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連城之前曾經來過王府好幾趟,之前的暗衛沒有如今日這般敏捷,他若是匆匆走了,自不會被發現。
他抽劍來迎,那暗衛的武功雖然不如他,只是他轉身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被暗衛包圍了。
江連城的身形一掠,直接從屋頂上掠了下去,然後穩穩地立在院子裡。
蘭傾傾一看是他,有些好奇地道:“你怎麼來呢?”
那些暗衛怕江連城生事,依舊團團將他圍住,唯恐他會傷到蘭傾傾。
江連城將手中的劍一收,直接插回劍鞘。
他看着蘭傾傾道:“我家主子病了,想見見你。”
他的劍一回鞘,蘭傾傾便知他並沒有惡意,也知以他的武功就算是打不過那麼多的暗衛,但是在這麼短的距離下,他若是抓住她以她做爲要挾並不難。
他沒有那樣做,便證明他並沒有惡意。
蘭傾傾的眼裡透出一分淡淡的笑意,手輕輕一揮,那些暗衛會意,當下便退了下去,雖說是退了,卻也都在四周守着。
蘭傾傾淡淡地道:“寧相病了,去請大醫便是,到王府來並沒有什麼用處,我雖然會一些粗淺的醫術,卻也不會治病。”
“太醫治不好他的病。”江連城看着蘭傾傾道:“他的病是在紹城的時候染上的,一入春後,他就一直咳嗽發燒,這一次尤其厲害,若是王妃不去看他的話,還請王妃讓凌珞過府給他把把脈。”
蘭傾傾聽他這麼一說便知道他是來求醫的,她當下淡淡一笑道:“寧相病得厲害,太醫若是都沒有法子,凌珞的醫術也不見得比太醫高明,怕也沒有用。”
她這一句話江連城聽着極不順耳,他的眼裡有殺氣冒了出來,他看着蘭傾傾道:“他爲了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竟……”
他說到這裡也覺得他的立場似乎有些不對,寧淺陌對蘭傾傾做的事情,蘭傾傾知曉的並不多。
蘭傾傾有些好奇地道:“敢問江公子,你家主子爲我做了什麼?”
江連城的眸光微微一閃道:“至少他救過你的性命,而且不止一次。”
蘭傾傾的眼裡泛起了寒霜,她冷冷一笑道:“沒錯,寧相是救過我的性命,但是他也數次險些害得我丟了性命,若是寧相這一次派你來王府,是來挾恩報恩的話,我自也不能多說什麼。”
她的話說完之後對齊月道:“去將凌珞喚來,讓他跟江公子去一趟寧府。”
江連城見她的眼裡滿是淡然疏離的味道,眼底一片清冷,看不到一絲表情。
江連城嘆了一口氣道:“你明知他的性子,他那樣的人,又豈會讓我到王府裡來找你,今日裡到王府來,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蘭傾傾的眸光依舊冷然,她不緊不慢地道:“我不管這一次你來王府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今日裡我都會讓凌珞去一趟寧府,也會囑咐凌珞盡力替他診治,這便算是還之前他救我的恩。”
江連城看了她一眼,卻見她只是極爲隨意的站在那邊的廊下,她的神態依舊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