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笑道:“左相這樣的假設當真是好笑,他若是要踢開我,又何必等到回京城?若他此時不踢開我,回京之後又豈會再負我?”
寧淺陌頓時啞然,蘭傾傾又道:“左相那些挑拔的話實不必再說,你說的那些東西,其實在我看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我既然選擇和他成親,那麼我必定會信他,他對他的身份有所隱瞞,在我看來一定有他的苦衷!我感謝左相告訴我他真實的身份,只是我卻並不相信左相對他的詆譭和中傷,至於他曾與那個青綰的女子有過一段情,那必定也是早就過去之事,實構不成我疏離他的理由。他的苦衷我覺得由他親自來告訴我比較妥當,實不敢勞左相的大駕!”
“說得好!”一記爽朗的男音傳來,蘭傾傾扭頭一看,卻見景曄一身大紅的喜袍站在兩人的身後,他原本就如芝蘭玉樹,此時着了大紅的喜袍,將他襯得更加玉樹臨風。
他單手負在身後,眉間冷厲如刀,只有望向蘭傾傾時才透着十二分柔情,此時的樣子卻是霸道而已又瀟灑。
他一出現了,寧淺陌的面色也微變。
蘭傾傾也沒料到他竟會在這個時候趕來,心裡微微一驚,卻很快又安定了下來,不管怎麼說,他來了,總比她一人面對寧淺陌要好得多。
只是她想起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心裡一時間又極度不是滋味,想問知道不是合適的時間地點,就算時間地點都合適了,她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問起。
她的心裡升起些許糾結,卻又覺得不管她糾結到何種地步,對景曄生氣到何種地步,在寧淺陌的面前,他們終究是夫妻,是要共同對敵的,那些糾結之事等只有兩人之時再關起門來細細找景曄算帳。
景曄伸手拉過蘭傾傾的手道:“傾傾,我瞞了你的事情,遲些自會向你解釋。”
蘭傾傾輕輕嘆了口氣後輕輕點了點頭。
景曄扭過頭看着寧淺陌道:“寧淺陌,你倒真是閒得慌,太皇太后都沒有操心本王的婚事,你倒替本王操心起來,待以後尋得機會,本王可得好好謝謝你!”
他的聲音冷冽,威勢逼人,身上的貴氣和霸氣盡皆傾泄而出,整個人便如一把出鞘的寶劍。
蘭傾傾看了景曄一眼,暗暗嘆了一口氣,她真是眼瞎了,纔會把權傾天下的攝政王當做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
之前正是因爲他身上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殺氣,纔會讓她覺得他是之前可能做過殺人越貨之事,再加上那有幾分賴皮霸道的性子,也一度讓她認爲受過良好教育的攝政王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氣質,所以她從來都沒有將他的身份往攝政王的身上想。
只是細想之前的事情,其實是有許多的破綻的,比如說兩人初次見面去府衙登記的時候,當時戚知府的表現就太過異常;比如說他時不是透出的霸氣以及對整件事情的把握度,也絕非江洋大盜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