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一見是井硯,當即收了劍,井硯讚道:“慕將軍的劍法比了之前高明瞭不少,我早前覺得我尚能堪堪和你打成平手,如今卻覺得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慕青笑了笑道:“要不我們現在換個位置試試?”
井硯苦笑道:“我倒是想,這個暗衛的首領做得真心是壓力巨大,我很是佩服你在王爺發怒的時候還能無比鎮定,每次王爺一發怒,我就想逃。”
慕青看了他一眼道:“瞧你的出息的,等你再出息一點的時候,然後王爺像趕我一樣把你從王府裡趕出來,你就會覺得還是呆在王府比較好,能跟在王爺的身邊實是天大的福氣。”
井硯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卻又問道:“近來可有曲姑娘的消息?”
慕青搖了搖頭道:“我這些日子一直託人在找她,只是她卻像是消失了一般,不管在哪裡,都尋不到她的蹤影,我有時候不由得會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卻又覺得沒有她的消息終究比看到一具屍體要強得多。也是王爺如今不讓我去砍了寧淺陌,否則的話,我必定會取他的性命。”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知道他如今的功力和江連城相差不了多少,真的打起來的話沒有多少勝算,他如果不能一擊得手的話必定會暴露他的身份,終究會讓景曄爲難。
井硯自然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當下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王爺爲了你花很多的心血,你終究不能讓王爺失望纔是。你如今若是再立下一些軍功,封侯也是指日可待。”
慕青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於功名之事一直都比較淡,眼下我只想快些尋到離若,只要她好好的,我願意用任何東西去換。”
井硯盯着他看了半晌後道:“之前我們一直說慕青首領除了在做任務的時候是個精明的,平素就是個呆的,從未在你的身上看到一分情癡這個詞的影子,可是此時我卻覺得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癡。”
慕青瞪了他一眼,他輕笑道:“王爺找你,你快些過去吧!晚上我不當值,到時候找你喝酒,不過今日可不許把凌珞那個混蛋叫上,他每次一來,不是拿我們試藥,就是喝多了發酒瘋,就沒有一回正常的時候,我如今是越來越不待見他了。”
在王府裡,凌珞,慕青和井硯三人的關係不錯,平日裡也常聚在一起喝酒。
只是兩人對於凌珞的酒品實不敢恭維,是以井硯纔有這樣一句話。
慕青聞言笑道:“那是,我們纔不帶那個蠢貨。”
那邊凌珞卻已經在罵道:“老子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才一回來就聽到你們兩個混蛋在說我的壞話,我哪裡得罪你們了,讓你們說出這些人混帳話來?喝酒敢不帶着老子,老子就毒死你們!”
凌珞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他覺得他實有些交友不慎,纔會認識這兩人。
井硯和慕青相對一笑,兩人卻都沒有理會凌珞,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