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後果。寧淺陌幽幽一笑道:“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個輸字罷了。”
江連城將這件事情細細品了一番後覺得寧淺陌說得有些道理,輸和贏在此時說到底也不過各佔一半的比例罷了,易雪凌還活着,對兩人都算得上是一件喜事。
他輕聲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景曄的佈局和後心思,往後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寧淺陌淡淡地道:“先放了曲離若。”
“先放了曲離若?爲什麼?”江連城聞言大驚道。
寧淺陌低低地道:“我們抓曲離若用的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沒有任何證據是我們抓了她,所以景曄也不好來找我們要人。同樣易雪凌在景曄的手裡,也不過是一個頂着死刑罪名的女子,依着大鄴的律法,是可以直接將她斬首的。”
他的話說到這裡,江連城倒又明白了幾分,他不自覺地長嘆了一口氣。
江連城幽幽地道:“你和景曄之間的心思,我卻是一分都猜不到,這曲曲折折間,也實在是讓過繞人了些,讓人有些犯暈。”
“暈嗎?”寧淺陌低聲道:“這件事情眼下就不是犯暈就能過得了關的,但願景曄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和我是一般的心思,都將整件事情做得大氣一些。”
江連城聞言倒愣了一下,輕聲問道:“你是想你先將曲離若放了,向景曄示弱,然後看他的心情,若是他的心情就會放了微微,若是心情不好,還會扣留着微微?”
“算是吧!”寧淺陌緩緩地嘆了一口氣,嘆道:“不管我願不願意承認,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已經落了下風,連城,其實這樣做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只是眼下除了這樣的選擇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其它的法子來。對我們來講,微微是唯一的親人,可是對景曄來講,曲離若不過是慕青的意中人罷了,天下女子何其多,曲離若雖然對慕青而言極爲重要,卻也不是不能取代的。”
江連城聽到寧淺陌的這番話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想罵景曄一聲“小人”,可是細想又覺得那些不太光彩的事情好像是他們先做的,景曄不過是依樣學樣。
他的眼裡有了一抹擔心,寧淺陌的眼眉微微一低,沉吟半晌之後終是道:“早前我覺得我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能看到身後很多的事情,沒料到景曄也是能看到的。他這一次抓走了微微不過是想看看我們的反應,說到底,也不過是在試探微微對我們而言是否重要。我們都覺得自己把這齣戲唱得還算完美,都用了自己最大的毅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眼下看來,我們的那些表情看在景曄的眼裡,只怕和看猴戲差不多,所以纔會又安排了這麼一齣戲等我們鑽進去,然後他在旁邊看着。”
江連城聽到寧淺陌的這番話眉頭不由得一皺,想到這一次北漠夜半燒糧失敗,景曄擒住易雪凌,他們無從營救的事情不由得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