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的眼睛一斜,眼風掃過,四處滿是肅殺之氣,他冷冷地道:“今日裡蘭老爺替你們求情,這條命就先寄着,若是下次再不開眼的話,那就是你們找死!”
景曄是知道蘭老爺在蘭傾傾的心裡有多重要,蘭老爺的病才稍好一點,又哪裡經得起這樣的大刑,今日裡來得還算及時,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後果難以預料,他不想讓蘭傾傾傷心,誰敢讓蘭傾傾傷心,他就砍了誰!
一衆宮人全部跪倒在地謝恩,景曄又道:“你們不用謝本王,要謝就謝蘭老爺。”
一衆人又伏在地上去謝蘭老爺。
蘭老爺何曾見過這樣的光景,他的心裡也有些驚怕,忙道:“不用謝。”
正在此時,只聽得一記女音道:“王爺深夜闖宮門進宮,就是爲了教訓慎刑司的奴才嗎?這手段是不是過了些?”
這一記聲音嬌柔而又透着伶俐,不是太后又是誰?
景曄冷哼一聲道:“倒不是本王想要教訓奴才,而是有人想要傷本王的家人,本王又豈會視而不見?”
“家人?”太后笑道:“不過是一羣草民罷了。”
她說到這裡眼睛瞟了蘭傾傾一眼道:“哀家險些便忘了,王爺身邊的這位蘭姑娘就是一介草民。王爺縱然有愛美之心,有愛烏及烏之意,這般無視宮規,就不怕天下臣民笑話?”
“這個本王還真不怕。”景曄的眸光森冷道:“本王只怕護不了本王的家人,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看了笑話。讓天下臣民覺得本王連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又如何能保住本王的臣民?”
太后的眼裡露出一抹鄙薄道:“王爺此言差矣,這蘭宇軒是蘭傾傾的父親,也是王爺新找的皇商,王爺和蘭傾傾雖然在紹城的時候有成了親,但是在京城還未成親,蘭傾傾的名字還沒有寫在玉碟之上,算不得皇族中人,蘭宇軒自然也不是了王爺的親人。”
景曄冷笑道:“那些不過是形式上要做的事情罷了,在我的心裡,傾傾就是我的妻,她的父親,自然也就是我的父親。”
“王爺當真是偏心。”太后的眸光一冷道:“你爲了維護你這個還不被母后承認的親戚,竟這般落哀家的面子,可曾把哀家當做是你的親人?”
“太后是本王的嫂子,這件事情天下人皆知。”景曄的眸光冷得像冰,他掃了太后一眼,用極度不屑的語氣道:“只是這也只是世人看到的關係罷了,原本也算得上是親人,但是如果是親人的話,就不會百般算計,就不會包藏禍心。是太后先不將本王當做是親人的,本王又何必把你當做是親人?”
太后冷冷地道:“王爺去紹城一趟之後性情大變,這個蘭傾傾生得甚是妖嬈,王爺莫要被她迷了心智。”
“本王心裡清楚得很。”景曄掃了太后一眼道:“倒是太后娘娘突然去一次紹城,回來之後就變得陰陽怪氣,該不會是被什麼妖物纏上了吧?本王聽說左相很會除妖,太后娘娘要不要先去找左相除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