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文握住陸婉婷的手,說道:“你先不要着急自責,你好好想想究竟是把項鍊放在哪裡了?”她呆怔片刻,“你在欺負我麼,哪裡是我放的明明那會就是你放的啊,嗚嗚嗚,怎麼辦,項鍊不見了,天啊,我怎麼跟奶奶說啊嗚嗚嗚。”
陳伯文趕緊摟住她的肩膀趁機佔便宜,她可是很久都沒讓自己碰過了,好吧,其實主要還是陳伯文實在是太忙,沒有時間享受美人恩,這樣不行,得改,唔比如在這樣的時候,稍微微地佔佔便宜。
可能是陳伯文的樣子實在不夠緊張,也可能是他的態度看起來太過隨性,反正就是讓陸婉婷非常不爽,她一把拍開陳伯文的胳膊,“你少在這裡啦,嗚嗚,你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知不知道對我來說這個東西有多重要那是你們陳家的傳家寶貝!”
陳伯文瞬間好笑,什麼他們家的傳家寶貝,“你聽誰說這是我們的傳家寶了,不過是個項鍊,不用那麼在意。”她怒瞪:“怎麼能不在意,你說得怎麼這麼輕鬆,我,那是奶奶親手交給我的,說了要讓我好好保管,一直將這個保留下去,你說我拿了一天就給丟了,得讓奶奶怎麼看我?”
她越想越是難過,陳伯文究竟愛不愛她她自己心裡根本就沒譜,唯一心疼自己的奶奶雖然全力支持自己,可是如果知道自己弄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會一如既往地對她好嗎?陸婉婷自己也說不好,更加說不準。她心裡悲痛着。
陳伯文見她越哭越傷心,終於正式重視起來,“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真是,你們女人就是麻煩,這樣吧,你先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我們先瞞着奶奶,這樣可以嗎?”
她聞言,“要瞞着奶奶嗎?”“那你自己選,讓奶奶知道操心,這麼大個年紀了,她會生氣會難過還得哄着一直要哭的某人,還得找東西,你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弄丟了,你說奶奶會不生氣不傷心嗎?”
她聽了抹了一把眼淚,“對,你說得對,我不能繼續哭,如果讓奶奶看出來就麻煩了,你說得對,得先瞞着奶奶,不然她被我氣得生病了可怎麼好,絕對不行,恩,你說得對,還有呢,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瞬間陳伯文的形象就非常高大,什麼事情都成了陸婉婷的主心骨,他說什麼陸婉婷就做什麼,陳伯文心中暗自叫苦,早知道女人這麼好弄,剛纔還用什麼好臉安慰啊,果然安慰根本就行不通。他心中暗自鄙視了自己一把。
“現在你好好想想,除了你,除了我,還有接觸過這個東西。”他拿着手裡的首飾盒,低聲道,她低頭暗自想着,怎麼可能還有別人呢,除了你和我,哪裡還有別人?”單純的陸婉婷就算到了現在都還沒想到可能是錢滿滿那個女人搞得鬼。她低聲嘆息,樣子可憐極了。
陳伯文想了想,說道:“你不是說今天錢滿滿來了麼,她有沒有進我們的屋子,”她點頭,“有啊,她說想來看看咱們屋子裡的裝修,然後我就下去幫她端水了,可是她也沒喝,完了就去上洗手間,你說怎麼回事呢,我真沒在她的水裡放東西,再說我也沒那麼無聊。”
陳伯文低聲道:“呵呵,我估計就是她乾的,你說得沒錯,她怎麼沒事幹就來我們屋子,看什麼裝修這麼拙劣的藉口只有你纔會相信,她就是爲了想過來湊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使壞的東西吧,這個十有八九就是她拿走的,她有沒有靠近桌子?”
陸婉婷點頭,“有啊,而且還說這個桌子是古董呢,就在這裡看了好一會,我就是這個時候去給她端水的。”她的腦子裡還惦記着錢滿滿說自己捉弄她的事情,完全沒有回到陳伯文的思路上來,陳伯文冷哼一聲,“倒是識貨,知道是古董,行了,你不用管了,就等着我把項鍊給你弄回來,記得,這件事情,要對奶奶守口如瓶,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陳伯文心裡哪還有不明白的,估計就是自己當時放項鍊的時候沒有把抽屜關嚴實,讓錢滿滿那個女人給看到了,這麼好的鑽石項鍊和那麼漂亮的大紅寶石,就算是個再沒眼光的也知道那個東西價值連城非常值錢吧,錢滿滿的目的,不就是想要通過這個,趕走陸婉婷麼?
是,也許一開始他不是特別高興奶奶一定要讓自己跟陸婉婷結婚,但是再後面,他逐漸被陸婉婷的善良單純給吸引,就越發地放不下手了,而且在蜜月的時候,在結婚的時候,他們着實好了一陣子,讓陳伯文由衷地感覺到這個女人就是要跟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他越發地放不下了。
錢滿滿想通過這種事情就控制自己麼,呵呵,那未免也太小看男人了,陳伯文絕對不會讓她小看了自己,想破壞他們的感情讓自己有藉口趕走陸婉婷?呵呵,他就偏要幫着陸婉婷,讓某些不自量力的人瞧瞧。
說着,陳伯文就摟着她,說道:“什麼話都別說了,也不許再哭,如果讓奶奶看出端倪,你就死定了,什麼都不用想,我能給你把項鍊找回來。”她眨眨眼,出奇地放心陳伯文的承諾,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只要他說能找回來,她就相信真的能夠找回來。
兩個人睡醒之後,陳伯文說道:“你今天在家一定要沉住氣,絕對不能讓奶奶心生懷疑,如果問起來,就說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方便帶你出去,本來我們約好了一起去公司,明白了嗎?”
她頓時想起來自己要去公司的事情,對了奶奶說過了,要讓她跟着去公司,還要召開董事會,她欲言又止,是了,自己還沒提這件事情,真是要瘋掉了呢,她還沒有跟陳伯文說,如果奶奶說了可怎麼辦?算了,不管了,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項鍊找回來,工作的事情可以再議。
她乖覺地點點頭,說道:“恩,好,你,你一定要幫我找回來啊,”陳伯文好笑,摸摸她的腦袋,就像是在摸撒嬌的小狗狗,“恩,如果找回來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她眨眨眼,額,夫妻之間也要欠人情嗎?
當然,她的疑惑沒有問出口,陳伯文就已經出門了。
陸婉婷忐忑不安地坐在屋子裡,不知道該怎麼辦,真是讓人頭疼啊,到底該怎麼辦呢,她想了又想,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昨天說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應該是錢滿滿!
她蹭地站起來,是的!錢滿滿故意想要來她和陳伯文的房間,想要尋求可乘之機,比如給自己和陳伯文之間製造些誤會什麼的,誰知道一下子掃到了沒有關嚴的抽屜,估計是血之淚露了出來。
然後錢滿滿就利用自己的單純讓她出去給錢滿滿端水,自己就將血之淚揣進兜裡,裝作從來沒有開過抽屜的樣子,說不定還故意把抽屜給關死了,然後就走了,嗚嗚,一定是錢滿滿把血之淚給拿走了!
錢滿滿會怎麼處理血之淚呢?越想陸婉婷心裡就越沒底,會不會賣掉?那麼值錢的寶石,就算是誰看到都會心動的啊!陸婉婷心裡越是沒底,眼睛就越是酸澀想哭,又想到陳伯文說的不論咋樣都不能哭,還得忍着,簡直沒有更難受。
這邊陳伯文帶着一堆保鏢直接堵在了錢滿滿經過公司的停車場,一看到錢滿滿出來,就立刻將人擼上車,那動作不可謂不粗魯,知道的是陳伯文想逼供讓錢滿滿把項鍊交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爲錢滿滿比綁架了呢。
錢滿滿也是個潑辣的,怒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麼就敢綁我?”尖利潑辣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停車場中迴盪,陳伯文坐在車的後坐上嗤笑,“你是誰,是什麼身份,說出來讓我聽聽。”
錢滿滿瞬間閉嘴了,乖乖地坐在後座上不動彈,也不知掙扎踢人了,錢滿滿心裡本來想的就是陳伯文的老婆啊,陳氏集團的少夫人啊,這種美夢的時刻,只有在陌生人面前才能夠拿出來顯擺顯擺。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想說來着,嘿嘿,陳總,你今天怎麼有空找我呢?”說着就想往陳伯文身上貼,陳伯文一個胳膊上去就將人隔開,“離我遠點說話,再用你那渾身臭味的身體碰我,我就抽你。”
說話是一點都不客氣,陳伯文看了錢滿滿一眼,錢滿滿諂媚一笑,她臉上的濃妝彷彿都要因爲這麼一笑掉出渣滓來,讓陳伯文又是一個皺眉,真噁心啊,好懷念婉婷那張不施粉黛依然好看的容顏。
“行了,坐好。”錢滿滿嘿嘿一笑,端正身子,眼睛卻一直不時地偷看陳伯文一下,這賊眉鼠眼的樣子,讓陳伯文心裡更加不爽快起來,就讓她先得意一陣子,等到知道她拿了血之淚的證據到手之後,就讓她墜入地獄!
錢滿滿面上看着倒是意亂神迷,可是腦子裡還是很清楚爲什麼陳伯文會來找自己,除了是因爲血之淚,還能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