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欲離開,曲離若一把拉住她道:“等一下!”
蘭傾傾心知她賭對了,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果然聽得曲離若道:“快跟我來!”
蘭傾傾輕聲道:“多謝曲姑娘,今日我若能逃出生天,日後必定重謝曲姑娘。
“我幫你不是想你謝我。”曲離若輕聲道:“只是不想你再重走我以前走過的路,你若離開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蘭傾傾朝她感激一笑,曲離若看到她的笑容後微呆道:“你真起來真好看,性子也甚是果決,還聰明得緊,一眼就看到了我心裡的弱點,這一次我不是幫你,只是幫我自己。”
蘭傾傾的眸光微動,曲離若卻已將櫃門打開,再拉出一塊櫃板,一條暗道呈現在蘭傾傾的眼前,曲離若急道:“快走!”
蘭傾傾也不猶豫,直接走了進去,在進去時,曲離若匆忙間遞給了她一個火摺子,然後就將櫃板扣上,再將櫃門合上。
寧淺陌進來的時候,曲離若已經坐到桌前喝茶了。
寧淺陌沒看到蘭傾傾皺眉道:“侍琴呢?”
“走了。”曲離若淡淡地道:“左相前腳一走,她便說她想念左相,去尋左相了。”
寧淺陌的眸子裡有了一分陰鬱,定定地看着曲離若道:“離若,我們相識多少年呢?”
曲離若知他的話外之音,當上只是極爲淡然地道:“三年?還是五年?又或者是十年?日子一久,我都忘了,左相此時提這交情之事,可是不信我?”
“不是不信。”寧淺陌淡淡地道:“而是我在你的屋外安插了幾影衛,她若出來了,他們必定會看見。”
曲離若的眸光一冷,淡笑道:“左相這話就有些好笑了,可是在說我藏匿了侍琴姑娘?我這裡就這麼大,左相大可以自己找人。”
寧淺陌的眼睛一眯,曲離若又自嘲地道:“我與左相相識於微時,原來在左相的心裡,我竟如此地不堪,倒是我自以爲是了,以爲左相將我當做是朋友,既然如此,我這便幫左相去找侍琴姑娘。”
她這一番話說得義正嚴辭,聽起來很在理,還透着幾分委屈,只是她心裡卻在直打鼓,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答應要幫蘭傾傾了,那麼她就只能騙寧淺陌了。
寧淺陌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她的眸子裡似乎怒氣愈旺,他終究輕嘆道:“非我不相信離若,而是侍琴對我而言極爲重要。侍琴原本就是這世上頂聰明的女子,她若從你的屋子裡離開要瞞過我的影衛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既然離若說她離開了你的屋子,想必她是真的離開了。若是離若看到侍琴,勞煩通知我一聲。”
曲離若笑了笑道:“我與左相相識多年,知左相平素裡看起來溫和,卻很少會與人親近,看來這個侍琴姑娘在左相的眼裡不一般啊。”
寧淺陌低低地道:“不怕離若笑話,她是我認定的妻子,我今生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