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後,雪若蓀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她不知道天陌傾在生什麼氣。
“你怎麼了?”
天陌傾聽到雪若蓀的問話,回過頭來,眼底是晦暗不明的神色。他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雪若蓀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今天明明只是參加選妃大會而已,只是勝出了而已。怎麼現在搞得好像洞房花燭一樣。
雖然她一再否認,但是蘇溫玉還是很擔憂的樣子,雪若蓀其實還是蠻感動的,知道她是替自己擔心,只是……
她也是沒有辦法啊。這樣的感覺,既不像如履薄冰,也不像步步驚心,反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左相和右相你打算怎麼辦?”一遇到尷尬的問題或者氣氛,雪若蓀就充分發揮自己的脫線精神。
面不改色地換一個話題。
天陌傾的心情突然就好了,雪若蓀還是雪若蓀,一點兒也沒有變,
左相和右相?這兩個不成氣的老傢伙。明明是蛇,裝什麼大尾巴狼。
“木棱是什麼妖你知道嗎?”天陌傾開了口,似乎與現在討論的問題無關。
雪若蓀在心裡想了想,突然就想笑了:“無花果樹妖?”
一向都是淡定的天陌傾這次也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雪若蓀再想了想,還是想不出來。於是迷茫地搖了搖頭,其實比起木棱,她更加好奇蘇溫玉是什麼妖。
“木棱是狼族的王。”
“!”
雪若蓀覺得自己被雷劈了。外焦裡酥的那種。狼?木棱居然是狼?而且還是狼族的王!
這也太顛覆了吧。那蘇溫玉到底是什麼啊?羞愧地捂住臉,都怪自己的法力太低下了,都看不出妖怪的真身。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聽到門口咋咋呼呼的聲音,他們就知道是蘇溫玉來了,必不可少的當然是木棱這個小跟班的。
“若蓀,你……”蘇溫玉一邊說一邊走進來才發現原來天陌傾也在,連忙禁了口。訕訕地笑着。
木棱則是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朝着天陌傾點了點頭之後,視線就一直落在蘇溫玉的身上。
蘇溫玉轉了轉眼珠:“啊,若蓀,你先不要成婚,做了我的伴娘再說,好不好?”
額?雖然蘇溫玉說得很委婉,但是雪若蓀還是感覺到了。蘇溫玉似乎是很想要阻止這場婚禮。用意是什麼,她並不知道。
但是她看了看天陌傾又臭又黑的臉色就知道不可能了的。
就算她真的有天大的能耐說服了天陌傾,她也沒有辦法,因爲南宮,因爲她的師父是下達了命令的。所以……
“不好。”雪若蓀輕輕開了口,“你來給我當伴娘。”
蘇溫玉睜大了眼眸,這纔多久?纔多久!
天陌傾的臉色總算緩和了。而木棱面無表情下得心情也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帶蘇溫玉過來了。
其實雪若蓀自己還是有察覺的,天陌傾娶自己的目的絕對不簡單,可是會是什麼呢?甘願讓他搭上正妃的位置。
在妖界,正妃可是不能休的,除非灰飛煙滅。
想到這兒,雪若蓀慘白了臉,貓了個咪的,這個天陌傾該不是想要在達到目的後殺妖滅口吧。
然後再將那個昭昭扶上正位。這樣仔細一想好想也不是不可能噢!
天陌傾看着雪若蓀一會兒悵然,一會兒驚恐,一會兒又臉紅的樣子,心裡癢癢的。給木棱使了個眼色。
木棱會意地拖着自家的蘇溫玉走了。
算了,雪若蓀心底嘆了一口氣,心裡酸酸的,自己總是怪天陌傾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聽師父的話纔來接近他的。
這是一場陰謀,但是她似乎並沒有主宰這場陰謀……
天陌傾只得鬆開了雪若蓀。後者長吁了一口氣,打着哈哈道:“快去忙吧……”
天陌傾臨走之前還不忘調侃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露出如獲大赦的表情?很打眼!”似乎是覺得雪若蓀還不夠囧,又加了一句,“早晚是我的妖。”
墨蝗石,只能映出她自己的墨蝗石。
看着這顆破石頭,突然就想起了天青,似乎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還有南宮,真的墨蝗石在南宮那裡。那麼自己到底還要留在這裡做什麼。
“師父。”雪若蓀輕輕低喃了一聲。
不一會,南宮就出現在了房間裡。雪若蓀想了想,還是沒有問什麼。
反倒是南宮先開口了:“天陌傾應該查到了往生花在那裡。你要一同前去,得到往生花。”
往生花?“師父,你想復活誰?”
南宮有些出神,這還不是告訴雪若蓀一切一切的時候,時機不對,地點不對。總之什麼都不對。於是他答非所問。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叫我南宮。”南宮愛憐地摸着雪若蓀的腦袋。
沒有誰能夠體會他的心情。
看着雪若蓀安靜的面容,他也是沒有辦法啊。
雪若蓀看着有些出神的南宮,自己的臉也紅了。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臉色一白。輕輕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