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他娘,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大牛的娘來到南飛煙家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咱們坐着說。”
南飛煙指了指 石凳。
大牛的娘依言坐下,說道:“我家大牛說,也想要一個同二虎一樣的書包,但是我沒見過,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你能教教我嗎?”
“這個沒問題。”
南飛煙回道。
大牛的娘聞言站了起來,滿臉激動地說,“那咱們去我家吧,針線和布我都放在家裡頭。”
南飛煙想了想便是答應了,將門給鎖好,隨着她出了門。
在她離開後,一條人影悄悄的摸了進去。
…………
“東西找到了嗎?”
林守義焦急的詢問道。
對面之人搖了搖頭,“屋子裡裡外外找了一遍,沒找到。”
“不可能,怎麼會沒有?難道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林守義嘴裡念道。
對面之人伸出手,“五兩銀子。”
“你東西都沒拿到,還想要銀子?”林守義不高興的說,轉身就走,卻被那人給抓住。
“你幹什麼幹什麼?對我客氣我可是要去報官的!”
那人還沒說話,林守義就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
這無賴的擺明着就是不想給錢的模樣將那人給氣到了,銀子也不想要了,直接將林守義給拳打腳踢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出氣多進氣少,這才呸的一聲離開了。
“什麼東西!連大爺我的賬都敢賴!”
林守義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因爲怕被別人看見,他找的是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與事先安排的人見面,誰想,自己卻是被別人給打了一頓。
夜風從林子裡呼嘯而過,嗚嗚咽咽,聽起來格外的嚇人。
林守義閉上眼睛,心中無比害怕自己就會這樣死去。
“啪嗒啪嗒啪嗒”,另一邊傳來的腳步走動聲進入耳中,林守義猛然睜眼,齜牙咧嘴的晃動着受傷的胳膊,終於是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咦?這裡怎麼有人躺着?”
林守義動了動嘴,十分吃力地說道:“救…………救命…………”
誰想那人卻是沒動,盯着林守義看了一會兒,猛然拍腦袋道:“我想起來你怎麼看着這麼眼熟了,那天到二虎家要銀子的人裡,不就有你嗎?這是被人打了,活該,惡有惡報!我呸!救你我還嫌髒了我的手!”
聽着漸漸走遠的腳步聲,林守義心中又急又氣,眼前一黑,他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再次睜眼,林守義發現自己躺在了家裡的牀上。
“兒啊,你終於醒了。”
林母趴在牀邊哭哭啼啼。
“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林父憤怒的問。
林守義哆嗦着牙齒,恨恨的吐出三個字,“南飛煙!”
…………
“念容,咱們家裡遭賊了。”
南飛煙瞧着掉在地上的東西,神情凝重的道。
念容立刻將貴重的東西看了看,卻沒發現丟了什麼。
“奇怪,一些碎銀子和阿孃的首飾都沒丟。”
念容皺眉道。
經歷了上一次的失火事件,南飛煙從金掌櫃那得的收益,除了必要的生活開銷,南飛煙都存進了錢莊裡頭。
“看來不是爲錢而來。”
南飛煙皺眉道。
“那是爲了什麼?”念容不解的問。
這個疑惑,沒過多久就有了答案。
“南飛煙,你給我出來!”
“你這個良心狗肺的東西快給我滾出來!”
難聽的叫罵聲從屋外傳進來。
林家的人又上門找茬了!
南飛煙額上青筋蹦了蹦,轉身朝外走去。
“嚎什麼嚎,哭喪呢!”
她氣怒的罵道。
林家人本就同她沒有任何的干係,雖接管了這具身子,但她的義務是對自己找,對念容好,不包括林家人。
且她對林家人一忍再忍,忍了又忍,忍無可忍,已經是極限了。
他們卻還如跳梁的小丑一般,一頓不找茬就皮癢癢。
林母聽得她這句,當即就發了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將你大哥給打傷了,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啊!他是你大哥啊!你怎麼往死裡打!”
南飛煙抓住林母話中的關鍵。
林守義受傷了?
“他什麼時候被人打的?誰打他的?”
“除了你還能有誰?你現在還給我裝傻!”
大牛的娘立刻跳了出來,替南飛煙解釋道:“你們別什麼髒水都往二虎他娘身上潑,二虎他娘昨兒個一直同我在一起,哪裡來的閒工夫去打你兒子!”
“就是!”
“且不說你兒子那大塊頭,那是二虎他娘一個弱女子能打賞的嗎?”
“找茬也要有個過得去的藉口!”
“你們林家人可真夠要臉的,林家村的村長都不管管的嗎?”
此刻林家村的村長打了一個噴嚏,也不知道誰在罵他。
石磨村的村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替南飛煙說話撐腰,急得林母直接掏出了一條繩子,惡狠狠的看着南飛煙道:“你今天要死不給我一個說法, 我就吊死在你門口,逼死親孃,我看你往後怎麼活着?”
南飛煙緊抿着脣,拳頭捏的死死地。
這林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接豁出去了,打算在她這兒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是幹什麼?”
叫人如沐春風的好聽男聲從身後傳來。
“公孫先生。”
衆人喊道,自動的分開一條道來,好讓他走到前面去。
對着地上哭天搶地的夫人,公孫儀只是冷漠的挑了挑眉。
他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交待幾個村人去林家村將林守義給擡了過來。
見到自己的兒子,林母情緒更是激動。
她撲過去將林守義給護住,憤怒的瞪視南飛煙,恨不得張開口直接將南飛煙給咬死!
“沒天理,沒天理了啊,你哥都傷的這麼重了,你竟然還把他給擡到這裡來,你的良心果真是被狗給吃了!”
“你罵夠了嗎?”
稚氣的聲音冰冷如霜。
念容面無表情的瞧着哭鬧的林母,語氣冷漠的指了指被林母丟在地上的繩子,道:“你要真要一死爲兒子討公道,那你就去死啊!”
林母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會從一個孩子聽到這樣惡毒的語句。
她顫抖着手指,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兒子!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念容冷笑一聲,“你廢話這麼多,不過就是怕死!貪生怕死、賣女求榮、冷血冷情,你也配說我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