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定下來的畫展如期而至,陳伯文和陸婉婷本來是一起去參加的,誰知道陳伯文臨時有事情,說是讓她自己先過去,陳伯文會隨後就到,陸婉婷以爲他可能是跟什麼人洽談工作,也就沒有繼續糾纏,便自己離開了。
來到畫展這裡,倒是讓陸婉婷有些吃驚,整個模式走得都是非常現代化的,但是進去之後,卻有一種非常古樸厚重的感覺,讓人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但是感覺讓人非常喜歡,就是這種感覺,讓陸婉婷一直在裡面轉悠着。
陳仲武一大早就接到了陳伯文的電話,說是他今天有事情,跟陸婉婷說會晚點過去,到時候陳仲武出現,就不會顯得那麼突兀了,這是兩個人之前沒有商量的,誰知道陳伯文偏偏有事情,只能讓陳仲武胡着陸婉婷了。
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陸婉婷,陳仲武說實話,心裡還是非常想念的,尤其看到她那一如既往的容顏,就是那個頭髮,變得太短了,他還是喜歡陸婉婷長髮的模樣,不過,短髮也很好看就是了。
陳仲武穿着一身休閒的一副,笑眯眯地走到了陸婉婷的身邊,他輕輕地拍了拍陸婉婷的肩膀,說道:“在做什麼呢,好像是在看我的畫麼?”他笑眯眯的聲音讓陸婉婷忍不住一驚。
轉過頭,不就是之前說了會晚些到的伯文麼!她驚訝地看了陳仲武一眼,說道:“你不是說今天會晚點過來麼,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就這樣還不跟自己一起走,跟前後腳進門有什麼區別啊?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陳仲武笑着道:“我不想給你個驚喜麼,再說了,我也不想穿得西裝革履的過來參加自己的畫展,呵呵,你怎麼樣,感覺我的畫,有沒有喜歡的?”
陸婉婷眨眨眼,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要讓我也買一幅支持支持你嗎?”陳仲武聞言,笑眯眯地道:“有何不可,怎麼難道你不敢買?”她忍不住笑道:“你幹嘛不直接送給我啊,這樣我不是還能夠給你省錢?”
她並不知道陳仲武的這些畫,有一些是真的非常值錢,根本就不是她銀*行卡里那點錢能夠買得了的,當然,這個時候她只是以爲陳伯文只是興趣而已,並不是真的在賣畫,但是過了一陣子,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因爲她面前的畫,有人在評論,她也湊上去,自己是個外行,那就聽聽內行的人是怎麼評價的唄,她豎着耳朵,陳仲武看着好笑,但是也沒有制止,想聽就聽唄,他的水平也不是那麼見不得人的不是?
果然,其中一箇中年人說道:“筆觸細膩,而且用色非常好這裡的漸變特別有趣,讓整個畫都顯得栩栩如生,倒是有幾分大師的感覺。”旁邊另外一個人笑着道:“你還別說,人家還真有大師的水準,是得過不少獎狀的,聽說是最有可能成爲大師的年輕畫家呢!”
陸婉婷驚訝地看了一眼陳仲武,心道伯文什麼時候畫畫這麼厲害了,竟然這麼強悍,還是獲過獎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又有能力管理公司,又更有藝術細胞,簡直了,還要不要老百姓活?
陳仲武是早就聽膩了這些話,這麼多年也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誇獎自己,他早都已經習慣了,露出不以爲然的反應,“你這個表情似乎是在告訴我,你並不相信我也有這樣的本事,對不對?”
陳仲武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道,她眨眨眼,心道這麼明顯嗎?“額,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陳仲武冷哼一聲,“相信我,非常明顯。”她嘿嘿一笑,說道:“不要生氣啊大畫家,我只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你這麼完美的人。
你看看你,長得好顏值高,身材不錯,管理公司有一套方法,是個有錢人,然後還這麼有藝術細胞,你一天只有二十四個小時吧,我們都有二十四個小時,是怎麼成就出你這樣的變態的?”
陳仲武被這番話給狠狠地雀躍到了,“呵呵,你這個話說得,我就當做你是在誇獎我了,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嘿嘿,如果你能夠像我一樣變態,就說明你也可以跟我一樣優秀了麼,就是這麼簡單。”
她翻了個白眼,快拉倒吧什麼跟他一樣啊這個世界上都很難有人真的跟他一樣,她不知道的是,如果真的在一個人身上,那確實是太嚇人了一點,但是如果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就完全可以解釋得通了。
當然,這個時候的陸婉婷還完全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思考,畢竟,她根本就沒想過有可能陳伯文不是陳伯文,而是多了一個陳仲武,當然,陳仲武也沒有說出來自己不是陳伯文,就讓這種詭異的光環一直在陳伯文腦袋上發亮吧。
這種近似於惡趣味的想法如果被陳伯文給知道了,估計又是好一陣子的腥風血雨,兩兄弟恐怕又得來一頓拳腳功夫。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看到了陳仲武,就要擡起手打招呼,陳仲武一看,哎媽,壞事了熟人來了。
他就趕緊的攬着陸婉婷往另外一邊走,拜託,如果讓這幫傢伙一出口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才叫有趣呢,他從來都不敢低估女人的情商,因爲大部分時候,她們的高情商都會讓男人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她被直接拉走趕到有些奇怪,“怎麼了,幹嘛不繼續看了,你一下子要讓我跳過幾幅畫啊?”陳仲武趕緊賠笑臉,說道:“彆着急啊,你想想看,就算是這回看不到,待會出來的時候不也看到了麼,咱們先去看裡面的畫,啊?”
不由分說地已經將人拉走了,陸婉婷還有啥好說的,那就跟着去唄,反正已經被拉過來了。然後她就看到了畫旁邊的東西,額的,那個是什麼意思啊?陸婉婷眨眨眼,說道:“伯文,你畫上旁邊,有東西。”
陳仲武一聽,就趕緊往那個畫上看,一瞅,隨即鬆了一口氣,“你不會是在說那些小黃點吧?”陸婉婷點點頭,“是啊,爲什麼有人在你的畫旁邊貼那個。”陳仲武笑了笑,說道:“這個是秘密,不能告訴你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個秘密。”
她都已經對眼前的人最愛賣關子的樣子習以爲常了,問道:“嗯,你還有什麼秘密?”他湊過去,小聲說了一句話,陸婉婷的眼睛都跟着瞪大了,“什麼?值這麼多錢?”她驚訝得不行,完全超乎預料。
她剛纔說錯了,自己的身價根本就不夠買這些畫的,因爲眼前的男子告訴她,就她剛纔看的那一個,值兩百萬。“原來畫可以這麼值錢?”陳仲武點點頭,“那是當然了,你不知道麼,最好的畫,可是無價的。”
她點點頭,這個自己是真的知道,不然那麼多國外名人的畫不都賣出去了,好多還不是藏在博物館裡只讓人看都不讓人摸的,當然是無價的,是歷史的瑰寶,她怪異地看了陳仲武一眼。
“伯文,我感覺吧,你這樣把畫給賣掉,是不是太淺薄了很有可能會非常賠本的,要不然你也留下都別賣了?等到什麼時候你也成爲真正的大師了再賣,到時候就是千金難求,多爽啊!”
陳仲武好笑,“你這個財迷,我賣畫,做展覽,並不是因爲真的要那點錢,而是一種學術交流,你看看這些人,他們在評論畫的時候,也在讓我自己汲取他們所說的一些東西。想要成爲大師,必須得不斷地成長。”
而這種成長,絕對不會是閉門造車的樣子,藝術就需要交流,才能夠有更多更好的靈感,讓他的視野變得更加廣闊,他抿脣微笑,看着大家在欣賞他的畫的同時,也在不斷地給他的畫明碼標價。
他知道,只要自己經過更多的努力,收集這些畫的人,終有一天,能夠看到自己的畫作帶給他們的價值,那是一種超越時間的存在,陸婉婷有些捨不得地道:“是的呢,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覺得很可惜。
都是寶貝啊,是你的心血,我想如果要賣出的話,你也很捨不得吧?”陳仲武點點頭,當然是捨不得了,那麼多個日日夜夜的煎熬才弄出來的作品,就連修飾結尾將畫完全定下來,都用了很長很長時間,真的是很辛苦。
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逐步長大成人,變成自己最期待的樣子,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他笑着道:“我給你畫的那幅畫,沒有賣,是非賣品,你要去看看嗎?”她眨眨眼,“你不是吧,把我也展出了?”
陳仲武點頭,那是當然了,那幅畫是他第一次畫人物,而且還畫得那麼傳神,讓他非常滿意,所以他後面纔敢逐漸去涉及一些人物的畫法,在這個方面多進行了許多觀察和彙總。
陸婉婷雙眸一亮,她的心裡是期待的,在第一次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實在是太過震驚了,所以纔會問了一大堆問題,但是這一次,她想真正的,好好地去欣賞這幅畫,用一種藝術的眼光,純正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