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瑩瑩看了昏迷在地的顏竹心一眼,眼中狠絕一閃而過,擡頭看着蒙面的黑衣人道:“將人給我擡進練馬場那間空出來的房間裡!”
那日自貴妃殿回來之後,她便仔細想了一下“魯晶”接觸過的人,發現除了那個御醫,便是馬場的主人,而那個御醫看起來已經一把年紀,說兩個人有關係,根本看不出來,而馬場的主人雖然是個蒙古人,但年輕力壯,卻是有這個可能。
於是,她便將目標放在了馬場主人的身上!
那蒙面黑衣人點了一下頭,攔腰將軟癱在地的顏竹心抱了起來,快速往練馬場的方向而去,錢瑩瑩亦緊跟在後。
兩個人很快就摸進了練馬場那間空置出來的房間裡,輕手輕腳關上門後,錢瑩瑩指使那黑衣人將顏竹心往牀那邊抱去。
只見裡面臨時鋪好的牀上,還躺着另外一個男人。
正是易容打扮的元霽延!
那黑衣人將顏竹心小心地放在元霽延的旁邊,然後便聽到錢瑩瑩指揮道:“你將這瓶藥給他們兩個人吃下,然後將房間裡的媚香點上。”
黑衣人一轉頭,便看到錢瑩瑩將藥遞給他,他連忙將藥接過。
“一會兒你弄完這些,便將門反鎖上,從房頂離開便可!知道了嗎?”錢瑩瑩冰冷地掃了一眼牀上平躺在一起的兩個人,再次叮囑道。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低低應了一聲。
錢瑩瑩最後又掃了牀上的兩個人一眼,才確定沒什麼錯漏,轉身往外走去。
才走到門口,正要開門出去,身後突然一陣重擊襲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已經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只見剛剛那黑衣人正幽幽地站在昏倒的錢瑩瑩身旁,將手收了回來,轉身看向身後的牀……
目光才落到躺在上面的兩個人身上,卻見那一動不動的人微微動了一下,兩雙精明的眼睛同時睜開,一雙冰冷得嚇人,一雙卻是噙着一絲戲謔。
“朕要不要將下面的步驟全都做完呢?要不然可浪費了這些媚香呢!”元霽延微微起身,左手撐頭斜身眯眼看着平躺着的顏竹心,一臉的期待和躍躍欲試!
顏竹心眉梢一揚,翻身而起快速騎在元霽延身上,兩手往他旁側一撐,低頭彎腰眯眼道:“看來皇上很想做今夜之戲的男主角呢?要不就將那人換了?讓瑩瑩親自撩撥服侍你?”
元霽延劍眉擰起,眯眼沉聲道:“朕要你親自服侍……”
站在門口旁邊的黑衣人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小聲道:“皇上,侯爺,一會兒池銘該把人引過來了……”
他們兩個人要不要當着他的面秀恩愛啊,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死得快嗎嗎嗎……
顏竹心這才翻身下來,坐在牀邊眯眼看向不遠處昏迷暈倒在地上的錢瑩瑩,眼中冷光一閃而過。
元霽延撐身坐起,大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腰上,隨着她的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人,冷聲道:“想好怎麼做了嗎?”
“嘿嘿……”顏竹心陰測測笑了一聲,桃花眼冷光乍現,沉聲道:“本來以爲她只是迷暈我就罷,卻不想還要壞我處子之身,我就算是想要放過她也不行
了……既然她這麼想看着戴綠帽的戲,我便讓她看個徹底,還來個親自上陣!”
不遠處停着的池良微微一震,瞬間背脊就涼透了,躺在地上這貨絕壁是腦子給門縫夾到了纔會去惹這號危險了人物……
不過,侯爺還是處男之身嗎?居然沒有被皇上……
看來皇上還挺能忍的……
不過那殘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說不定是侯爺不敢嘗試纔不讓皇上動他……目測是……應該是……
顏竹心拍開搭在腰間偷偷揩油的大手,站起來哼道:“小池良,將那貨給老子扔牀上!”
一道冷光射過來,池良登時欲哭無淚,蒙着臉也不能掩飾他苦逼的心情,侯爺,你能不能不要叫……你丫不知道你後面牀上那位是醋罈子澆灌長大的嗎嗎嗎……
不過抱怨歸抱怨,侯爺吩咐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
池良轉身彎腰單手抓着錢瑩瑩腰間的衣服直接提了起來,這差別待遇讓被提起來的昏迷的人眉頭都微微皺了一下,大約是太難受了……
池良將人放在牀上之後,身後便傳來顏竹心毫無溫度的聲音:“把衣服給老子全撕了……”
“哈……”正想應聲的池良一聽,動作直接頓住了,漲紅着一張被擋住的臉,扭頭瞪着顏竹心:侯爺……你丫這是在逗他吧?你丫不知道他是純情小男人嗎嗎嗎……
怎麼?撕個衣服都斯不好?
顏竹心挑眉揚着下顎看着池良,這貨有這麼弱嗎?
旁邊的元霽延總算是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戳了戳顏竹心的纖腰,順便揩油道:“你兩再深情對視朕就怒了……”
池良一聽,整張臉直接跨了……皇上,你丫不覺得說這麼完全不合時宜嗎嗎嗎……而且他們這丫哪根眼波是深情對視了啊啊啊……
他丫整上這麼兩貨就是投胎的時候不小心踩了閻王爺的臉啊……造孽啊!
時間不多,顏竹心也不再逗池良,擡腿直接將那兩貨踢了出去,然後兩腿霸氣往錢瑩瑩纖腰一跨,直接坐在上面,開始自己動手狂撕衣服……一炷香不到,她便拍拍手掌自房頂鑽了出來,在門口等着的元霽延和池良兩人也施展輕功飛身上了房頂。
“都好了?”元霽延看着咧嘴含笑的顏竹心,上前直接環住她的纖腰便坐下來,池良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默默坐在旁側,閃亮亮地做他盡職的電燈泡。
顏竹心點頭輕快地點了一下頭應道:“藥也餵了,媚香也點了,就等男主角入戲了……”
池良一聽,默默爲今夜這臺戲的主角們默哀……阿門!
這是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千千萬萬個不該惹毛了這兩個人啊……
三個人在房頂屁股還沒坐熱,一抹黑影自暗處快速掠來,堪堪在池良旁邊落地,跟着便一起坐了下來。
“怎麼樣?”池良最先出聲問道。
池銘低低應了一聲道:“已經過來了!”
話音才落,不遠處已經傳來細微的動靜,四個人非常默契地將身子趴下來,眯眼看着前方不遠處,正鬼鬼祟祟往這邊而來的人。
只見那人身上穿的是
禁衛統領的服飾,鬼鬼祟祟到了房間這邊,便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
顏竹心輕手輕腳地掀開瓦片,湊近往裡看去,元霽延跟着也湊頭過來,接着是池良和池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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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衛進入房間之後,似乎聞到了房間中詭異的香味,卻並沒有太在意,鬼鬼祟祟往桌子那邊走去。
門口對過去不遠處的桌子上,用燭臺壓着一封信。
那禁衛統領將信拿出來展開一看,神情微微變了一下,擡頭立刻朝裡面的牀上望去,這一看一雙眼睛不由便瞪大了,下一秒似乎染上一層猩紅。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信上的內容,連續看了好幾遍,似乎在確認字跡,而一張臉莫名染上了一層詭異的紅暈,本來平淡的呼吸也莫名粗重起來。
不多會兒,他似乎低喝了一聲,將那紙條快速揉成一團,顧不得燒燬便急急匆匆朝牀上躺着的人兒奔去。
房頂上湊在一起的四個頭隨着裡面激烈的動靜而全部漲紅了臉,池銘最先將頭縮回來,一張俊臉紅了個透頂,接着是池良……然後是顏竹心,最後是元霽延!
四個人尷尬對視了一眼,底下讓人耳紅心跳的原始聲音一絲絲傳了出來,池銘刷地站起來,什麼也沒說閃身便離開了屋頂,池良一看他人跑了,趕緊也跟了上去。
登時,房頂只剩下元霽延和顏竹心兩個人,氣氛異常的詭異尷尬,背景音樂是拍合的原始音樂!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在媚香和藥物的催化作用下,裡面的氣氛絲毫沒有冷卻下來,反而越演越烈,聽聲音,昏迷過去的錢瑩瑩也醒了過來,似乎因爲藥的原因,神智卻沒有正常恢復過來,但本能卻在響應着那禁衛統領。
房頂上兩個乾坐着的人已經免疫,詭異地等着接下來的戲碼!
這時,不遠處果然有一簇火光往這邊快速移動多來,似乎人數還很不少!
房頂上的兩人神情一凜,快速閃身藏在暗處,只悄無聲息地伸出半個腦袋查看前方的情況。
由遠及近,只見姬玄皇被一個侍女模樣的人領着,跟貴妃娘娘等一衆禁衛匆匆忙忙走了過來,表情異常的冰冷凝重。
“你說的可是千真萬確?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死罪?”貴妃娘娘一副嚴肅的表情,急急忙忙跟在沉着臉的姬玄皇旁邊。
領頭的侍女惶恐而肯定地應道:“奴婢真的見麗妃娘娘和那戰馬鉅商進了那間屋子,一直沒有出來!”
此話纔出,姬玄皇整張臉都沉了下來,寒光四射!
一羣人很快便來到了那間房子周圍,看着裡面淡黃色的光線和傳出來的呻吟聲,姬玄皇一雙眼睛似乎要殺人了!
“給孤王將這裡圍起來!”他咬牙切齒說道,一羣士兵立刻快速又輕手輕腳地繞着那間屋子圍了起來。
而房頂上兩個人早已經飛身下來,隱在一旁的暗處,認真地看戲。
“我覺得你有必要出場了。”顏竹心小聲戳了戳旁邊的元霽延哼道。
“既然心兒都這麼覺得了,那朕定不能讓心兒失望了!”元霽延眯眼一笑,突然低頭在她愣神的臉上偷了一記香,身形一閃,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