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事情鬧得,基本上劉工頭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羊沒偷着反惹得一身騷,最後陳氏的名聲沒有搞臭反而讓人從這次的事情上讓人看出了陳氏集團員工的素質和總裁的氣度。
陳伯文處理好後續的事情還去看了因爲劉工頭受傷的人員,有些傷勢稍重,不過能夠治好,也無大礙,有些則是輕傷,這對陳氏來說簡直就是萬幸,畢竟遇到這樣的事情誰都討不了好去,陳氏當然希望每個人都能安安全全的,所以醫療費用,基本上陳伯文說會用自己的錢付,一下子更是引得衆人歡呼。
“陳氏集團高層人員一直以來在我們的眼中十分神秘,尤其是年輕的CEO兼總裁是這家陳氏集團創始人的孫子,年輕有爲,英俊瀟灑,一直以來是我們市的黃金單身漢。不久前,這位年輕的總裁結婚了,娶了一位非常嫺雅的妻子。
當然,我們這就算是扯遠了,陳氏今天發生了一場意外,是因爲陳氏總裁陳伯文今天親自來檢查工地情況然後發現一位工頭有讓人不齒的行爲,爲了保證員工能夠正常進行工程進度,爲了讓公司不遭受更大的名譽損失,陳總悄悄地將人辭退,並出於人道主義給了此人一筆遣散費。
哪知此人喪心病狂,在這種優厚條件之下,竟然在晚間偷偷回來,將好處給私自拿走,還大晚上跑回來燒工地的保險絲造成安全險情埋下安全隱患,這種事情也只有這等不知感恩喪心病狂的人才能夠幹得出來,這種反面教材,值得社會思考,爲何在寬容之後依然得不到人們的自我反省……”
陸婉婷在旁邊笑得厲害,“奶奶啊,這個記者也太會說了吧,你聽聽,黑的白的反正到了她的嘴裡就全部都是我們的好了,怎麼這麼給力呢,說得太對了,我聽着都覺得簡直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呢?”奶奶微笑,“既然沒事了,奶奶要上去睡覺了。”
她點點頭對奶奶擺手,“好呢奶奶,你慢點上樓啊,哎呀還是我送你上去吧,小心樓梯。”陸婉婷就是個操心的命,最後還是不放心要跟上來,弄的奶奶自己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去睡嗎?”陸婉婷搖搖頭,“還不呢,我得等等看伯文什麼時候回來,他本來也沒說要什麼時候回家。”
之前只是說去做個事情,誰知道後面就爆發了這麼大的事,她心裡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是這種擔心究竟是出於一種責任還是出於本心的喜歡,她自己也說不好,可是,這種想繼續等待他回家的心情,卻是無比強烈。
陸婉婷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她想要在陳伯文疲累不堪的時候回到家裡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自己,這種像是要守護家庭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的那種心情,還真的很像一個妻子呢。
她甜蜜的小心情怎麼可能瞞得過奶奶,索性就讓孫媳婦自己一個人等着就是了,奶奶可年紀大了熬不住夜,得早點睡覺才行,奶奶笑眯眯地想道。
就在這個空檔,陳伯文正在監獄裡,跟今天的主角,劉工頭,對話,劉工頭在監獄裡的屁股還沒捂熱板凳呢,陳伯文就跟上來了,這會收押劉工頭的人怎麼可能不認識剛剛纔在電視上和記者面前露過臉的陳氏大總裁呢,便也算是輕鬆地讓他見了。
劉工頭並不算狼狽,如果說起來的話,也不過就是有些衣衫不整,人還是白天看到的樣子,他默默地看着陳伯文,說道:“對不起,我知道你恨我,我貪心不足,罪有應得。”陳伯文並不開口,只是默默地看着劉工頭。
不到一會,劉工頭就被他看得不習慣起來,渾身都有些不舒服。他扭扭身子,說道:“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話,那麼,呵呵,我恐怕是得在監獄裡呆好久了,你滿意了吧,滿意了,就走吧。”陳伯文依舊不說話,讓劉工頭一下子煩躁起來。
他眼看着前面的人毛躁地抓自己的頭髮,終於帶了幾分滿意,他要的,就是眼前人不淡定的樣子,“我知道這不是你自己想做的,你背後有人指示。”他甚至不是疑問,而是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讓劉工頭渾身一僵。
他呆呆地道:“我,你在胡說什麼呢,怎麼會有人指使我這種小人物,呵呵,呵呵。”陳伯文擺手,“你不用裝,我知道,恐怕是給了你天大的好處,纔會讓你以失去自由爲代價,拋棄自己的妻子孩子,甚至不顧你的孩子日後會永遠活在你做這個事情的陰影之中。你,就同意這麼幹了!”
劉工頭嘴巴動着,最後卻還是一言不發,閉上了眼睛,說道:“你趕緊走吧,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謝謝你來看我,”陳伯文好笑,“你有什麼好謝我的,是我應該謝謝你,讓我知道了原來我一直有潛在的敵人,但是我自己一直都沒有意識到,這纔是最危險的。”
可惜了,他本來也不是打算非要起訴這個人不可,是,劉工頭是挪用了公款爲自己弄了個轎車,只要他把錢還回來給大家的福利照舊發下去也就算過去了,而那些人受傷,畢竟不是太重,雖然有傷勢好在搶救及時發現得早,沒什麼大問題。
這個人雖然利慾薰心,可也不是壞到極致,陳伯文多少有些不忍,可惜了,這個人非要死咬着牙不願意出賣幕後主使人,這纔是讓人最麻煩的,他心中一冷,有一個人一直在暗處觀察着他,甚至時刻等待着能夠搞垮陳氏。
陳伯文一進門,就看到陸婉婷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似乎已經快睡着了,可還是硬撐着,不知道是爲什麼,他走過去摸摸陸婉婷的脖子,笑着道:“怎麼了,爲什麼不回去睡,在這裡幹什麼?”陸婉婷一看是陳伯文回來了,笑着站起來。
“我在等你呢,不知道你出去一趟怎麼就遇到這種事情我等你給我檢查看書進度都沒什麼心思了,光顧着看你的新聞,你真的沒事吧?”她眼中濃濃的擔憂縈繞在眸光裡打量着陳伯文,陳伯文心中一暖,笑着道:“嗯,沒事。”
說着,就摟着陸婉婷的肩膀兩個人一起上樓,他繼續安撫陸婉婷道:“你不知道,我過去的時候,找了很多記者,就是爲了能夠把那一幕都拍下來,李助理也已經把該安頓的人都安頓好了,”陸婉婷聽着,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門道呢?“你的意思是,那些人裡,有你們安排的?”陳伯文好笑點頭。
看到她眼中的不贊同,陳伯文趕緊解釋道:“不是你想象得那樣,是當時受傷的人裡面,有人看到劉工頭動手了,但是不能讓傷員自己去說吧,我們就找了一個假冒傷員,那個人是受傷了,確實是額頭被打了一磚頭,就是沒看着那麼嚴重,我們稍微渲染了一下,懂嗎?”
她聞言點點頭,說道:“好像是懂了一些,也就是說,其實事情還是這件事情,但是卻讓能夠看到而且說得明白的人,將事情往更有利於你們的方向上面去引,是這個意思嗎?”陳伯文微笑,聰明的孩子,原來不是一直這麼傻乎乎的嘛?
她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說道:“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傻呢?”陳伯文眨眨眼,“怎麼可能我老婆這麼聰明,”她冷哼一聲,一下子好像是腦子開竅了似的,“得了吧你剛纔那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就是在告訴我怎麼我一下子突然一點就透了,對不對?”
陳伯文實在是想笑得不行,又怕自己聲音太大把奶奶給吵醒了,說道:“你完全是想多了,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你本來就聰明只是一直以來沒有機會顯示一下,剛纔不是有了給你顯示的機會,而你也充分證明了自己,智商很正常麼?”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怎麼總覺得這個話說得挺好,可是聽起來就有那麼點怪異,不像是在夸人的感覺,她頭腦有些發脹,實在是不願意繼續追究,就再沒提這件事情,陳伯文好笑,果然還是自己的小呆瓜啊。
坐在牀邊,陳伯文說道:“不行我要再去衝個涼,弄了一晚上,跑來跑去的,弄得我都要累死了,還去錄筆錄了,弄得怪正式的。
”她正色道:“那肯定得正式啊,這麼大的事情,而且又是突然發生的,你說陳氏這麼大的企業,誰不擔心?”
會關注那都是正常,不關注纔是奇怪的事情呢,他笑眯眯地看着陸婉婷,說道:“對,你說得都對,現在我們可以睡覺了嗎,我很困啊寶貝。”她一聽寶貝這兩個字就不由地臉色一紅,隨即拍拍陳伯文,“你不是要去沖涼趕緊進去吧!”
陳伯文微微搖頭,真的去沖涼了,他去了工地,後來去醫院又被人拉拉扯扯的,反正亂套的厲害,弄得是他也累的,衣服上還有別人扯破的洞,實在是有點狼狽。他衝完涼,一看,陸婉婷已經乖乖地在牀上睡着了,發出沉穩的呼吸聲,非常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