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宅內的氣氛此刻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大發雷霆的元震東以及沉默不語的元時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元震東臉‘色’‘陰’晴不定地說出了緣由:“顧氏所掌握地我們所不知曉的附加條件,那就是必須時辰和那個‘女’人真心相愛才能夠得到那剩餘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可恨的顧氏,我們甚至連時辰和寶寶的親子鑑定證書都已經做好了,沒料到他們還有那一手。”他用力地攥緊着掌心,臉‘色’鐵青。
“父親,會不會哪裡搞錯了,顧氏是不是故意編造出這樣的理由來阻礙我們,他們一定是不想讓我們順利得手。”元若寰難以置信的問。
“不是,附加協議已經確認過了,是真實的。”元震東視線移向了元時辰,震怒的問:“時辰,你若還是元家人的話,就趕緊將夏夢菲的下落說出來。”
“父親,已經夠了,一開始就錯了,你以爲將那‘女’人再次尋回來的話,還有用嗎?”元時辰冷靜的回答。
“怎麼沒有用了?”元震東眉頭一挑,“乖乖讓一個‘女’人就範,憑你的話難道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嗎?”
他隨即親和地一笑,輕輕拍了下元時辰的肩膀,“時辰,我知道這些年你很辛苦,但是爲了元家,爲了你自己,請幫我做這最後一件事,將夏夢菲給尋回來吧。”
“抱歉,父親,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元時辰平靜地回答。
元震東聞言之後,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揚起手重重地揮了上去。
空氣中,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元時辰捂住了自己的右臉頰,表情並沒有多大的意外。
“三少爺累了,將他帶下去休息吧。”元震東眼神‘陰’冷地吩咐了一句。
元時辰身後的兩名黑衣男子頓時一左一右地分立在了他的兩旁,“三少爺,請。”
元時辰很配合地跟着他們上了樓。
元震東冷冷地望着他的背影,隨即怒聲斥責,“真是一個不孝子,若是他有他母親一半的好,我倒也嚥下這口氣。”
元越和元若寰不由相視了一眼,他們知曉元時辰的母親是元家的禁忌,平時元震東都不讓他們提。
“父親,若寰有一事不明。”元若寰表情恭敬,低聲地詢問。
“問吧。”元震東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
“父親,你真的很在意那50%的股份嗎?”這是元若寰長期以來所困‘惑’的。
“哦?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嗎?”元震東語氣稍稍緩和了下,“說說你的想法。”
元若寰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推測了起來:“父親您真正想要的應當不是那50%的股份,因爲父親只要不斷地架空公司的話,那隨着股價下降,50%股份的市值也會越來越低。所以,我猜測父親想要的應當是三分協議之中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
“你很聰明,若寰,但是時辰比你更早地察覺到了這件事,甚至預料到夏夢菲在這一環中的重要‘性’……”元震東微眯了下雙眸,隨即乾笑了一下,“若寰,多做做時辰的思想工作,他可是我的親兒子啊,我也不希望失去他。”
元若寰聞言,不由心中產生了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他頓時應聲回答:“放心吧,父親,我會勸服時辰的。”
此時此刻,夏夢菲依舊還在漫長的途中,她有了求生的**之後,在寧墨的‘精’心照料下,身體也逐漸地康復了起來。
寶寶很黏他,若他不在的話很容易大哭大吵大鬧,很不讓人省心。
幾天的相處下來,寶寶也比較適應夏夢菲了,在她懷中時也漸漸地覺得安心下來,不會像最開始哭的那麼兇了。
寧墨不但是個醫生,還是一位食品營養師,對於夏夢菲這種產後恢復期的類型的照料頗有心得。
他們白天在車上,晚上在縣城裡的旅館之中過夜,如此幾天下來,也輾轉了好幾個市。他們之所以不乘坐飛機和火車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爲這兩種對身份登記的要求比較嚴格,對於元氏這種手眼通天的龍頭企業,很容易會從那上面查詢到他們的蹤跡。“寧醫生,你要帶我去哪裡?”夏夢菲望向了車窗外,感覺此刻她離S市已經很遠很遠了。
“我也不知道。”寧墨淡然地回答。
“……”夏夢菲不由傻眼,“你不會是在毫無目的地‘亂’開吧?”
“也可以這樣理解。”寧墨倒是坦誠地承認了。
“天。”夏夢菲不知該作何表情。
“實際上,我也回不去了。”寧墨淡淡的說。
“那麼,就請你當寶寶的爹地吧。”夏夢菲不死心地再次提了出來。
“我拒絕。”寧墨頓時表情尷尬了起來。
“但是,第一、你也回不去了,這點很重要;第二、你忍心看着寶寶從小沒有爹地嗎?這點更重要!”夏夢菲不由打起了感情牌。
“……”寧墨直搖着頭,“有些事不能勉強,況且,我只是頭腦一時發熱放棄了我原本寧靜的生活,捲入了這種殘酷的事情裡,換言之,我纔是最大的受害者。”
“總之,我的出現完全是巧合!本來是不會有我的事的!都怪他、都怪你!還有那個‘女’人!”他反覆地強調着,顯然心中也頗爲地不平靜。
“但是,沒有你的話,我和寶寶可能都不再了,所以可以說你是我的貴人。”夏夢菲誠摯地望着他。
寧墨不由臉‘色’微微一紅,隨即淡淡地說:“那隻能說明你命大,所以要珍惜自己,放棄仇恨吧。”
夏夢菲不由沉默了下來,讓她去不恨那些人,她無法做到。
“如果真的想要寶寶快樂成長的話,就忘記仇恨。”寧墨認真地提出了他一直以來堅持的想法。
夏夢菲微微沉思了下,隨即眼神異樣地望着他,“如果你願意做寶寶的爹地的話,我可以放棄仇恨。”寧墨微微動容,他仔細地想了想,隨即微微點了點頭,“如果你願意這麼做的話,我倒是可以勉爲其難地和你假扮一下。”他暗暗地嘆了口氣:元時辰啊,我爲你都做到了這個地步,洗乾淨屁股等着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