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飛煙是被一陣嗚嗚咽咽的抽泣聲給吵醒的。
她頭痛的厲害,耳邊卻總有擾人的聲音傳來,忍不住張口喊道:“別哭了!”
那聲音總算是消停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南飛煙卻是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給抓住,耳邊還傳來一個怯怯中帶着驚喜的聲音。
“阿孃,你醒了嗎?”
阿孃?
南飛煙被這個聲音弄得一怔,猛然睜開眼睛。
然而,入眼的一切卻是叫她差點兒魂飛魄散。
她記得自己是在辦公室裡閱讀文件來着,中間實在是困頓的不行,這才眯着眼睛打了個盹兒,怎麼一醒來,卻是在這麼一個破破爛爛的地方。
頭頂是黑色的房樑,四周破爛的門窗,不停有呼呼地風聲灌進來。
再看屋裡的擺設,除了她躺下的這張牀,一張被風吹的搖搖欲墜的桌子,一條長板凳,便再也沒有多餘的陳設。
這是哪兒?
她怎麼會在這兒?
綁架?
勒索?
南飛煙低下頭皺眉深思。
作爲帝國集團的女總裁,她身邊的保鏢足有二十多人,且個個都是頂尖的高手,綁匪想要綁架她,並非易事。
思考之間,南飛煙視線忽然的被自己露在外面的手給牢牢地吸引住。
這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白皙光滑,如凝脂瓊玉一般,且在業界是出了名的,時尚雜誌爲此還出了特輯採訪她玉手的保養之道。
與她的鐵血手腕一樣出名的,便是她這雙任何一個女人做夢都想要擁有的完美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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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的這雙手,發黃暗淡,枯瘦如鷹爪,長了凍瘡不說,手心裡還佈滿了一層厚厚的老繭。若非長年辛苦勞作,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南飛煙將手擡起來,放在自己眼前足足看了有五分鐘。
開什麼玩笑!
二虎捧着一碗只能看見水的稀粥跑進了屋裡,小聲的對她阿孃喊了句,“阿孃,你吃點東西吧。”
然而話落,卻不見阿孃有任何的迴應。
二虎又喊了好幾句,阿孃依舊如是。
一股巨大的恐慌涌上二虎的心頭。
阿孃,阿孃是不是不想要他了!
“哇……”
二虎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立刻扯了喉嚨大哭起來。
哭聲卻沒有引起南飛煙的注意,此刻的她,正被腦子裡一股陌生的記憶衝撞着。等所有的記憶全部印在腦海裡之後,南飛煙纔不得不承認,她似乎是穿越了,從帝國的鐵血女總裁,變成了未知朝代的村婦。
這名村婦叫做林春花,是個命苦的婦人。
十五歲那年未婚有孕,便是被家裡人直接給趕了出來。離家之後的林春花,幾經輾轉,終於是在現在這個叫做石磨村的地方安定了下來。
石磨村的村人心善,同情林春花的遭遇,並沒有將她給趕出去。於是,林春花就在石磨村生下了兒子林二虎,母子兩個相依爲命。
前些日子,林春花幹活的時候腦袋不小心磕到了牆上,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林春花就變成了南飛煙。南飛煙握緊拳頭,重重的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