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有想過要扔下寶寶,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寶寶了,怎麼可能再將她扔下不管。”夏夢菲將手捂住了胸口,那裡陣陣的發疼。
“我說你啊,找個地方安寧地生活吧。”這時,寧墨凝神看着她。
他雖然對她和元時辰之間的糾葛不清楚,但是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內心的痛苦,不讓她再與元家有牽扯或許是正確的。
“我也想這樣。”夏夢菲緊緊攥着的手心漸漸放鬆了。
夜晚,哄完寶寶安睡過後,她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着,有些事始終像梗一樣卡在心頭,拔之不去,想着又很痛。
她輕輕地掀開窗簾,望着濃稠的夜色,黛眉輕輕地緊蹙了起來。
“對不起,寶寶,媽咪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她輕輕地走下牀,穿戴上已經洗淨並且晾乾的衣物,靜靜地來到了睡袋前,望着甜睡中的寶寶,臉龐上流露出溫柔的笑靨。
即便,這個孩子的父親是元時辰,她依舊想讓孩子快樂的生活下去。
她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客房,輕挪着腳步,站在了隔壁的房間前,她知道這間房是寧墨暫住的房間。
她稍稍有些猶豫,隨即依舊儘量不着痕跡地打開了房門,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寧墨的身前,望着深睡中的他。
寧墨清雋的面容上此刻帶着淡淡的疲憊,這幾天他很辛苦,幾乎都沒好好地合上眼過,幾天的疲憊一下積蓄在了他的身上,他纔會睡的如此的深。
“寧醫生,你是個好人,如果萬一我回不來了,寶寶就交給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拋下她不管的。”
她的眼眶有些溼潤,隨即轉身,漸漸地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第二天清晨,寧墨是被農家院的男主人給叫醒的,頭腦昏沉的他從對方的語氣感到慌張和不安,他的精神瞬間清醒了,並且心底浮起了不詳的預感。
“小哥,你的女人不見了!”
“什…什麼?”寧墨頓時瞳孔微縮一下,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跑到了隔壁的房間裡,除了寶寶依舊還在安詳靜謐的沉睡,但是牀上的女人卻是不見了蹤跡。
“小哥,這是怎麼了?你…你們不會吵架了吧?她一個剛剛生產完不久的女生這樣獨自一個人離開,這是很危險的行徑!”農家女主人不由擔憂的說。
寧墨還算鎮定,首先掃視了一眼房內,沒有留下任何字條,就這樣一聲不吭地不告而別。
他在牀邊走動,隨即掀開了毛毯,發現了一份稍稍有些皺褶的報紙。
他頓時神色微變,“這份報紙是……”
“這是昨天我給她看的,怎麼了?”農家男主人有些忐忑不安的問。
“沒什麼。”寧墨尷尬地一笑。
“這麼說,我昨晚好像隱約好像聽到屋內是有些動靜,但是還以爲是老鼠,所以當時沒有在意。”農家女主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說的哪裡話,你們能收留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了。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寧墨朝着他們躬了一個身。
“小哥,難道你…”農家女主人不由臉色微微一變。
“是的,在這裡就要向你們告別了。”寧墨平靜的說。
“這樣吧,我去麻煩村裡的人一起動員找找看人。”農家男主人沉思了下,決定幫忙。
“不好意思了,實在麻煩兩位了。”寧墨頓時致謝,這個時候頓時人多力量大。
他立即回到了隔壁的房內,穿戴衣物的時候,摸索着衣物的手忽然僵住了。
他神色微微一變,錢包、手機都不見了!
他再次地摸索了片刻,除了掏出了幾張信用卡之外,現金一張都沒留下。
“那女人昨晚上還來過我房間嗎?我竟然沒有察覺,還真是…”他的表情頓時陰沉了下來,重重地拍了下桌,“好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他沉默了良久,隨即重重地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又不好好地珍惜,人還真是犯-賤的生物。”
S市的市中心,皇家盛宴大酒店,元氏的三少爺和錢氏的大小姐訂婚宴會的場所。
兩家龍頭企業的聯姻也是吸引了大批媒體的蜂擁而至,早就把場外圍堵的水泄不通。
宴廳的一角,兩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臉龐上掛着淡淡的笑意麪對交談着。
“震東啊,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今天總算放心了。”這是一個清瘦的男子,眼中偶爾會閃動着精明的眸光,他是錢氏財團的掌舵人錢永坤。
“是啊,永坤,這一天來之不易啊。”元震東感嘆着說。
“聽說你最近遇到了點麻煩,需要我幫忙嗎?”錢永坤微笑着問。
元震東神色微變,隨即恢復了常態,淡笑着說:“這點小事就不麻煩親家了。”
“既然如此,那就祝一切順利。”錢永坤舉起了手中的雞尾酒對着他輕輕晃了下。
“乾杯。”
訂婚宴將會在晚上六點正式開始,賓客們正陸許地進場,身爲今晚的主角元時辰和錢箏箏盛裝出席,般配的禮服,如同神仙眷侶一般。
“時辰,前些天對不起了……”趁着兩人在後臺偏廳休息的時候,錢箏箏終於有機會開口。
“沒什麼,我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元時辰不冷不熱的說。
“謝謝你。”錢箏箏低下了頭。
“那個,那件事父親也和我說過了,爲了你,我…我能接受的。”這時,錢箏箏這時表情有些忸怩地開口。
“不是自己的孩子,你真心能接受嗎?”元時辰眸光凝向了她。
“可以的,我一定會善待寶寶的。”錢箏箏立即作出了表態。
“是嗎?”元時辰瞥了她一眼,隨即望向了遠處,“寶寶還在那夥人手裡呢,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
“如果…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會去求我父親,既然我們已經是一家人的話。”看得出錢箏箏是真心想要幫忙。
元時辰靜靜地注視着她,錢箏箏的眸中泛起了異彩,隨即踮起腳尖,想要去吻他,然而卻被一根修長的手指給抵住了。
“不必了,你只要當一個稱職的好妻子和好媽媽就行了。”他語氣略微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