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滿滿仔細往窗戶外面一看,這不是回自己家裡的路嗎?“陳總,嘻嘻,你要帶滿滿去哪裡啊,是要去我家裡嗎?”陳伯文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眼神中的厭惡深切地說明了他不待見錢滿滿。
他冷聲道:“我要去你家。”他沒說去幹嘛,而開始做了虧心事的錢滿滿怎麼可能不知道?“爲,爲什麼要去我家?難道,是想跟我……”說着,她故意扭扭捏捏的樣子看着陳伯文,矯揉造作把陳伯文給噁心得不行。
可是他還得忍着噁心去搜錢滿滿的家,他倒是要看看抓人抓贓,這個女人會拿着東西藏到哪裡去,她最好祈禱沒有轉手賣出去或者用更加非法的手段將東西弄走了,不然,他費多少力氣弄回來,就要讓眼前的女人付出多少代價。
他冷哼一聲,說道:“你想得未免太多了,司機開快點。”司機答應一聲,依舊平穩地開着,已經快到地方了,搶也不是搶這麼一會,司機知道那句開快點是說給錢滿滿聽得,表達他對錢滿滿的不滿而已。
錢滿滿撇撇嘴,她不屑地心中冷哼一聲,什麼德行麼,爲了個陸婉婷至於這麼嫌棄自己麼,有本事讓自己老孃看看陸婉婷的樣子啊,他連老媽的意思都不聽,不怪自己沒事愛動用些手段好麼?
想到這裡,她嘿嘿一笑,說道:“沒事,既然陳總想去我那裡坐坐,你想喝什麼我給你弄什麼,嘿嘿,這不,快到了。”說着,就等待車子停穩下車走人,還沒走兩步,就被上來的保鏢給按住了脖子。
“喂喂,也不用押着我走路吧?我自己會走,我知道我家裡在哪!”她就算非常生氣也沒用,反正人家又不聽她的,而是聽陳伯文的,陳伯文一路走到她家裡門口,給自己的屬下一個眼色,那屬下就上去看着錢滿滿,說道:“開門。”
錢滿滿嘴裡不滿地嘟噥着,胳膊拗不過大腿,怎麼也搞不定這些個保鏢啊,老闆纔是說了算的那個,錢滿滿也沒辦法,索性就擡起胳膊讓這些人慢慢進去了,她擡眼看陳伯文,陳伯文可一點都沒有進去做客的意思,站在門口,就等着保鏢把裡面翻個底朝天。
錢滿滿想要尖叫,被身後的保鏢一把捂住嘴,他們站在門口還是有物業的,陳伯文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一切都要快速進行,讓這個女人在該閉嘴的時候就把嘴巴閉上,錢滿滿眼睜睜地看着三五個人在家裡穿梭,可是還是沒找到陳伯文想找的東西,一把將錢滿滿推進屋子裡。
關上門,陳伯文冷冷地看着她,問道:“血之淚你放在哪裡?”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什麼血之淚啊,血之淚是啥?”他冷哼一聲,“你最好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介意你直接被送到警察局,而是你,該識趣點,我不會總是看着我母親的面子對你手下留情的。”尤其是在涉及到他的妻子的時候。
錢滿滿嘟着嘴,“我沒拿!”陳伯文眯着眼睛,眼看着就是要發怒的前兆了,她趕緊道:“我真的沒拿!”陳伯文冷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你們,上去讓她見識見識,不要往臉上打。”
錢滿滿驚聲尖叫,“不要不要!不要打我我說我說!”他冷哼,就知道這個女人就這麼一點骨氣,一點意外都沒有,真是讓人覺得無聊啊。他就知道有人這麼無聊,實在是沒什麼辦法,那點上不得擡面的小手斷,就這麼讓某人癡迷嗎?女人的世界他果然不懂,腦殘女人的世界更加不懂。
錢滿滿委屈地道:“我確實是沒拿,我,我把它藏在你們家裡了,我根本就沒帶出來,那種東西,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真的拿它怎麼樣啊。”錢滿滿是胡來,但是不是沒有底線,她也知道做了什麼陳伯文不會太計較,做了什麼是在明晃晃地找死,比如說血之淚這樣的,那就是在找死了。
陳伯文冷哼一聲,看出來她還是個有腦子的,甚至都沒問放在那裡,轉身就走,錢滿滿一看,說道:“唉,你們不要走啊,我,我還沒說放在哪裡了呢,陳總你好歹把我帶會班上去吧陳總?”
“你去不去都一樣,廢物。”不去還少給他惹些麻煩,陳伯文心中暗自道,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多事了,他不想跟女人計較,偏偏有人愛給自己找事。淡然地看着周圍的幾個保鏢,說道:“去安頓物業。”
他們沒有從裡面拿到任何東西的,倒是把錢滿滿的家裡弄得亂七八糟,陳伯文才不會管着善後,反正他要的就是找到血之淚而已。“回祖宅,你們都將今天看到的事情牢牢保密,讓我知道誰泄露了出去就等着在業內除名吧。”
被陳氏用過的員工一般來說還是比較不錯的,大企業麼,總是有很多人才,就算是放下一個小職員,都比一般小公司裡的人要好很多,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如果陳氏放出什麼人來,那別的地方也都是搶着要的,除非是那些犯了事的,陳氏不要了,其他的地方也不敢要,爲啥,你得罪了陳氏誰還敢跟你做生意?
陳伯文衝回家的時候,陸婉婷果然還一個人坐在屋子裡,她藉口自己肚子痛沒有吃早飯也沒有讓奶奶給她叫大夫,就一個人抱着首飾盒乖乖地坐在屋子裡,那樣子就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充滿可憐兮兮的柔美。
陳伯文好笑,說道:“你是在等我?”她手邊放着手機,一刻都不敢放鬆似的,聽到陳伯文的聲音她驚喜地擡起頭來衝過來,“是拿到了嗎,對嗎,錢滿滿肯定沒有難爲你,她喜歡你喜歡得不的了,估計你跟她一說話她就五迷三道了。”
陳伯文還後悔呢,早知道錢滿滿會那麼容易說實話,何必跑去她的公寓,陳伯文就該直接問出來然後就能直接回家了,害的她等了那麼久。看到她這麼期盼信任自己的模樣,陳伯文又生出了想稍稍逗她一下的意思。
苦着臉,陳伯文搖搖頭,“沒有拿到,怎麼辦,婉婷,這個東西,好像我的零花錢和你的零花錢加起來也買不回來。怎麼辦?”她聽到這話瞬間就要哭了,“什麼?你說錢滿滿拿着那個去賣錢了?”
她這次倒是腦子反應非常快,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是賣掉了,他見狀可憐兮兮地點點頭,“是啊,這次我也沒有辦法了,你說我們怎麼辦?”她苦兮兮地搖頭,“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就知道你最有辦法了,啊?”
他低聲道:“我會變魔術,你想不想看?”她搖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讓我看變魔術,我就想要血之淚。”他點點頭,說道:“好啊,你想要,我給你變出來?”她一怔,“你騙人,是不是真的已經拿回來了?”她瞬間明白了其實就是陳伯文惡趣味在逗自己,伸手就摸他的衣兜褲兜,什麼都沒有,失望地垂頭。
“我跟你說了我會變魔術,你到底要不要看?”她問道:“可以變出血之淚,我就看,”陳伯文點頭,“可以,不過你得等我一會,我們去洗手間。”她眨眼,爲什麼要去洗手間?面對疑惑不解的目光,陳伯文不置可否。
拉着陸婉婷,兩個人走到洗手間門口,他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一會會,然後給你變出血之淚,嗯?”她眨眨眼,什麼啊,明明就是錢滿滿把血之淚放在洗手間裡了吧,她也不說破,心道既然陳伯文想要這麼玩,那她陪人家這麼玩也行,反正血之淚沒丟,她就什麼都好說。
陳伯文走進洗手間,不到一分鐘就出來了,說道:“好了,現在我要變魔術了,說出你的期盼吧。”她垂頭握着雙手:“我想讓血之淚趕緊出來。”陳伯文煞有介事地一看,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嗯,好,那麼作爲最優秀的魔術師的我,非常非常想幫助你,”說着,他對着屋子吹了一口氣,然後指着抽水缸道:“去吧,血之淚就在那裡。”
她聞言忍不住好笑,還要苦苦滴配合憋屈着不能笑出來,真是沒有最坑爹只有更坑爹啊。“好了嗎,我可以去拿了嗎?”陳伯文點點頭,她走上前去,拿開抽水蓋,就看到了裡面靜靜地躺着血之淚,她高興地都快要哭了。
幸好沒丟啊,如果丟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嘴裡抱怨着:“怎麼錢滿滿這麼沒意思呢,不是來搞破壞就是來嚇唬人,我再也不讓她進門了,居然拿走血之淚還藏起來故意嚇唬我,真是,我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呢,你說,她是不是很無聊?”
他點點頭附和,何止是無聊,好在錢滿滿知道這個東西是絕對不能賣出去的,價值連城不說,而且是非常稀有的,好在這個女人只是被愛情和嫉妒衝昏了頭腦,不是真的沒頭腦,不然,血之淚要是有什麼不對,頭一個倒黴的就是錢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