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陌含笑看着蘭傾傾,蘭傾傾知他意思,當即含笑道:“我今日出門禮佛,原本就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身上也就一根髮簪稍微值點錢,只是這髮簪是我用來束髮用的,若是送給了寧公子我就得披頭散髮了。”
她說到這裡彎腰從樹邊撿起一塊白色的石頭遞過去道:“這塊石頭雖然普通了些,卻也算是見證了我與寧公子今日的相識,也別有一番意義,還請寧公子不要嫌棄纔是。”
寧淺陌心裡有些好笑,見她並不如尋常女子滿頭珠翠,身上一堆的飾物,她的確就是一身極簡單的青衣,渾身上下再無他物,便知她平日必定是個極爲利落灑脫之人。
他笑了笑,無比自然地伸手接過蘭傾傾手中的石頭道:“這塊石頭骨骼清奇,一看就非凡物,蘭姑娘以此禮回贈,寧某很喜歡。”
蘭傾傾原本等着他奚落她幾句,卻沒料到他竟這樣說,一時間,她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輕咳一聲道:“寧公子不嫌棄就好。”
“這有什麼好嫌棄的。”寧淺陌微微一笑道:“我送你的那塊玉佩原本也只是一塊石頭,只是被人雕琢成這樣罷了。你贈我的這塊石頭卻是天然去雕飾,倒更見古樸高雅,光這回禮,蘭姑娘便勝寧某一籌。”
蘭傾傾送這塊石頭給他原本不過是不想將自己隨身的東西給他,卻換來他這樣的誇獎,她微微一笑道:“寧公子過獎了。”
渺煙湖的水上升起白霧,直纏繞進山間,多了一分飄渺的味道,兩人這般相對而立,一個清雅高潔,一個明麗雅緻,四周的空氣也似多了一分了脫俗的味道。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戚伊人卻尋過來道:“傾傾,今日爲你求福,你倒好,才聽到一半就跑了!”
蘭傾傾笑道:“我現在便回去。”
“回去也沒用了。”戚伊人嘆了口氣道:“如今經已經誦完了。”
蘭傾傾原本也估莫着此時已經誦完了經,聞言輕笑道:“那再好不過了。”
戚伊人卻瞪了她一眼道:“從未見過哪家姑娘要出嫁瞭如此沒當回事,傾傾,你往後就將心收起來吧!不管那景曄會如何待你,你也用點心思纔是。”
寧淺陌聽到景曄的名字後眸光深了些,蘭傾傾揹着他並沒有看到他面上的異常,當下只淡淡地道:“你還是操心自己的婚事吧!”
戚伊人拉着蘭傾傾要下山,蘭傾傾扭頭對寧淺陌微微一下便離開了,走時戚伊人有些好奇地看了寧淺陌一眼,卻見寧淺陌眉眼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他見戚伊人看過來,當即微微一笑。
他這一笑頓時讓戚伊人紅了臉,忙將頭扭了過去,她輕聲道:“傾傾,我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
“伊人都覺得他怪嗎?”蘭傾傾笑道:“其實他並不怪,只是太出色了些,放眼整個紹城,怕再沒有人能有他那樣的氣度了。”
戚伊人微驚道:“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