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寒竹聽到張氏的這句話只覺得心裡一片透涼,她怒道:“血本無歸?母親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把我當成是物價不成,在我的身上花了多少銀子,就要在我的身上賺回來嗎?”
張氏也知那句話說得過了些,她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和你父親把你養大容易嗎?你如今已經是家裡所有的希望!家裡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父親對你寄予了多大希望你知道嗎?”
“別把話說得那麼好聽。蘭寒竹冷哼一聲道:“若你和父親都是有本事的,需要我這麼辛苦的周旋嗎?”
張氏聞言也惱了,當下一拍桌子道:“你這孩子的話怎麼說得如此難聽?什麼叫我和你父親沒有本事,早知道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當時生下你來的時候就應該將你扔進尿桶裡淹死!”
蘭寒竹見張氏的潑婦模樣又上來了,便知和張氏是什麼都說不清楚了,她的心裡原本就極惱,此時卻是惱上加惱了。
張氏卻又在那裡罵罵咧咧地道:“我早前就跟你說蘭傾傾不是過好招惹的,讓你出手的時候要加倍小心,你卻說蘭傾傾再厲害也不過一介商女,能有什麼本事,如今可知道她有什麼本事呢?你姐姐和林雪痕成親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想借機毀了蘭傾傾,又哪有後面的事情,現在你姐姐天天被人指着脊樑骨罵,連帶着我和你父親的臉上都無光。”
蘭寒竹嫌煩躁,這是她的房間,她躲不可躲,當下伸手將耳朵捂了起來。
張氏卻繼續道:“你不要不喜歡聽這樣的話,你姐姐這一輩子算是毀在你手裡了!你說我怎麼就生不出像蘭傾傾那樣的女兒,若她是我的女兒該多好,她那麼能賺錢,我就有花不完的錢。她有攝政王那樣的夫婿,我也就是攝政王的丈母孃,這是多麼風光的事情!”
她說到這裡又惡狠狠地瞪了蘭寒竹一眼道:“你也太沒出息了,我之前花了那麼多的銀子讓在學了那麼多的東西,你卻愣是沒有一件能拿得上臺面。你不如蘭傾傾會賺錢也就罷了,居然連刺繡也輸給了蘭傾傾,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啊!”
她越說是氣悶,當下忍不住伸手狠狠地掇了一下蘭寒竹的腦門,蘭寒竹氣得半死,一把將她的手揮開道:“你不過就是想找個有頭有腦的女婿嗎?我現在就去給你找!”
她說完就欲奪門而出,張氏卻伸手一把拉住她道:“你別在這裡上勁了,左相對你如何,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攝政王心裡有蘭傾傾,更加不會看上你!”
蘭寒竹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她咬牙切齒地道:“你還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我當然是你的親生母親。”張氏的聲音大了幾分,卻定定地看着蘭寒竹道:“我之前一直想着讓你成爲左相的正妻,但是眼下這番光景,你成爲正妻的可能性實在是小,若成不了正妻,做左相的妾也是使得的,只要他能替你父親官復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