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文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一次失誤導致現在變成了如今百變的自己的這種詭異狀態,估計也得是個哭,真心傷不起啊,他鬱悶得不行,拉着陸婉婷的手一路坐着電梯到了他們的樓層,然後陳伯文說道:“怎麼樣,”她疑惑,“什麼怎麼樣?”
“坐電梯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特別地銷魂?”陳伯文帶着一抹壞笑,笑眯眯地問道,陸婉婷直接紅了臉,“喂喂,你個大總裁,能不能注意一點,我們現在還在公司呢,你就給我耍流氓!”她當然知道陳伯文爲什麼會這麼問了,因爲他們的定情就是在電梯裡啊,不知道她現在想到電梯會不會想到那一次大膽的一回。
陳伯文當然也是非常猥瑣地想到了那一次,如果不是有了那一次,兩個人也不會定情,更不會發生後面這麼多的事情,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也還挺幸福的,他抿脣微笑,說道:“嗯,我沒耍流氓,就是覺得我們這樣的相遇,真美好,這是命中主動吧,你要成爲我的人。”他那個無賴的樣子,實在是讓陸婉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嘆息一聲,“你能不能有點節操啊,我感覺你好像是越來越沒有下限了,”陳伯文剛想反駁,就聽到前面的尖叫聲,“你們放開老孃!我要見陳伯文!伯文,伯文,嗚嗚,你怎麼能這樣開除我,是不是陸婉婷那個小賤人逼你的?”那潑賴的聲音,還有那粗俗不堪的語言,讓陳伯文和陸婉婷瞬間知道了究竟是誰出現在這裡,還在用這種詭秘的方式撒潑。
陳伯文都不帶搭理的,看到保安已經上去按住了錢滿滿,陸婉婷曼聯黑線,敢不敢有點節操啊,真是,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大喊大叫,這種做法,真的是讓人沒什麼脾氣,就在想着的時候,陸婉婷就轉頭看到了錢滿滿的模樣,她頭髮亂得跟草窩似的,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都被抽乾了。
身上的衣裙因爲來回的撕扯,變得亂七八糟的,而且人也是,看起來亂七八糟的樣子,包被丟在一邊,肩膀和胸口的肉在撕拉中露出來了都不知道,簡直是狼狽到了極點,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如果非得要形容一下的話,除了不堪入目之外,真的是沒有別的形容詞了,她嘆息一聲,至於麼,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陸婉婷跟在陳伯文的身後,就想要越過去錢滿滿,心道這個女人也是可悲又可憐,不過就算這樣,她也不會給錢滿滿一絲一毫的同情的,一額外你浙西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完全就是活該好麼。
陸婉婷的想法就是陳伯文的想法,兩個人是想到一起去了,可是錢滿滿不是咋麼想的她,她一看到陸婉婷出現了就跟瘋狗看到了獵物,一下子就要撲過去,嘴巴里還怒罵道:“陸婉婷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會怎麼算計老孃,啊?你敢開除我,你問過伯文沒有,你居然這麼大膽,想開出我就開出我?”
陳伯文冷冷地看了一眼錢滿滿,錢滿滿完全會錯意,以爲那是陳伯文在疑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爲自己的事情還有希望,畢竟是個人都知道她在陳氏集團的情況,究竟是有多舒服,完全不用自己做任何事情,不說,還一個勁地沒事就能夠撈點錢花,但是這些好處,全部都是在陳伯文的默許之下。
也就是說,之前陳伯文對錢滿滿的照顧,真的算得上是百依百順,可是怎麼就突然給變了呢,錢滿滿打死都不相信這是陳伯文自己的想法,這個傢伙多孝順自己的母親啊,怎麼可能弄出這樣的事情來,陳伯文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母親的救命恩人的,當然,在錢滿滿的心裡,就是這麼惦記的。
可是在陳伯文的心裡,卻並非真的這麼想。錢滿滿一下子撲了過去,這些個保安沒想到瘋婆子居然這麼大的勁道,就想上去將人重新拉開,但是錢滿滿已經完全不顧忌所謂的形象了,直接拽住陳伯文的褲子腿,可憐巴巴地哭訴道:“伯文是不是這個女人逼你開除我的,我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做錯啊。"
陳伯文聽着都覺得好笑,都什麼時候了,還覺得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錯,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像這樣不知所謂的女人?陳伯文譏諷的表情讓錢滿滿突然呆住了,她呆怔地道:“你告訴我,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我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做,你告訴我,好不好,啊?你這樣開除我,要怎麼跟你的母親交代?”
陳伯文冷笑一聲,“這是我們的公司,我跟她有什麼好交代的,再說了,你剛纔不是說了我要開除你的理由了麼,因爲你什麼都不做,我們陳氏集團,可是不養閒人的,你在我這裡呆了這麼久,什麼都沒學會,光想着逛街玩男人,我這裡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浪費,既然你佔着不幹活,自然是要被開除的。”
陳氏集團要的,可不是這樣的人渣,他們想要的,是各個方面都能夠頂起事情來的精英,而不是這種貨色。當然,陳伯文是懶得反駁眼前的白癡女人的,那麼狼狽,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這樣居然妝還不花,真是佩服佩服。
陸婉婷咂咂嘴,最後選擇了不說話畢竟人家也不是來抱自己大腿的,看看,明眼人都知道那是陳伯文的決定啊,千萬不要把事情的情況往自己身上推了哈。陸婉婷心中暗自祈禱着,畢竟瘋子誰都惹不起不是?最怕的不就是這種不要命的麼。陸婉婷唏噓一下,真是可憐的人,可惜了,必有可恨之處啊。
錢滿滿見陳伯文根本就說不定,隨即就面露兇光地盯着陸婉婷,她那個無辜啊,拜託拜託,看着自己做什麼,要不是你當初那麼欺負人,然後自己還那麼沒本事,現在就連個替你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至於成這個樣子麼?果然是活該啊活該!她眼中沒有太多的憐憫,只是平靜地看着錢滿滿。
“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讓伯文拋棄我的,他纔要開除我?你說,是不是你?小賤人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居然勾引我的男人,我看你就是找死!”那模樣別提有多彪悍了,反正已經彪悍到沒人想要搭理這個傢伙的地步,眼看着保安都已經要吐血了,真是瘋掉了怎麼撞上這樣的貨色,不知道今年是倒了什麼黴。
錢滿滿嘴巴里還說着難聽的陳伯文已經不想讓這個人再耗費自己一絲一毫的時間了,直接對着保安說:“你們怎麼回事,還是也想被開除當個吃閒飯的人?趕緊給我把人拉走,吵吵嚷嚷的,不像話!”說着就帶着陸婉婷進了辦公室,那些保安見到他走了,這纔算是放開了手腳,直接一把將人丟在他們的背上。
這幫子人,還有什麼好放不開手腳的,不拿他們當人,那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對錢滿滿的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人能夠在最後這一刻公報私仇,不得不說,老天真的是很公平的。他們用極爲粗魯的手段將人丟在外面,任由錢滿滿怎麼摳門腦門都不給她打開,讓這些人心裡非常的爽。
錢滿滿很快安靜下來,她知道自己鬧這麼一出再沒有辦法討到任何好處,自然是沒什麼興趣繼續這麼裝着,就攏了攏頭髮,然後拿着自己的錢包一瘸一拐地往樓下走,哼,這幫龜孫子竟然這麼欺負老孃,讓老孃走樓梯離開,行啊,等着,等着我殺回來的哪天,我會讓你們知道你們都做了一個怎樣的錯誤決定!
錢滿滿信誓旦旦地離開了陳氏集團,陸婉婷的心裡似乎瞬間放鬆下來,終於能夠好好地看看手裡的東西了,原來竟然是這次畫展的東西,她眨眨眼,看着陳伯文,說道:“這個是你自己設計的吧?”
陳伯文不以爲然地看她一眼,說道:“嗯,是啊,怎麼了?”陸婉婷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個跟之前的畫還挺像的,所以猜到了可能是你,嘿嘿。”陳伯文好笑地搖頭,說道:“你自己都沒學過這個東西,怎麼知道就是我弄的,你好像還能看出什麼的樣子。”
陸婉婷眨眨眼,說道:“對啊,難道你看不出什麼啊,我就能夠看得出來,嘻嘻,這個下筆的感覺,就是出自一個人,嘻嘻,”她調皮地眨眼睛,那個動作真的是太美好了,讓夕陽下的人都忍不住感受到這份美好,陳伯文奪過她手裡的額票,說道:“既然不認識,又不是專業的,就不要在這裡瞎評論了。”
她瞬間有一種挫敗感,有沒有搞錯啊,居然就這麼把自己給忽悠回來了,她咂咂嘴,說道:“怎麼了,誇你有藝術細胞,你也不樂意。”陳伯文心裡道,那就不是藝術細胞,那是藝術細菌,幸好自己當初就沒興趣學這個東西,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