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附和着寧貴妃的話,柔兒贊同的點了點頭,
“顧念白是什麼出身,靜太妃是什麼出身,靜太妃自然是看不上她的。再說了,顧念白此次招惹的乃是咱們寧國侯府,咱們寧國侯府乃是什麼地兒呀,靜太妃心中比誰都明白。定然不會爲了一個平民女子,就與我們爲難。”
“對,對。”對柔兒的話表示深刻的贊同,寧貴妃重重的點了點頭,
“本宮就不信,靜太妃能夠看着她的兒子,爲了這麼一個賤女人。讓他們晉宣王府跟寧國侯,起了爭端。”
想明白後,寧貴妃心中也定了下來,已然有了主意。
往柔兒這邊招了招手,示意柔兒過來,低身在柔兒耳邊,輕輕低語幾句。
柔兒會意後,點下頭纔是出去。
在接到宮裡頭來的信函時,靜太妃拿着那封信函,深深怔了一下。
而後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陸離,笑着開口,
“你看,定然是衝着你那媳婦兒來的。”
“母妃,倒是給您添麻煩了。”聽下靜太妃的話,陸離鞠了鞠躬。
“傻孩子。”將信函放到桌子上,靜太妃不以爲意的看了陸離一眼,笑了笑,
“你的媳婦不是我的兒媳婦麼,還有我那個孫兒。我是喜歡的緊,放心吧,母妃亦是容不得別人欺辱他們的。”
“多謝母妃。”靜太妃的話,恍如給了陸離一顆定心丸,恭敬的朝着靜太妃敬了一禮,恭敬的答話。
“得了得了,旁的話就少講了。母妃要進宮去了。”連連擺了擺手,靜太妃啐了陸離一口。拿起案上的信函,起身邁開。
“恭送母妃。”彎腰答過一句,陸離將靜太妃送到門口。
“免了免了。”正醞釀要跟寧貴妃對答的話語,靜太妃無心理會陸離。敷衍他一句後,已經走出院門。
坐上門口的轎子,搖搖晃晃的入了皇宮。
下轎的時候,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場景,靜太妃心中空落落的。
這個地方,埋葬了她的青春年華,也收藏了她所有的記憶跟美好。但她所有的噩夢,也都來自於這兒。
想了想,靜太妃搖了搖頭。
柔兒已
經走出來,走到靜太妃跟前,欠了欠身,
“參見太妃娘娘,貴妃已經久候娘娘多時了,娘娘總算來了。”
“讓貴妃久等了。”頷了頷首,靜太妃朝着柔兒笑了笑。到底是先帝的貴妃,一瞥一笑,皆是顯露着天家媳婦的貴氣和雍容。
不再多言,柔兒領着靜太妃步入昭和宮內。
見到靜太妃,寧貴妃先是起身,走了過來,在靜太妃跟前福了福禮,
“太妃總算來,給太妃問禮了。”
“本宮見過貴妃娘娘!”依照着禮數,靜太妃給寧貴妃回了一禮。
“不敢當,不敢當。”不敢真的受下靜太妃的禮,寧貴妃急忙伸手將靜太妃扶起來。扶着靜太妃,一同坐到堂前的榻上。
然後給柔兒使了使眼色,示意柔兒奉茶。
柔兒會意,立馬下去。
不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茶水給奉了上來。
先是端起茶水,飲了一口,寧貴妃纔開口,
“時間一晃,總覺得過了很久。如今宮中的長輩,是一個比一個少,也唯有太妃您,可以親近了。”
“多謝娘娘垂愛。”始終端着恭謹疏離的態度,靜太妃淡淡回着。
“太妃,您就別多禮了。”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盞,寧貴妃看着靜太妃。思索了一會兒,斟酌了半晌,纔將心中算盤,慢慢的點明,
“太妃久居宮外,對京中的事情,定然是比本宮還要清楚。”
“娘娘說笑了,本宮一直身居內院,哪裡會知道。”淡淡的回着,靜太妃維持着臉上的淺笑。
不以爲然,寧貴妃繼續開口,
“我母親也常這樣說,若是靜太妃有閒時,倒是可以跟我母親好好聊一下。”說到這兒,寧貴妃忽爾話鋒一轉,聲音變得悲傷,
“只是,近日我母親怕是不能跟太妃敘舊了。我母親不小心惹了蠻不講理的人,竟是被成重傷。”
“哦,還有這事兒?”裝作不解寧貴妃所說之事,靜太妃露出一臉的疑惑。
“可不是麼。”泣泣哭出聲,寧貴妃繼續道,
“還不是那位顧姑娘,因爲小妹思慕王爺一事,我小妹倒是跟那位顧姑娘結了仇。也不知怎的,兩
人街頭相遇,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顧姑娘將本宮的小妹,打成了重傷。母親也是愛女心切,上門去討個公道,竟然也被顧姑娘打成重傷。”
說到這兒,寧貴妃暗下臉色,隱隱垂了幾把眼淚。
“這年輕人的事情,咱們這些老人家還是攙和不得。”沒見得往寧貴妃設下的方向去,靜太妃言不由衷的說一句。
寧貴妃沒想到靜太妃如此的不上道,心裡稍微有些不悅,不能表露出來,依然看着靜太妃,開口,
“這可不是年輕人的事情,事關着我們兩家的顏面。我父親氣不過,就上門去請顧姑娘往大理寺走一遭。沒想,被王爺給攔了下來。王爺因爲愛慕顧姑娘,變的如此是非不分,讓人很是心寒呢。”
“勞貴妃掛心了。”聽了半天,總算聽的寧貴妃將意圖說了出來,靜太妃覺得自己也是挺累的。了草的回過寧貴妃一句,靜太妃沒有了下文。
等了很久,等不來靜太妃的話後,寧貴妃只得再次開口,
“太妃娘娘,王爺對顧姑娘的癡心,我們都是看的明白的。但是總不能因爲他們之間的兒女情長,就讓我們兩家蒙羞吧。所以,本宮將太妃請來,就想請太妃勸勸王爺。”
“呵呵呵。”沒有像寧貴妃想的那樣,靜太妃非常沒有痛罵顧念白,也沒有說要去責罰陸離。只是自顧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笑了笑,纔開口,
“看來,貴妃娘娘的茶,本宮是無福消受了。”
不懂靜太妃言下何意,寧貴妃看着靜太妃,
“太妃何出此言?”
“因爲,陸離所做的事情,都是本宮教的。”直接將一切罪責,抗到自己身上。靜太妃不以爲然的看着寧貴妃,
“畢竟,在陸離小的時候,本宮就教他,不可仗勢欺人。所以,他看到別人仗勢欺人,難免會看不慣。何況,那位還是他心儀的人。作爲一個男人,如果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免遭惡人的欺凌,那他就算不得是一個男人。所以,本宮爲自己的兒子所做之事,甚是驕傲。”
“太妃娘娘!”聽的靜太妃話有所指,寧貴妃臉色當下就不好了,喝出一句,質問着靜太妃,
“娘娘口中的惡人,指的是誰,還望娘娘慎言纔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