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蓀揉了揉太陽穴,爲什麼自己一點兒都想不起來是何時認識的天青呢?!爲何自己只是記得有這樣一個妖怪呢?!
天青看着低着頭的雪若蓀,勾起脣角笑了,諷刺和冰冷具備。如果此時雪若蓀能夠看到,一定會覺得這個笑容異常眼熟和欠扁。
可是她沒有看到,天青慢慢走了過來:“若蓀,你怎麼了?”
雪若蓀擡起頭,看了看天青的眼睛,然後慢慢搖了搖頭。她想要開口問問天青自己怎麼了!問問天青知不知道自己的事,不過想了想還是作罷,如果天青知道……應該會主動告訴並且關心自己,因爲荒蕪術畢竟是會要了生命的邪術。可是如果天青不知道……
啊!雪若蓀在心裡暗暗咆哮,自己不是懷疑朋友,而是不想讓他擔心而已。本來說出來也只是徒增擔憂和傷感,不如不說。
“我……很想你。”天陌傾揉了揉雪若蓀的頭髮。
本來想回一句說我也很想你,但是無奈還是說不出來,於是只好迅速改口:“最近怎麼樣?”
“不要。”天青搖了搖頭,在雪若蓀不解和擔憂的目光中繼續道,“因爲太過思念若蓀了,所以連修煉都無法進行,由於出不了蛇宮,所以到處打聽若蓀你的消息,結果還是無果。知道剛剛聽說王兄將你……聽說你回來了,我就立馬過來了。”
雪若蓀尷尬了一下,天青說的王兄就是天陌傾吧!爲什麼自己以前都沒有在意過天陌傾呢,不對,是自己失憶了,所以不知道而已,不知道自己是先認識他們兩兄弟之間的誰啊!咳咳,不過他剛剛的停頓是想說我是被他王兄抓回來的吧!
事實也是如此啊。不過雪若蓀真的很想說一句,天青,你好肉麻……
“你來有什麼事麼?”雪若蓀想了想,既然不能明着問,那就暗着問,試試看,說不定可以問出什麼……只是……天青,你確定你知道什麼嗎?
好打擊蛇啊,“若蓀,你太狠心了,居然問妖家來幹什麼!”
額?雪若蓀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天青則是一臉淚汪汪的無語凝咽的表情。
雪若蓀的青筋幾乎看不見地跳了幾跳,她實在不能理解,爲什麼這麼大個妖了,還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會來撒嬌,怎麼肉麻怎麼來。還賣萌。尼瑪,沒有妖怪教過你賣萌可恥嗎?!連人類都懂的道理啊!
“好吧,最近有沒有乖乖的?”雪若蓀擺出一副既然你要賣萌,我就把你當成孩子看的表情,瞬間把天青打擊的七零八落。
但是天青還是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有,一直都……”一直都什麼……天青驚覺自己差點兒說漏嘴了。
雪若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也就沒有理會天青的欲言又止。只是……爲什麼都這麼久了。這個天陌傾還不來?!不是要求在房間裡等他麼?!再不來天都要黑了,話說,雪若蓀自己罵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天黑了天黑了唄,自然定律而已,沒什麼好怕的。好吧,她承認他是怕天黑了。
“啊?”雪若蓀回過神來,一時還有些迷茫,“你剛剛說什麼?額,沒有。”雪若蓀嘆了一口氣,幹嘛要這樣東想西想啊。還有,天青,你可不可以趕快回去啊。你再呆在這兒我怕我會穿幫啊!
“對了,剛纔聽蘇溫玉說你似乎是失憶了。看來也沒有啊。”天青笑着說,似乎有些不相信蘇溫玉說的話。
雪若蓀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爲自己又沒有忘記天青,但是似乎也回想不起來初遇了,似乎記憶中應該就有這樣一個生物的存在。啊,好崩潰。
“額……這個……那個……”雪若蓀支吾着,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一邊支吾一邊看着天青的表情,無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對方的表情自然到不行!
天青則是好整以暇地撫了撫衣角,示意雪若蓀接着說下去。
要看就要穿幫,話說其實穿幫了也不怎樣,反正自己是正主就對啦。沒有必要去害怕,失憶了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失失更健康嘛。不對啊,根本就不健康啊,雪若蓀無語了,自己失憶是荒蕪術導致的,可能健康嗎?!
“我是真的……”雪若蓀吞了吞口水,剛剛要接着說。我是真的失憶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忘記你。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你怎麼在這裡?!”
雪若蓀擡頭一看,原來是天陌傾回來了。額?回來?不不不,不對不對,是來了,不是回來了。聽到天陌傾的問話,雪若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怎麼在這裡?難道不應該麼?那麼……自己現在坐的牀不也是……雪若蓀惡寒了一下,不讓自己再去想象。不過她有些不清楚自己的心裡爲什麼會酸酸的。
本來想回一句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不過想了想,自己似乎沒有資格說這個話。
天陌傾又道:“馬上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