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給我寫過情書,又怎麼可能心裡沒有我?我和他之間所差的也不過緣份,又或者說是被你們生生拆開罷。太后咬緊了脣道。
太皇太后看了太后一眼道:“這些想法說到底也不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你說他給你寫的情書之事,我之前卻是聽說過一些,只是我聽到的版本和你所知的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到此時又何必再來打擊我,不管我此時心裡是如何想我和攝政王的往事,你都沒有打算放過我。”太后幽幽地道。
“你說得很對。”太皇太后淡淡地道:“但是我還是一直覺得人在死之前將心中的執念化解會放下很多事情,往後投胎時也會少一分執念,人若是少了那一分執念,投胎時很容易投一個好一點的人家。”
太皇聽到太皇太后的這句話時冷冷一笑,太皇太后不緊不慢地道:“那封情書的事情我也聽先帝說起過,那件事情細細算來只是一個誤會罷了,先帝素來是個極爲淡然的性子,那種百轉千回的情書他自然是無論如何也寫不出來。倒是曄兒,雖然對情愛之事一向算不得開竅,但是卻生了一副極爲爽朗的性子,對於情這個字,他倒是有他自己的領悟,所以當年先帝告訴曄兒他心裡的苦悶時,曄兒細問幾句後先帝便求他替他寫一封情書。”
太后聽到這裡原本煞白的臉就更加蒼白了起來,她已經聽出太皇太后的話外之音,她不由得牀上輕輕輕伏了伏。
太皇太后的目光輕輕地掃過太后的眼睛,嘴角邊泛起了一抹還算慈眉善目的笑意,只是那樣的笑意此時看在太后的眼裡,已經成了劇毒的毒藥。
太皇太后緩緩地道:“想來你此時也已經想明白了,那封情書的確是曄兒寫的,但是卻不是他寫給你的,而是替先帝寫給他的心上人,只是當時先帝對於你和曄兒之間的事情,一直都存有幾分懷疑,所以當時曄兒寫下情書之後,先帝思索了一番後就用正楷寫了幾個字給你,約你在末陽湖畔的怡心亭裡相見,然後再在那封沒有署名的信上模仿曄兒的筆跡寫上了他的名字。”
太后聞言只覺得心裡一陣氣血翻涌,兩行清淚自她的眼裡流了下來,她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封情書根本就是先帝對我的試探?”
“否則你覺得會如何?”太皇太后看着太后道:“那件事情和曄兒從來都沒有半點關係,說到底也不過是你自己太過自以爲是。”
太后一張臉極度蒼白的伏在牀上,身體輕輕的抖了一下,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裡噴了出來。
太皇太后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太后一眼道:“那一****去了怡心亭,一等就是一天,曄兒不知道這件事情,他自然不會去,而當日你卻在那裡遇到了先帝,當時在你的心裡只怕還以爲那是個偶然吧!”
“原來如此!”太后的眼裡滿是絕望地道:“原來如此!”
她說到這裡,又是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裡噴了出來,她原本就病得極爲厲害,之前撞在石頭上的傷還沒有好,此時她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痛得極爲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