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裡收到貼子之後只要景曄不在家就會全部送到蘭傾傾的手裡,從此事蘭傾傾知道,寧淺陌的這個,貼子分明就是送給她看的。
她將貼子細細的看了看,裡面的用詞恰到好處,不卑不亢,也沒有提及一點舊事,但是這中間的意圖卻又是極爲明顯的。
蘭傾傾將貼子合了起來,眸子裡個俱是淡然的意味,只是眼裡終究有了幾分擔心,易雪凌殺了葉子沁的事情她和景曄的心裡都很清楚,但是葉子沁在外人的眼裡是被古之劍推下水的,所以她不能抓住這件事情爲難易雪凌。
而之前易雪凌在胭脂園裡也都算是規規矩矩的,並沒有犯下什麼錯處,她也不能借機問易雪凌的罪。
再則有了之前景曄給花初瀾和秦追夢賜婚的事情,她也不能用這件事情做做幌子拒絕寧淺陌,只是這兩人這般在一起了,若說以後會風平浪靜蘭傾傾自也是不信的。
蘭傾傾又將那貼子打開看了一番,裡面所的一切倒也說得清楚明瞭,她再看到寧淺陌那一手顯得沒有太多的氣力的字,她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她曾經見過寧淺陌的字,雖然算不得是極度的風骨,卻也算是剛勁有力的,他此時的字虛浮成這樣,只能證明他真的病得不輕。
而他這麼急着告訴她他要娶易雪凌的事情,是不是也表示他真的將她放下,易雪凌對他的表白引起了他心裡的共鳴,所以他決定娶一個瞭解他,又能幫得到他的女子爲妻?
蘭傾傾將貼子合上,輕輕搖了搖頭,若寧淺陌真的是這樣想,那麼一切反倒好辦了,也沒有那麼讓她憂心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就算是她真的這麼想了,她的心裡也依舊心緒不寧。
她知道她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緒和和她往日裡對寧淺陌的瞭解有關,知他那樣的性子從來都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
景曄回來的時候,蘭傾傾將寧淺陌的貼子拿出來給他看,他看過之後只是不屑地道:“這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我當初可以給秦追夢和花初瀾指婚,卻沒有必要給寧淺陌和易雪凌指婚,這幾人完全不同,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這般看來,寧淺陌對這個易雪凌看起來倒有些上心,這件事情我倒覺得有諸多可以利用之處。”
蘭傾傾問道:“如何利用?”
“北漠的使者不是還在京城裡嗎?據我所知,北漠王當年將凌雪凌送到大鄴的時候心裡是有諸多不甘的,他若是知道此時寧淺陌要娶易雪凌,又豈會輕易罷休?北漠的使者必定也是知曉北漠王的心意的,又豈會同意這件事情?”景曄淡淡地道。
蘭傾傾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所以你覺得這件事情裡有很多破綻,有很多值得你利用的地方?”
“是的。”景曄笑道:“至少我也需要知道北漠對易雪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態度,然後纔好決定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