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通常我只會對聽話的女人憐香惜玉;對於那種膽敢私下妄爲的,我絕不手軟;而對於那種想要妄自逃離我身邊的女人,我也自是有法子對付的。”話音既落,他便又慢慢地退後一步,與她面對面,雙手環胸,想看到她此時他自以爲的興許會極爲好看的面色。
呵呵,真是笑話,對於宣兒這個女人,自己是從沒看進眼裡的,更別提入了自己的心了。她的死,能讓自己有什麼感覺嗎?
她在早前便妒忌晴兒,暗地裡使了很多小動作,哪能瞞得了自己的眼?不過從前的晴兒,善良單純,平日裡是最愛與她親近的;自己不想晴兒單純善良的心,受到一點點兒的傷害,這纔沒有拆穿,只在暗地裡保護着晴兒,讓她沒有受到她的一絲半點傷害的。
而自晴兒不在了之後,因她所謂的與晴兒平日裡近乎的關係;所以她平日裡爲了討好自己,總是儘量以晴兒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那般的模樣出現於自己眼前。
雖然惹得自己討厭,但有些矛盾地相較於其它與她一般學晴兒樣子的更爲不倫不類的女人而言,許是她更爲清楚自己與晴兒之間的一切吧,以致有時候自己也能借助她以慰藉些許對晴兒的無盡思念。至於其它的用處,她最多也只有一點給自己暖牀,發泄的作用了。
然現在有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情況自然又不一樣了;她既然膽敢親自對她下狠手,便證明殺她的執念過深;而眼前的女人雖然不知具體來歷,但很明顯地她不清楚這裡的一切,更不清楚這裡的先進武力器具,總歸多少更不好防備一些。
總之,關鍵是她膽敢這麼狠地親自下殺手,這是她從前面對真正的晴兒之時,從未做過的;這卻已經是成了,自己無法再容忍的底線了。
對,不需要什麼原因,自己就是無法再容忍她的繼續存在了。
再者,有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這個臭抹布也就更沒了絲毫用處了,不是麼?
更重要的是自己眼前這個小野貓似乎也是對她動了殺氣,自己可以感覺到她定是不希望再看到她,或者再讓其有機會在暗中對其做小動作的吧?既然如此,自己也就順便如了她的意,殺了這個宣兒,倒也罷了。
此時的蕭朗,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連他自己也未曾發覺的寵溺。原本想看宮九奕好看臉色的他,反倒在她波瀾不驚、平淡無波的這張臉下,又瞬間迷了不到半會子的思緒;就連看着她的眸光,也是愈發地那般柔柔地。
其實,如他這般的當局者,或許尚未能夠往進一步地去思量已然存於他骨子裡的事實是如果說曾今的他,是因爲秦晴不喜看到醜陋的黑暗,更不喜看到他殺人,他於是便沒有對那個宣兒下殺手的話;那麼現今的他,卻是不由地因宮九奕也對其起了殺意,不喜再見到她的存在,如此他便就這般感覺極好而自然地殺了這個宣兒。
從不因任何人與事而有所改變的他,此中卻是這般變化;果真她只是她的一個替代品的話,何故會突然間因一個替代品的出現,而爲其改變原來爲了心中正主而做得行事風格軌跡?
除非有着一抹真正的全新悄無聲息地深入於了他的心底深處,讓其在不自覺間某些東西發生了質的展現;就算對於彆扭的他,一時間有些東西尚未直面對,但或許他還未及有所意識到的是他在不自覺間的舉動,已然先一步反映出了他已然將宮九奕當做了獨立的個體相待了,而非簡單地只是個附庸替代品。
並且,這個獨立個體不僅能改變他的行事軌跡,還能令他不由地幾次三番地在她面前毫無防備地爲她失了神;自然,也可以說是一種特別的獨立存在了;而他時而的這種情況,或許能用一個極好的詞來形容,那便是七葷八素。
或許,兩個人在一定的時間與空間中碰撞,加之由着碰撞所暈染開的一切,如此一方便有可能直接對另外一方所產生的情愫,本就是一種玄妙;無關相處時間的長短,也無關對方原本的世界是怎樣的;一切的產生,便已在莫名地不知覺間之中了,看似是悄無聲息,卻已是措手不及地讓他在一時間裡唯有強硬着彆扭面對。
“怎麼,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恐嚇我?想看我的嬌容被你這話給驚得花容失色,或者其它好看的臉色?呵呵,可惜終歸是要讓你失望了。怎麼,你看了我那麼久,不甘心沒看出什麼,還要繼續看下去麼?”
此時的宮九奕眉梢挑起,揚眸,還是那般平淡地看着他;在她此時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實則在她心中還是不免輕嘆一聲;眼前這男人不僅愛抽風,還有時犯二的潛質啊!這不,方纔自己難得的遊了神,他倒也跟着遊了神;這會子呢,也不知他又在暗裡想着些什麼了。
聞及她這話的蕭朗,眸光一動,看着她果真是如此一直淡定自若的臉色,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的幅度更大了;這個女人果真是特別,有意思,還從未有哪個女人能夠如她這般,似乎不管在何種情況下,她都能保持着一抹獨有的鎮靜自若在自己面前;並且那氣場也可以做到別有的風華璀璨,絲毫不輸於自己,比如說現在。
然就在他那嘴角揚起的幅度愈大之時,卻換做了她傾身向前,如他方纔對她那般地湊近了他的耳旁,用着別具魅惑卻又更爲透着冰冷地聲音道:“其實,這個世上,沒人比你更爲清楚,我不是那什麼晴兒,是麼?”
“不!我說你是晴兒,你就是晴兒,你是我最爲心愛的女人!”一說及此,這個男人似乎就很是激動地雙手一把鎖住了她的雙肩,將臉逼近她的臉,吼道。他這一舉動,令宮九奕只覺得自己的雙肩隱隱地泛疼;她垂眸,無語地輕舒了一口氣,再次揚眸瞥向他之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