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婷聽見了他下樓的聲音後便匆匆忙忙的打開了房門,她不知道陳伯文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放了什麼東西,也有些好奇。
對於她來說,這個丈夫基本是白撿來的,夢裡的自己說的很對,自己不知道他的一切,同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切。
她總感覺他有事情隱瞞着自己,他有些無數的秘密,可是那些秘密都是自己不能涉及也不敢涉及的。陸婉婷愣了一下,還是選擇打開了門。
無論是什麼,她都要去承受。
微微打開了門,低下了頭,只見到了一個大小不過巴掌的碗,碗中除了一堆的冰也就是兩個吃飯的鐵勺子。
陸婉婷有些驚訝,端着這碗半天都不知曉他到底要作甚,爲何要給個碗給自己,裡邊還送了兩個勺子。莫不是讓自己大清早吃冰塊醒醒神?就是吃也不用兩個勺子啊!
想到這裡,陸婉婷不由得打了一個顫。就算現在是盛夏早上吃冰也太過於奇怪了,在這說現在還是初秋。
陸婉婷着實想不明白了,只好抽出了手機來了WiFi上百度查了查。這才曉得連夜哭的話用冰勺子冰冰眼睛可以讓眼睛不那麼紅腫。陸婉婷坐在凳子上,看着梳妝鏡中的自己。
眼睛莫越是有些紅腫的,畢竟自己也是人,哭了一個晚上也是有些許生理反應的。到這裡,她的心裡到也是生出了些許的感動,畢竟他也是心心念念着自己了。
陸婉婷紅了臉,拿着那勺子柄轉了一圈這才放在了眼睛上。
當兩個眼睛都被勺子冰的甚是舒服的,可也就這樣,她的臉卻登一下紅了個通透。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眼睛紅了,莫不是自己昨天晚上做夢哭的太過起勁了?縱然是隔了兩個房間他也聽了個通透?
莞爾一想,她便猛地坐了個正行,不行!她今天真的是不想出門了!房間門都不想出了!
自己哭他都能聽見了,萬一昨天晚上自己說夢話了呢?
陸婉婷越想越羞臉,這要是把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夢說了個大概,那麼那件事情不就暴露了嗎?
而且自己要是真的這樣了,豈不是吵的他一個晚上沒有睡上多少?想到這裡,陸婉婷的臉就登一下煞白了不少,就連那紅腫的眼睛都白的打緊。
陸婉婷捂着臉,只覺得自己想從這不高的二樓跳下去,落不成終生殘疾好歹也是斷手斷腳的,這樣便可躲在這不大的房間裡過上幾個月,緩緩這件事情,興許幾個月後他就淡忘了這件事情了呢?
想到這裡,陸婉婷恨不得馬上跳下去。興許是這個意念太強大了,王阿姨便敲了敲她房間的門。
王阿姨是這別墅的阿姨,平時對自己素來不錯,陸婉婷也就沒有攔着她直接推門進來:
“少夫人,少爺說你醒了,我就直接進來了。哎,你這不是收拾好了嗎?怎的不下去吃早餐呢?少爺說他昨天晚上路過你的房間聽見你在哭,今天早上一大早連賴牀都不顧了,起來就問我要了一碗冰,直直的站在你的門口,我說敲門他也不許,就這樣站着。
您瞧瞧,少爺還是關心你的啊!這上面就留給我收拾吧,您下去吃早餐吧。”
陸婉婷聽着王阿姨這樣說,不由得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她看着王阿姨還是有些疑惑:
“你剛剛說什麼,他只是昨天晚上恰巧路過嗎?”陸婉婷的心突然定了定。一回求這是真的,要是真的恰巧路過,她便不用這般尷尬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笑了笑。隻眼巴巴的望着王阿姨,指望王阿姨點頭也好,說是也好。
“這可不是你嗎,少爺昨晚上口渴,起來想喝杯水,路過你的房間卻聽着你在哭。
他可是心心念唸了一個晚上到早上就爬起來了,就眼巴巴的瞧着我端了一碗冰給他,他可是二話不說,就到了你的門口,一站就站了半個小時,我叫他敲門他也是不敲,生怕驚擾了您的睡眠。
你們這對恩愛的小夫妻啊,倒也是有了當年我丈夫追我的樣子了。哎呀,怎麼又和你扯給這些,你快下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王阿姨猛地想起大少爺還在樓下等着吃早餐呢,立馬就大喊了一聲然後就把陸婉婷推了出去。
陸婉婷看着王阿姨怕她又躲會去,怕的一聲把門給關上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一下,伸出了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只覺得心裡暖暖的。
她猛地覺得她的心裡像是被棉花填滿了一樣。暖暖的,柔柔的。而她一直覺得不好的男人卻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就是無意間聽見,卻心心念唸的想着自己,然後大早上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陸婉婷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全盤忘記了剛剛自己差點去跳樓的事情。
恨不得馬上就去抱一抱那個坐在餐廳的男人,謝謝他這麼的關心自己,讓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也可以過得如魚得水,悠哉悠哉。可是想是這樣想,她可不敢這樣做,要是嚇到了陳伯文,她還是真的找不到什麼理由。對陳伯文親近,不知道爲何,她還是做不到。
她下去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直接坐在那座位上,看着這細細的粉條,也有些疑惑了。這粉條也就是超市裡五塊錢一打的細粉,不算高貴,現下它卻散發着別樣的香味,有些蒜蓉和香菜的味道,也有海鮮的鮮味。
沒有見過這種東西的陸婉婷還以爲是什麼國際食物,正在猶豫要怎麼吃呢。
陳伯文看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不知道爲何,他只覺得只要在她的身邊,自己便可以格外的輕鬆,她不需要做什麼,便可以弄得自己啼笑皆非:
“吃個粉而已,爲何這般嚴肅,這種粉在桂林還算常見,是無錫的花甲粉。裡面的貝殼有花紋,被他們成爲花甲。
王阿姨是桂林人,今天突然玩了一把家鄉風味而已,你要是不喜歡,那我讓王阿姨下來換一個就好了。”
說完他便想去按那餐桌上的電話,電話一響王阿姨就回過來。家裡的每一個順手的地方都有這樣的電話,就是女主臥室的廁所也有。
陸婉婷一直以爲那個電話是防止廁所沒紙家裡不見人影纔會這樣的,這樣可以讓王阿姨送紙進去。全然忘記了王阿姨的按摩資格證。
就在陳伯文按下去的那一刻,陸婉婷特別激動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狠狠地搖頭。陳伯文看着她這樣,不由得笑了下。
陳伯文平常不愛笑,興許是因爲笑起來太過於招女人了吧,看着自己的弟弟,有了前車之鑑,他就不愛笑了。再者比外面談生意還是嚴肅點好,他就徹底不笑了。沒找到他的這個習慣徹底的被陸婉婷給打敗了。
而從未看過他怎麼笑的陸婉婷徹底的被這個笑容打敗了。陳伯文本來就長得不錯,現在一笑也是極其的帥氣,被他這樣一迷惑,她便連放手都給忘記了。
只曉得呆呆的看着他,只覺得這樣看他一輩子也不覺得長。只是陸婉婷覺得有些差異,她只覺得結婚時候的陳伯文笑的更多一點,也更加順心一點,沒有這般的嚴肅。
沒錯現在的陳伯文就是笑起來也格外的嚴肅。沒有以前的輕佻和開朗了。這是她一直覺得疑惑卻問不出來的話,畢竟他還是和以前長得一模一樣,就是性格不大相同罷了。
看着陸婉婷的臉色變了幾番,陳伯文也有些奇怪了。他委實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爲何臉色變得這般的快:
“你剛纔想說什麼來着?爲何又不說了?你是想讓王阿姨換也沒什麼的,家裡還有現成的麪包,烤烤就可以了,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不是,沒有,呵呵……”見陳伯文突然說話,她到也猛地清醒了,直接送了陳伯文的手,然後拿起筷子就猛地吃了幾口,只覺得味道不錯,卻沒有吃下去的心情了。
畢竟自己還是不夠了解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他的身份也是自己前幾天無意間撞破的,不是昨天的話,他怕是還在瞞着自己吧。想到這裡,她倒也是心不在焉了,只是麻木的說些話,吃着東西:“這東西味道不錯,不錯,不用換了。”
“總感覺你最近有些怪怪的,是想家了嗎?”陳伯文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來了,問到了這裡,他又覺得有些奇怪了,只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開始解釋:
“不是,就是昨天晚上路過你房間聽見你在哭,所以以爲你是想家了。倒也是我的不好,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今天我們一起去奶奶家吧,我下午再去公司,你和奶奶好歹是一個地方的,說些體己話大概就沒有那麼想家了吧。
等過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忙完了我陪你一起回家。”其實他就是這樣說說,因爲陳伯文知道,只要自己的弟弟有一天沒回來,自己一個人處理公司的事情那是怎麼也處理不完的,畢竟事情每天都有,而且還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