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對於紅栩身後主人的能耐,季淮安從不懷疑。不過是對着與虎謀皮的擔憂,如今聽的紅栩這話,心裡希望又起。
“那是自然。”毫無疑慮,紅栩曼妙容顏綻在旖旎燈光裡,笑的動人心魂。
風情萬種的儀態,讓季淮安不忍神情盪漾。眸光觸到紅栩眼底的那抹冰冷時,生生醒悟過來,坐好在軟榻上,
“只要貴上能保我的黑火還有私鹽在京中暢通無阻,那我絕對是任憑差遣。”
“好,那就一言爲定。”聽下季淮安的話後,紅栩眼底的冰冷散去,泛成如沐春光的三月春水。
“一言爲定。”季淮安篤定的點下頭。
“那明日,你邊尋個機會,入晉宣王府去。記住,無論如何,你都要在晉宣王府裡頭住下來。然後將晉宣王府的一舉一動,如數報給我。”合作談成,紅栩一刻也不想耽擱,跟季淮安吩咐起自家主人的命令。
“好。”得到紅栩的保障,季淮安也不推三阻四,爽快的應允下來。
“那小女子就不耽擱老爺歇息了,告辭。”話說明白,紅栩也不再多留,起身揖了一禮,跟季淮安請辭。
“姑娘慢走。”雙手抱拳,拱了一禮,季淮安也不多留紅栩。
推開門,紅栩大搖大擺的從季淮安房裡走出去。
恰巧撞上前來給季淮安問安的姨太太,木氏。臉色刷的一下子蒼白下來,木氏直直盯着紅栩,久久不能回話。
紅栩也是個妙人,不解釋,也不停步,在木氏的一片驚愕目光中,悠然自得的走了出去。
等的紅栩走遠後,木氏纔是端着手中讓廚房弄好的羹湯,踱步入了季淮安房裡。漫步輕移的走到季淮安跟前,將手中羹湯往木案上一放,柔軟身子已經往季淮安身上靠去,
“老爺,剛剛走出去的那位姑娘是?”半猜半問的語氣,撩的季淮安眉目一冷。
木氏亦是被季淮安眼底的寒意嚇着,抽抽搭搭的淌下淚,
“老爺作何要如此的神色來唬妾身,男人自古三妻四妾,妾身也不敢去質疑老爺的決定。更不敢幹預老爺的決定,妾身只是多嘴一問罷了,日後
那位妹妹入了門,也好相處。”
聽木氏這話,季淮安的臉色方是柔和下來,將木氏的身子輕輕往自己身上一帶,語色柔和的安慰着,
“你別胡思亂想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不過是個傳話的,富貴人家,總有那麼一兩個傳話的丫鬟。就你還入的了眼。”
“真的?”聽的季淮安說紅栩只是別人家的丫鬟,木氏頓時心情好起來,破涕爲笑,
“老爺,你可是讓妾身好生的傷心呢,您說,該如何的補償妾身?”
入京中多日,季淮安忙碌着生意上的事情,過的幾乎是清心寡慾的日子。後來被寧國侯一折騰,更是許久沒有沾過女色。
木氏長的更是年輕貌美,如今燈火瀲灩下,早就心猿意馬。
起了身,將木氏一把抱到內室去,往牀榻上一扔,人也早已摁耐不住的欺壓上去。
“你個磨人的小妖精,想讓爺怎麼補償你,這樣可否?”輕言浪語,撩人心扉的發出來。扒開的紗衣,拋開一道旖旎的弧度,翩然落地。
“老爺,您討厭。”欲語還羞的女音,和着嬌喘散出來,撩開了一室的春情。
春色盎然中,一夜風光悄然而逝去。
白光撕開夜幕,光明重回到天地之間。
季淮安早早就醒了,在侍女的伺候下穿着衣服。
木氏也醒了,獨自坐到一旁的菱花鏡前梳理着妝容。看着昏黃的銅鏡裡頭倒映出來的容顏,眉目如畫,膚如凝脂,不禁輕笑出聲。
不管是在主府,還是在京中,大夫人終歸不是她的對手。
這想法堪落,就聽得門外聲音吵吵鬧鬧的傳進來,
“木氏,你個小賤人,竟敢在老爺房中入宿。看我不撕了你。”無需多想,正是心生嫉妒的大夫人。
做出驚慌失措的模樣,木氏起身躲到季淮安身後,怯怯生生的開口,
“老爺,夫人好似生氣了?”
“無理取鬧。”沉臉斥一句,季淮安擡面直視着已經走進來的髮妻。
看到季淮安,大夫人的氣勢頓時也掩了一半下去,小聲吟一句,
“老爺。”
扭眉瞪了一眼大夫人,季淮安口氣的斥責一顯無疑,
“鬧夠了沒有,我念在孩子們的份上,保有你正妻的尊榮。若是你再不知好歹,瞎胡鬧的,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老爺。”此話說的極重,大夫人與季淮安乃是少年的夫妻,年長色衰之後,看着季淮安將那些個年輕貌美的小妾一個接着一個往府裡頭擡。她便知道,自己在季淮安心裡頭只剩下往日單薄的情分。
但多年來,不管自己如何的鬧騰,季淮安都不曾說過如此的重話。當下,讓大夫人沒有來由的慌起來。破聲哭出口,
“老爺,你不能如此對待妾身。妾身好歹爲您生了三個兒女呀,你豈能如此的狠心。”
聽着大夫人的哭訴,季淮安更加覺得厭煩,揮了揮手,
“來人啊,見大夫人送回主府去。”
一句話落,立馬有人過來,扶着大夫人下去。
冷眼旁觀着眼前的情況,木氏眼底露出欣喜。靠在季淮安身邊與他一同坐下,溫婉的給季淮安端上一碗清茶,
“老爺,您消消氣,喝口茶。”
接過木氏端過來的茶,季淮安飲了一口,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還是你懂事。”
“妾身是老爺的人,自然要爲老爺解憂的。”得到這樣的誇獎,木氏心中歡喜,語氣更加溫柔幾分。
喝過茶後,季淮安將茶盞放到一旁,所有所思起來,
“哎,夫人如此的不懂事。我如今在京城又抽不開身,家裡的事宜不能沒人照看着。這樣吧,你也跟着一同回主府去。幫忙照看着家裡頭的瑣事,等我回來。”
“是,妾身定當不讓老爺煩心。”這可是明明白白的給權吶,利國立朝以來,便有妾不當家的規矩。如今季淮安的意思,可不就是讓木氏當家麼。那這日後的身份地位,不過是觸手可及的名分。想想,木氏忍不住開懷,歡喜應一聲。
“好了,你下去準備準備,也跟着一同回主府去吧。”得到木氏的歡喜應承,季淮安累了一樣,擡手揮了揮。
木氏也不再擾他,欠了欠身後,自顧退出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