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蘭傾傾心裡一動,卻終究覺得讓他揹她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道:“真的不妨事,我能自己走。”
景曄卻惱了,當下直接用背對着她,手再往後來一擒,便一把將她背了起來,她的身體一晃,不由得一驚,卻也不由自主的環住了他的脖子。
“景曄,放我下來!”蘭傾傾一伏到景曄的背上,她的胸靠着他的背,他的手託着她臀,她頓時羞得一張臉成了紅布。
景曄自然不會將她放下來,只輕聲道:“我曾對自己說過,若是真的喜歡上一個女子,那麼就願意爲她做任何事情,傾傾,你就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吧!”
那一句“你就讓我照顧你一輩子”直擊中蘭傾傾的靶心,她原本有些倔強的心也不由得軟了下來。
蘭傾傾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伏在他的肩上,她此時腳已扭傷,再加上原本就有舊傷,若是真的強行走回紹城的話,她的新傷加舊傷,只怕腿會跛掉。
她輕輕咬了一下脣,終是放棄了掙扎。
景曄沒有聽到她的拒絕心裡涌起一股喜悅,背上的少女纖瘦輕盈,他不由得有些心疼,卻並沒有說話,只是負着她腳步輕盈的朝前走去。
很快景曄就揹着她走出了懸崖底,再往前走就是一條不算寬的小路,穿過那條小路,便是進城的官道。
景曄揹着蘭傾傾到官道之後,攔了輛馬車將她送回了蘭府,然後傳了個消息給凌珞,凌珞便打着給蘭老爺看病的招牌來給蘭傾傾治腳傷。
蘭傾傾的腳扭傷的並不算嚴重,凌珞替蘭傾傾將骨頭正位之後,再擦上了一些他特製的藥,再纏上繃帶矯正位置,蘭傾傾只需要再休養幾日便沒事了。
景曄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將蘭傾傾安頓好之後就離開了蘭府,他離開蘭府之後穿過一條不算太寬的巷子時,寧淺陌從一旁走了出來,對着景曄行了個大禮道:“左相寧淺陌見過攝政王。”
寧淺陌雖然貴爲了一國之相,統領三省六部,但是幼帝年幼,攝政王說白了權利已如一國之君,就算是寧淺陌見到他,也要行禮。
景曄的眼睛幽深如海,眼底透出一抹譏笑,雙手半環在胸前,不笑也不說話。
寧淺陌的禮得極爲標準,這般半伏在地上的姿勢最是累人,景曄沒讓他起來,他卻是紋絲不動,一雙眸子微微斂着,平淡而又冷靜,並沒有一分不快。
約莫過了半刻鐘之後,景曄終是道:“左相千里迢迢的跑到紹城來,當真是用心良苦。”
“這是太后的交待,淺陌不敢有違。”寧淺陌淡淡地道。
景曄笑道:“是太后讓你來給本王添堵的吧!寧淺陌,你倒是很用心啊!”
“不敢。”寧淺陌緩緩地道:“太后關心攝政王,怕攝政王在登州出事,所以才讓淺陌跟過來,說到底也不過是爲了政事罷了。”
景曄聞言面色冷下來道:“不用把話說得那麼好聽,寧淺陌,你安的什麼心還瞞不過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