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一個大大的麻煩嘛。
不過她仔細想了想,自己還是應該相信天陌傾看人的本領,不,應該是相信看妖的本領。本領可是不一般的啊。
天陌傾點了點頭,因爲那個妖怪叫離殤。
右相這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或者是離殤一開始就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妻兒……天陌傾眯了眯眼,離殤可是那個種族,算是王了吧?!右相這次真的是……
只能說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有失算的時候,更何況只是一隻會裝模作樣的蛇呢。根本就是不足爲意。
雪若蓀還是不太明白:“你們以前認識啊?”雪若蓀覺得不像啊,不然一開始怎麼沒有表現出熟稔的樣子?難道是因爲有別的妖怪在不好說話?會不會是因爲自己也在?!
雪若蓀想要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但是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這樣的自己,連她自己都極度極度的討厭。
天陌傾搖了搖頭:“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只是知道他而已。”
額,雪若蓀細細品味了一句話,覺得信息量太大了,自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情況啊?!
費解啊,太費解了。
天陌傾繼續耐心地解釋到:“他叫離殤。”
雪若蓀瞬間就長大了嘴巴,這這這……這也太科幻了吧?雖然說妖精的世界就是極度極其科幻的,但是……但是她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細細回憶了一下,天陌傾剛纔說的,真的是離殤?!真的是離殤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雪若蓀激動了,爆發出了極其激動的大聲吼叫,不是她太不矜持,而是……而是,是是是是是離殤啊。
天陌傾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要是剛纔離殤在的時候就將雪若蓀介紹給他,雪若蓀一準睜着迷茫的大眼就飛撲過去了。雪若蓀的性格,他太瞭解了。整個就是一個大大的花癡。
“可是……爲什麼沒有傳說中的那樣俊美呢?”雪若蓀臉紅心跳地捂着臉,完全就忘記了可能有一個妖怪會吃醋,而且還可能會吃得很嚴重,很嚴重……
天陌傾的確是吃醋了,明明自己就是這麼帥了,這個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小妮子居然還要花癡別的男妖。
天陌傾開始發散去冷冷的氣壓。極低極低。
低到連雪若蓀這隻小菜鳥都回過神來了。
於是她伸出了一隻手指頭,使勁兒戳了戳天陌傾:“回神啦,回神啦,要把我凍成冰棒了。你怎麼了?”雪若蓀很是不解,幹嘛要這樣啦?!
天陌傾無力了,居然還好意思問自己怎麼了?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怎麼了呢?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了?我了個去啊!
天陌傾糾結了,極度的糾結。
“額……”雪若蓀難得地靈光了一次,“你……你是吃醋了嗎?”雖然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吃醋了,但是雪若蓀就是莫名其妙地覺得一定和自己有關。並且還是緊密相關的。
所以雪若蓀其實心裡還是隱隱的高興的。
天陌傾一愣,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小妮子會這樣說,自己是吃醋了嗎?是的,真的是的,天陌傾覺得自己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吃醋了就是吃醋了,他承認,真的承認。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極其認真道:“是的,我吃醋了,而且還吃得比較厲害。”這是他最最最最真實的,也是最發自肺腑的話語。
可是這話顯然驚呆了雪若蓀。
但是她想了想,還是比較解釋一下比較好。
“我只是迷戀於離殤。”雪若蓀低着頭,臉紅紅地解釋。
迷戀?天陌傾不爽地眯了眯眼眸,都說了是迷戀了,還說只是?那麼要到什麼地步的才叫是真的很在乎啊?!
雪若蓀自己想了想,似乎也覺得這樣的解釋不妥,太不妥了,於是她連忙解釋:“也不是那個意思,總之就是很在乎他啦。”
果然,天陌傾心底一震,果然是很在乎啊很在乎。
雪若蓀這個真的想要狠狠咬一下自己的舌頭了,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啊。怎麼會想成那樣呢?怎麼會這樣說錯呢。
看着天陌傾越來越黑的臉色,雪若蓀還是想要再解釋解釋清楚:“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嗯……”怎麼說呢?!雪若蓀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好小,簡直就沒有可以合適的說法來好好解釋啊。
天陌傾卻是不再着急了,反而是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欣賞着雪若蓀爲了好好和自己解釋而着急的幾乎要滿頭大汗的表情了。
雪若蓀頓住了,但是看着天陌傾一臉你繼續繼續解釋啊的表情,就覺得自己還是隻有好好解釋了,因爲其他的說多了都是淚啊。
“他只是偶像,而你是真實存在的。”雪若蓀想了想,好像還是這樣說比較妥帖,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就在她想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天陌傾突然貼近了,極近極近的那種。雪若蓀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着天陌傾的睫毛,一根一根地,極其分明,又特別特別長。好美麗的啊,額,似乎用美麗形容不是很妥。
“我很好奇爲什麼我不是你的偶像?!”天陌傾顯然比較接受這個說法,但是心裡還是隱隱地不爽。這個臭離殤,憑什麼可以是雪若蓀的偶像?明明應該是自己的啊。
雪若蓀無語了,沒有想到天陌傾吃起醋了居然這麼幼稚,於是她做出了一個最直接的反應。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