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就準備這樣出去嗎?”權亦弈略爲‘陰’柔的嗓音傳來。
夏夢菲不由頓住了腳步,她轉過身去,警惕地盯着他。
權亦弈並沒有追過來,他作了一個友好的手勢,“外面冷,你的身體吃不消的。”
“換身衣服再出去吧。”他的臉龐上浮現出親和的笑容。
夏夢菲猶豫了起來,她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見到芷旋,但是現在的着裝確實不怎麼適合行動。
她身上的這件睡衣比較寬鬆,彷彿有一種走着走着都會掉下來的感覺。
更要命的是,她現在內衣和胖次都沒有穿。
她臉‘色’‘陰’晴不定地盯着他。
“想明白了的話就跟我去換衣服吧。”權亦弈適當放鬆地走向了她,朝着她伸出了一條修長的手臂。
“我明白了。”夏夢菲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但是並沒有將手‘交’給他。
“你帶路吧。”權亦弈微微一笑,也不覺得尷尬,他這幾年的涵養顯然也提升了不少。
“那就跟我來吧。”他伸手向着某個方向一揚,隨即走了過去。
夏夢菲咬了咬銀牙,既然對方暫時沒傷害她的意思,她就用緩兵之計先調整好自身狀態再說。
當她走在長長的廊道之中時,方纔覺得自己剛纔想要逃脫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
幾乎每一條廊道都有若干保姆和安保人員在走動着。
“這是誰的家?”她忍不住地問。
“元時辰的家啊。”權亦弈漫不經心地回答。
“哼,我想也是。”她不由冷哼了一聲。
“其實,我剛來的時候,戒備還沒這麼嚴。”權亦弈眉頭不由一挑。
“是因爲被落入了你們手裡的緣故嗎?”夏夢菲不動聲‘色’的問。
“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像你這樣的弱‘女’子用得着這麼嚴格的安保嗎?”權亦弈嘴角勾起,帶着淡淡的嘲諷。
“你……”夏夢菲頓時臉‘色’微變。
丫的,竟然敢看不起她!
“像你這樣的小綿羊,你權少爺只需要一隻手…”權亦弈揚起了一條修長的手臂,手掌卻作着各種‘揉’捏的動作。
夏夢菲頓時加快了腳步,一聲不吭地上前一腳就踹在他的屁股上。
權亦弈不由悶哼了一聲,隨即身子前衝,好不容易纔站穩,他這時瞥了旁邊的一眼樓梯口,不由臉‘色’都白了。
要是夏夢菲踢得時機再晚一些的話,連他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你…你…我可是在幫你,你竟然恩將仇報,農夫與蛇!”權亦弈氣得鼻子都歪了。
“誰讓你瞧不起我。”夏夢菲腰板‘挺’直,理直氣壯地怒視着他。
權亦弈撇了撇嘴,眸光卻是在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來回地移去。
“你…你看什麼看!”夏夢菲頓時臉‘色’微變,嬌軀不由有些僵硬。
“感覺大了一些……”權亦弈輕聲嘀咕了一句。
“什…什麼?”夏夢菲沒聽清。
“沒什麼,只是在提醒你,沒穿胖次的情況下還是不要隨意地走動,不然的話…”權亦弈邪笑地作了一個比劃。
“流氓。”夏夢菲大爲地惱怒,這個人還是跟以往那般不正經。
“對了,之前是我幫你換衣服的,你信嗎?”權亦弈突然正經了起來。
“……”夏夢菲頓時用可以殺人的眼神盯着他,“這是真的嗎?”
權亦弈頓時頭皮有些發滿,他真怕他一個回答不慎,就被夏夢菲踢下樓梯,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然不是,是香馨。”他忙不迭地回答。
夏夢菲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是‘女’生的話她至少還能接受。
“姑且問你一句,我家寶貝‘女’兒現在怎麼樣了?”她隱忍到現在。
“要是你家寶貝‘女’兒不好的話,我們沒有誰敢來見你了。”權亦弈嘴角微微揚起,淡淡的語氣中夾雜着自信。
“我也沒想到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夏夢菲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只要芷旋被醫治好了,那麼所有的事都可以暫且擱置到一邊。
然而她很快又犯愁了,該怎麼帶着芷旋逃出生天呢?裡裡外外都是元氏的人。
“我倒是有些高興,一位我是第一個見到你的人。”權亦弈略微有些‘激’動地搓了搓手。
“那還真是榮幸。”夏夢菲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這時,權亦弈已經將夏夢菲帶到了試衣間內。
“進去吧。”
夏夢菲瞥了他一眼之後,隨即走了進去,這間房間原本是別墅的那些傭人更換工裝的換衣間。
她難道要穿那些人的衣服嗎?
她掃了一眼衣櫥,不由有些犯難。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只見一道高挑靚麗的身影走了進來,‘女’孩短髮披肩,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冷漠,正是香馨。
香馨正捧着一疊似乎清洗過的新衣物,淡漠地輕啓朱‘脣’,“先將就些吧。”
夏夢菲沒有吭聲,她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有過多的‘交’集。
香馨見她不理會自己,表情也沒什麼變化,將衣物放在了櫃上就離開了。
權亦弈耐心地在‘門’口等待着,同時把玩着手機,一邊看着時間。
“還很慢…”他在嫌棄夏夢菲換衣服的龜速。
“難道逃走了嗎?”他心下不由生出了這個念頭,暗暗地吃了一驚,他沒有多想,果然地衝了進去。
他推開房‘門’之後,不由怔住了,隨即臉‘色’陡變,他看到了一幕令人噴血的景象。
此刻,夏夢菲剛穿戴好蝶紋的黑‘色’胖次,正在穿戴着抹‘胸’,她正在扶正位置的時候,權亦弈正好衝了進來……
她頓時尖叫了一聲,一條手臂遮擋住‘胸’口,“死變態,臭流氓,給我滾!”
她的另一條手正拾起着那些傭人更換下了的內衣胖次朝着權亦弈扔去。
權亦弈是頭上頂着一條純白‘色’的胖次走出房‘門’的,形象別提有滑稽了。
正在這時,聞聲而來的傭人和安保人員趕來,也正好見到他頭頂着胖次的一幕,頓時全部流‘露’出了怪異的神情。“看什麼看,還不快去做自己的事。”他惱羞成怒地望向四周。其餘人不由聞聲而散,這位好歹也是元氏的高層幹部,他們可不敢得罪,雖然心中早就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