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當即命車伕將馬車停下,然後走下了馬車,景曄知道她的心思,此時眉頭微微皺了下,也跟着走下了馬車,他對葉燦沒有太多的好感,只是葉燦是蘭府的人,蘭傾傾器重葉燦,那他就不能不管了。
葉燦今日醉得糊里糊塗,看到蘭傾傾的衣裾時愣了一上,許是覺得上面的花紋很是好看,當下欲伸手去摸,景曄看到他這模樣,直接擡腳就朝葉燦的臉上踢了過去。
景曄這一腳力氣雖然不大,但是葉燦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男子,景曄這一腳踢下直接就將他踢倒在地。
蘭傾傾看到葉燦臉上那個大大的鞋印不由得輕輕嚥了咽口水,當下輕咳一聲往後面退了一步,然後再輕輕地掀了一下眉。
葉燦伸手一抹,手上一把的血,他當即大怒道:“誰踢了小爺?你們知道小爺是誰嗎?我告訴你們,我說出來嚇死你們,小爺是蘭府的人,蘭府你們知道嗎?當今攝政王的正妃就從蘭府也來的!”
蘭傾傾聽到葉燦的這句話便覺得方纔景曄踢他這一腳的時候好像是踢得輕了點,她的面上剎那間便已經籠上了寒霜。
她雙手半抱在那裡不緊不慢地道:“哦,這樣嗎?聽着倒是極爲厲害,只是你這般耍酒瘋,攝政王妃她知道嗎?”
她的聲音清冷無比,聽得葉燦的心頭一緊,他不由得擡眸看去,一看到是蘭傾傾,他滿身的酒意倒景醒了大半,他當即輕輕嚥了一口口水道:“王……王妃……”
蘭傾傾冷哼了一聲,當即便又坐回了馬車,卻差人將葉燦帶到王府裡來。
葉燦知道蘭傾傾最是討厭別人打着她的名頭生事,心裡不禁有些忐忑不安,他到王府之後,門房那邊見蘭傾傾和景曄的面色都不算太好,當下也不知兩人是何心思,當下也不敢給葉燦洗臉。
所以蘭傾傾在花廳裡看到葉燦的時候,他的臉上依舊頂着一個大大的腳印。
蘭傾傾微微一笑道:“你今日倒是威風得緊,將我的名頭喊得倒是極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名頭居然還能酒館裡喝酒不給錢,葉少,這事我們是不是要好生說道說道?”
葉燦的面色蒼白,此時的酒意已經消得乾乾淨淨了,早前在紹城的時候因爲他設計害蘭傾傾,蘭傾傾就將他的小指給切了,然後又好生收拾了他一番,今日裡的事情若是細究起來,倒比紹城的事情還要大得多,蘭傾傾如今的身份和之前也是不一樣的,她動動嘴,他的腦袋怕是都得搬家。
他當下訕訕一笑輕聲道:“今日裡喝酒喝多了,所以纔會說出那些混帳話,求王妃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蘭傾傾淡淡一笑道:“饒了你這一次?那麼往後隨便哪隻阿貓阿狗在街上喝了酒,發了瘋,再把我的名頭一搬,是不是我得好生受着,都得由得他們去?”
葉燦聽她這一說面色不由得一白,當下輕輕咬了一脣,縱然他平日裡口才不錯,此時到了蘭傾傾的面前卻知道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能輕易的反駁回去。
他心裡悟到了這一層之後,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