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對於國家大事一直都極爲避諱,就算是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景曄也是容不得別人提起國事,可是景曄卻讓葉子墨在蘭傾傾的面前直接說國事。
葉子墨微微一笑道:“王爺對王妃當真是極度信任,這種感覺當真是好,臣好生羨慕。”
“你也不用羨慕,等你尋到那個讓人動心的女子時,你也能如此幸福。”景曄微笑道。
葉子墨笑了笑,卻很快就將臉上的笑意斂了起來道:“王爺,邊關出事了。”
“邊關出事呢?哪個邊關出事呢?”景曄問道。
葉子墨答道:“南沼的邊關出事了,今日一早就有八百里戰報送進了兵部,前幾日,沼城的那邊有南詔的士兵進犯,傷了我朝百姓數百人,搶走了不少的東西。”
景曄冷笑一聲道:“南詔倒是很會挑時間啊。”
葉子墨輕聲道:“我覺得這是南詔的挑釁,若是我們不迴應的話,只怕他們還會有其它的動靜。”
“知道了。”景曄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葉子墨問道:“楚將軍父子纔回京數月,南詔就生事了,王爺可有其它的打算?”
“整個大鄴又不是隻有楚將軍父子才能打仗,而且本王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景曄不緊不慢地道:“南詔一直都算乖順,這些年來從來都沒有過挑釁的舉動,這件事情必定有人在其中挑拔,你遲些讓洪震帶五萬兵馬鎮寧沼城,然後再細細打聽。”
葉子墨輕應了一聲,洪震是葉子墨的一個副將,平日裡行事極爲穩妥,論打戰只有了平平的才華,但是卻極擅長探聽消息,景曄的用意如何,葉子墨的心裡已經知曉。
兩人將這件事情商議妥當之後,葉子墨輕笑道:“王爺難得有賞梅的雅興,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你和王妃繼續賞梅。”
景曄淡淡地道:“你總算是有一回眼色了。”
葉子墨輕笑一聲,當即行了一個常禮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景曄的眉毛便輕輕一鎖,蘭傾傾問道:“怎麼呢?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是的。”景曄答道:“若是婆羅挑事我還覺得情有可原,如今南詔挑事實在是有些怪異,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他們挑事的目的,卻直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蘭傾傾對於國家大事知之甚少,也從來都沒有興趣去打聽,所以此時也給不出他任何建議來,她輕輕一笑道:“這事再複雜,你也已經派人去處理了,王爺,你不是要陪我賞花嗎?怎麼如今竟又談起國事來?”
方纔過來的時候景曄曾對蘭傾傾說今日裡只談情說愛,不談國事。
景曄失笑,當即伸手颳了一下蘭傾傾的鼻子道:“夫人說的是。”
他這一笑,蘭傾傾也笑了起來。
梅林佔地約有幾十畝,面積極大,又是皇家的別院,所以四處都修有供人休息的小屋。
蘭傾傾和景曄走累的時候便尋了間屋子休息,兩人不喜歡被人打擾,便專挑那些僻靜的路走,是以這間屋子裡並沒有其它的休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