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瞪了蘭傾傾一眼,蘭傾傾卻伸手輕輕撫過他的下巴,然後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小魚兒最疼我了!”
景曄長嘆一聲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有些道理,但是你如今的身份和之前不太一樣了,若是再不管事,你就不怕王府裡的那些下人說三道四?”
“我纔不怕。”蘭傾傾輕笑道:“只要你的心裡有我,他們誰敢這樣說我?再說了,就算是他們敢說我,那又如何?這世上有這麼多的人,我不可能左右得了所有人的心思,若是每個人的想法我都得去在意的話,那我不得累死?”
景曄的眸子裡透出了淡淡笑意,從他見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她和其它的女子完全不一樣,他輕嘆道:“行了,你口才好,我說不過你,這事就由得你去,只是傾傾我不管你是否管事,這賬房的鑰匙還是得放在你那裡,王府裡的進出項,你總歸得要心裡有個數才行。”
他說完將些串鑰匙放在她的手裡,她扁着嘴看了他一眼正欲說話,景曄卻已輕聲道:“這已經是我最大限度的讓步了!”
蘭傾傾看到他的那副樣子倒不會覺得他真的有讓什麼步,而是他一早就料到她會拒絕,這枚鑰匙她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她更是知道此時將這鑰匙收下,便算是管了王府的半個家,往後所有的進出項管事必定都會跑到她的面前來支會一聲。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個景曄,說顧太師是狐狸,只怕他纔是那隻狐狸。
她伸手輕輕地捏了一下景曄的鼻子道:“怕你了,知道了。”
景曄輕笑一聲,將鼻子再湊上前去幾分後道:“很是舒服,繼續,繼續。”
蘭傾傾笑着將他推到一旁,他輕笑出聲,將她摟得緊了些,他的脣也輕輕捱過她的臉,清風輕輕從兩人的身邊吹過,歲月在這一刻也變得溫暖了起來。
兩人這般依偎着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顧青楓的聲音:“蘭傾傾,你給滾出來!”
蘭傾傾的眼睛眨了眨,她實在是沒有料到,她沒有去找顧青楓的麻煩,顧青楓倒先來找起她來,這倒也是有趣得很。
景曄的眸光一寒,顧青楓的聲音再次傳來:“蘭傾傾,你有種就給我滾出來,和爺好好說道說道!”
他的嗓門極大,幾乎是扯着嗓子在喊的。
蘭傾傾和景曄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卻見幾個家丁將顧青楓擋在外面,顧青楓的身上有數處傷口,臉上也一片青紫,他平日裡極爲講究的眉毛沒有畫,此時因爲修眉的原因末端都剔了,只餘下半截眉毛,看起來和往日裡那副風流的模樣完全不同。
他的臉頰染上了紅暈,一看那模樣,分明就是喝多了酒,此時已有了三分醉意。
顧青楓一看到蘭傾傾,當即瞪大了眼睛,怒吼一聲,將手裡的酒罈子朝她的和身上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