淒厲的慘叫聲回房在整個地下室內,那叫聲叫人聽了一陣毛骨悚然。
牧之逸悠閒的坐在一張椅子上,一手撐着他略尖的下巴,眼眸平靜如水的看着眼前那悽慘的一幕,沒有任何波瀾,彷彿只是在看無關生死的小遊戲罷了。
而被控制在手術牀上的慕芷薇,整個人劇烈顫抖着,嘴巴里已經吐出了白沫,臉色漲的通紅,表情猙獰着,看着尤爲的恐怖。
而導致她成爲這樣的模樣的,卻只是因爲她頭頂的一條細長的線,強制性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經,擊起異常強烈的疼痛,幾乎可以疼到叫人以爲自己體內的細胞都被分解了細胞,但是這種疼痛卻不會致命,非常的折磨人的意志,一般人根本無法忍受。
這也是他們這個組織最平常的一個酷刑,組織內的所有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忍受住這種疼痛,牧之逸對他們都進行過地獄式的訓練的。
更何況還是她這樣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細皮嫩肉的,怎麼可能能承受的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後,牧之逸揮了揮手,旁邊的手下立馬上前將慕芷薇頭頂的那條線抽離,瞬間慕芷薇便停止了抽搐,雖然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但是那種餘痛是還在的,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
牧之逸起身再次走到慕芷薇的旁邊,眸光依舊平靜淡然的看着她,也並不急切,姿態依舊的雲淡風輕。
“這次,慕小姐可否知道了?”
慕芷薇整個人還偶爾會抽搐一下,她顫顫巍巍的轉頭看着面前的男人,在她眼裡卻是一個比魔鬼更可怕的存在!
“我,我錯了……”
早知道會承受這種非人類的痛苦,想當初她一定不會選擇去針對慕晴。
“很好,那麼,請繼續說。”
牧之逸表現的如同一個禮儀十足的紳士,卻不想是如此的狠辣,要知道,撐起這麼大一個黑手黨帝國,凡是有那麼一點慈善心理,怎麼可能穩坐這個位置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敢冒犯?
“我沒有想把殺人的罪名誣陷到她身上的,這都是那個女人挑唆的,而且,那女人也是有一個不知名的男人在幫襯着她,可是,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麼,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她從來沒有讓我見過她的真面目。”
慕芷薇把一切錯誤又歸結在了那個引誘她的女人身上,她可以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繼續生活的!可是!可是因爲那個女人的出現又導致她人生變得更加的悲慘!
就算是死,她也想拉那個女人下地獄!
聽了慕芷薇的話,牧之逸的屬下以爲慕芷薇還是不老實,便準備上前繼續用刑,可是,卻被牧之逸攔了一下。
“應該是真話,這個時候,這種女人不敢說假話的。”
牧之逸微微眯了眯眼,沒想到,那背後的人還挺狡猾,根本不露出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心思縝密,卻縷縷針對慕晴,但是,究竟是什麼人和慕晴有這麼大的仇恨?
“你還知道什麼?”
牧之逸繼續問着慕芷薇。
慕芷薇想了想後繼續交代着,“那女人說了,這幾天會有所動作,爲了確保我的安全,她每天會打我電話,但是卻是用路邊公用電話打的。”
牧之逸脣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這人還真是謹慎,不可置否,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還有麼?”
慕芷薇搖搖頭,“沒有了,我就只知道這些,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可不可以放我離開?!”
這纔是最重要的,她再也不要摻和這些事情了,她只想活着!她還有大把年華沒有享受,絕對不要就這麼完蛋!
牧之逸卻突然笑出聲來,聲音輕輕淺淺的格外的好聽,像是指尖跳躍在黑白琴鍵上的華麗與美妙,叫人流連忘返。
“放了你?”
他輕聲反問着慕芷薇,聲音異常的柔和,慕芷薇頓時被這聲音給蠱惑了,有幾分飄飄然,完全的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牧之逸緩緩的彎下腰,近距離的看着慕芷薇那狼狽不堪的形象,脣角緩緩的上揚,卻說出了瞬間將慕芷薇打入十八層地獄的話語。
“從你開始欺辱她的時候,就註定了你的結局,是多麼的悲慘!錯就錯在,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她是我唯一的底線,而你,觸及了那不可觸碰的點。”
說罷,牧之逸直起腰,完全不把慕芷薇那驚恐的神色放在眼裡,十分的坦然的吩咐着他的手下。
“用最強腦電波控制她的大腦,破壞中樞神經,進行催眠,然後交給警察,最後……送到精神病醫院。”
慕芷薇聽着這樣的話,驚恐的瞪大眼睛,魔鬼!魔鬼!這個人一定是魔鬼!
“不!不!我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麼做!求求你放了我吧!求……啊!!”
不等她說完,頓時一陣超強的電流劃過她的整個身體,只剩下無盡的慘叫聲……
———
辦公室裡凝結着一種異常凝重的氣氛,天空也不見一絲該有的陽光,十分的陰沉彷彿在預示着什麼一般,叫人心情壓抑。
厲禹風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慵懶的插在褲兜之中,俯瞰着整個南城的繁華,背影無盡的冷漠,好似寒風凜冽的寒冬臘月,不見一絲該有的暖意。
“你是說,九當家根本沒有死?!”
冷夜白表情有些驚愕,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在那種險境之中,怎麼可能有存活的可能?!暫時不說他身中一槍還有腹部的傷口,從深海區域掉下去,還炸掉了那兩艘遊輪,他是怎麼回到岸邊的?!
長時間的在冰涼的海水中浸泡,傷口絕對會發炎,又不是神仙,竟然能絕處逢生?!
厲禹風沒有說話,而是看着窗外南城的大體鳥瞰圖,沉默的有些壓抑,他其實有想過,或許,那個男人沒有那麼容易就死掉。
可是,到如今再得到這樣的消息後,其實,他內心還是有些動盪的,如果是以前,他一點兒都不會在意這個男人的生死,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在乎,那男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在威脅他,表示着他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如果是普通人,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掉,可是九當家這個人不同,他的身份地位都不是他能夠輕而易舉動的人,他和他說完全不同領悟的王者,黑白兩道,只有九當家纔可以和他一較高下,九當家的勢力也遍佈全球,無法想象。
況且九當家總是有意無意的去接近慕晴,這纔是他所擔心的地方。
那件事情,他不想讓慕晴知道,他了解慕晴的個性,所以才日夜擔憂着,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慕晴,因爲她不知道的話,可以就這樣自在瀟灑的生活,如果她知道了,對她只有傷害。
他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這種事了,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可是現在,九當家卻知道了,所以,他從現在開始,真的和那個男人勢不兩立了。
不,應該說,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
“能這麼快速的知道慕芷薇的動向,還能搶在我們前面帶走慕芷薇,這個人,只有九當家,只有他可以做到。”
厲禹風和九當家對立面這麼多年,互相還是瞭解一些的,行事作風,可以看出來。
他幾乎可以絲毫懷疑就敢斷定,這一切的一切,都參雜着那個男人對他的挑釁。
“那他抓慕芷薇又是爲了什麼?”
冷夜白並不知道九當家和厲禹風以及慕晴之間的事情,所以他實在是不能理解,那個人怎麼會參與到這件事情上來。
厲禹風眸光閃了閃,一縷幽暗的鋒芒一閃而過,或者說,那男人因爲對他個人的一些恩怨,把主意打到慕晴身上,從而來打擊他?
可是,卻又不像,不像是那個男人的一貫作風,誰都知道的,九當家不近女色,道兒上已經傳了很久他是一個gay了。
厲禹風知道,那男人只不過是率性灑脫沒有任何羈絆罷了。
因爲九當家的介入,很多事情都會變得複雜起來,就比如,他如今把慕芷薇抓過去,也不清楚他的動機究竟是什麼,如果慕芷薇有了什麼不測,那麼,那殺人犯的黑點在慕晴身上便再也無法洗去了。
他怎麼可以讓慕晴承受這種事情?揹負着這種髒點一輩子?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九當家藏身的窩點找出來,確保慕芷薇的安全。
“加派人手,務必確保慕芷薇的人身安全,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給我把慕芷薇帶回來!”
厲禹風轉身,看着冷夜白,冷聲說着。
冷夜白凝重的點點頭,他當然知道慕芷薇的重要性,況且,還有那個慕芷薇背後的毒蛇沒有扯出來。
“還有,如果慕晴問起你她父親的事,就說年代久遠,沒辦法查清楚當年的事情了。”
厲禹風不忘囑咐這件事,這纔是最重要的。
冷夜白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嘆息一聲,“行,嫂子那邊我會隱瞞好的,這件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隱瞞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