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寒寒,安雅的手裡晃了一下,刀尖已經在李葉桐的喉嚨處劃了好多個或深或淺的口子了,她整個脖子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嘴巴又被膠帶封着,臉色蒼白的要死!
呂飛伸手過去,道:“安雅,乖,聽話,把刀給我?嗯?”他試圖讓安雅冷靜。
可是安雅突然又“哈哈哈”一陣讓人毛骨損然的大笑,道:“呂飛,想騙我,門兒都沒有,都給我退下,呂飛滾進來,否則我雙管齊下,這個賤、人要麼死要麼就得注射這個東西,而求死不得求生也不得,呂飛,你不心疼嗎?啊?哈哈哈~”此時的安雅瘋癲到了癡狂階段,她笑着笑着臉上就掛上了兩行水水的東西,可是這個時候真的不知道是該可憐她呢?還是同情她呢?
呂飛試圖往進走,李葉桐使勁兒一搖頭,下頜處一大片鮮血冒了出來。衆人驚愕的喊道:“李總?葉桐?桐桐~”
安雅大笑後,猙獰着面孔,道:“呂飛,跪下來求我?快跪下~”她的針管已經跳開了她的細皮嫩肉。
呂飛“嗵~”一聲,跪在地上,道:“安雅,我跪~你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聽話?”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無力和顫抖。
安雅冷笑道:“怎麼,你心疼了是吧?可以啊?還真爲了這個賤、人給我下跪呢?嗯?好,姑奶奶今天就讓你們這對狗男女生不如死,跪着過來,到我的腳底下,給姑奶奶磕三個響頭,再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我就放了這個賤、人~”
呂飛跪着往過走,道:“我磕~你把手裡東西放下?”
安雅尖叫道:“閉嘴~呂飛~你就是把頭磕爛了磕死了~這個賤、人都不是你的女人了~你還指望這個賤、人給我的女兒當後媽嗎?啊?”
呂飛繼續跪着往前走,道:“不是的安雅,你快把東西放下,我們馬上就去接寒寒,你看我把機票都訂好了,啊?”說着他對着安雅點頭,道:“聽話,把東西放下,來給我?”他伸手在衣服口袋裡掏出兩張機票對着安雅點頭。
陸坤和吳旭東的車子一路飛奔,紅綠燈統統蔑視。車子停到弗裡城會館門口只用了四十五分鐘時間。門口的警察也不敢攔着人家,那是軍車!
三樓的人質和機票的交換還沒個結果,急得鄧可欣和杜小燕都看着鮮血淋淋的李葉桐大氣都不敢出了。付小君他們更是不敢動了,都怕那個瘋女人手一動那可就全盤皆輸了啊!
陸坤的怒氣震得整個樓梯都在晃動,他和吳旭東的出現使三樓的李朝輝和柳處先是一陣心驚膽戰。
李朝輝擋住他道:“你先別衝動,那個女人手裡拿着匕首和針管呢?”
陸坤眯着眸子看到一臉蒼白的女人被膠帶纏的嚴嚴實實,地上跪得端端正正的呂飛,再看看那個面目猙獰的安雅。他上前兩手插進軍褲口袋裡,道:“你就是想讓呂飛跪在這兒嗎?那還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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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哈哈~”一笑,道:“要讓這個賤、人死,讓你們所有的人都死~”
陸坤睨着她,道:“死?”說着他手往出一掏,兩顆類似於石籽兒的橢圓東西飛了過去,速度快如光速,“啪、啪”乾淨利落的兩聲,安雅手裡的針管和匕首都掉在了地上。他上前一把抱起李葉桐,一把將安雅送入了門口的警察懷裡。
安雅欲\望門框上撞,結果被幾個警察給扭住胳膊直接就把她給拷了起來。
陸坤把李葉桐放到SPA牀上,說實話這地兒他真沒來過,環境真得不錯除了舒適就是有檔次而且還不顯得庸俗!
他將她嘴上的膠帶輕輕去下,喉結不住地滾動着,壓着嗓子道:“沒事了!”
此時的呂飛走過去道:“先送醫院吧?”
陸坤用作SPA的一次性毛巾給她處理着傷口,道:“不用你管,滾~把事兒處理好了再來和我說話?”聲音不大語氣不高但是眼裡臉上全是要殺人的匪氣。
李朝輝早早通知過的軍醫已經拎着醫藥箱上來了。門口,吳旭東對大家道:“小燕和嫂子忙去吧?這裡就交給軍醫了,一會兒有事再叫你們。”
鄧可欣對所有員工道:“大家恢復各自的崗位,把上下收拾收拾,三樓今天暫不營業,明白?李經理和付助理跟我來一下,其她人該幹嘛幹嘛?”
員工們站得整整齊齊,道:“知道了鄧總!”
李朝輝看着他家媳婦兒的確挺像那麼回事的,這女人做起事來還是有鼻子有眼的嗎?
303房內地上的針管和針劑都被警察用一次性手套撿起,放進塑料袋裡拿走了,但是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玻璃碎片。
軍醫給她處理了一下傷口,服用了消炎止痛藥後。陸坤讓軍醫給她檢查胳膊上的針劑痕跡,看看有沒有注射進去藥劑。
經過兩位軍醫的仔細檢查針頭沒有扎破皮膚,只是在皮膚上劃過,根據痕跡來看,歹徒應該是沒有把針頭上的那層硅膠針套拿下來!
軍醫安排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就拎着醫藥箱給陸坤打了招呼走了。
陸坤拉開淡紫色的燙金窗簾,看着三樓下的整個弗裡城公園,遊人們各個都是笑得那麼開心,可是幾分鐘前這裡卻發生着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這就是這薄薄的簾子裡外的人生啊!
陸坤轉身看着躺在牀上眉頭緊鄒的李葉桐,喉嚨哽在那兒,好像一下子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他彎腰低頭看着她的臉,輕聲道:“很疼是嗎?現在帶你去醫院好不好?”她嘴角輕輕一動伸手摸上他的臉,輕輕吐氣道:“不去”然後眉心一鄒,好像很疼的樣子?
陸坤挨着她斜躺下,沉聲道:“跟我回部隊住幾天好嗎?”
她嘴角淺笑,“嗯”眼角滲出了兩滴清淚!
他用帶着薄繭的食指輕輕試着她的淚滴,道:“不哭,乖-現在沒事了,都怪我,怪我太大意了!”
她嘴角一動淺淺的一絲笑意,輕聲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怕她~”
他瞪着她生氣道:“還笑?知不知道我嚇的都快尿褲子了?”
“嗤~”她一個笑噴的舉動,又鄒了鄒眉心,道:“特種兵的頭兒別嚇尿褲子了~不丟死人就怪了!不過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說完難受的忽閃了一下睫毛,道:“你剛纔用的什麼武器啊?好好玩呢!”
額,他扶額看着眼前被繃帶繃着脖子的這個女人,不愧是他陸坤的女人!這都生死攸關了,她盡然還笑得出來?這女人要讓他早認識個七八年,一定是個做特工的料子!
他眯着眸子寵溺道:“老子他媽的必須丟人~再這麼沒心沒肺,老子就把你關到南山,沒有我的准許哪裡都不許去?”
她用手指輕輕捏住他的薄脣,撒嬌道:“那你就是私自幽禁罪,軍委會把你抓起來的!”她每說一句話都會吃痛的鄒一鄒眉頭。
他輕輕摸着她的臉頰,道:“好了,不說話了,嗯?”
他拉了條被子給她輕輕蓋上,輕拍了拍她的臉,道:“乖乖躺着別動,我馬上就來,嗯?”
她一把頓住他的手,道:“陸坤,你不許插手?”他知道她的意思!
“我不插手,出去說兩句話而已,等我?”
柳處和李朝暉,吳旭東都在三樓的大廳坐着呢!見某人一臉煞氣,吳旭東道:“四哥,嫂子現在怎麼樣?要不要送醫院?”
“不用了,她不願意去醫院,事情辦完了和我們一起上山!”說完他一屁股坐下捏了捏眉心,道:“柳處,事情全權交給你了,該咋辦就咋辦?沒事了,都散了,改日再聚?”
李朝暉和柳處同時走的,在一樓大廳李朝暉拉住鄧可欣,道:“欣欣來介紹下,這位柳哥,這我媳婦兒!”李朝暉回頭對柳處長說到。
鄧可欣點頭一笑,道:“柳哥好!”
柳處“嗯”一聲,道:“以後有人到咱家的地面上尋兇鬧事就給我打電話,這都他媽的連特種部隊都不放眼裡了,如此刁民是要給點顏色看看了,走了!”
李朝暉左右瞄了瞄,好像沒人看他們,在鄧可欣嘴角偷了個吻轉身人模人樣的假裝什麼都沒幹似的!
鄧可欣正站在原地問候李朝暉他八背祖宗呢!就聽見柳處“咳咳”兩聲,道:“李朝暉,你先膩歪着,我把你的車子先開走了?”
鄧可欣挫敗無比,她明明看那個什麼柳哥沒回頭的,可是他怎麼什麼都看到了?
李朝暉看着她紅紅的嘴脣又賊眉鼠眼的左右瞅了瞅,拍了一下她的臉頰,道:“發什麼呆呢?上去看看嫂子怎麼樣了?四哥要帶她去部隊住幾天,嗯?”
鄧可欣眼圈紅紅的瞪着李朝輝,李朝輝捏了捏她的小臉兒,道:“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會陪着你,快去吧?”
甄妮的電話再次打通時是軍醫給李葉桐處理傷口的時候。她駕車十萬火急地趕往葉桐會館,跟一樓的前臺小姑娘打了個招呼就上三樓了。會館的員工對甄妮都很熟悉了,她除了是老闆的朋友還是經常給她們做培訓的老師呢!
甄妮一進門便看到李葉桐臉色蒼白,脖子上繃着的繃帶使她直直的躺着。她喉嚨一哽,眼淚倏地流了下來,“桐桐?”聲音很輕地喚了她一聲。
鄧可欣剛剛收拾完房間坐在李葉桐邊上看着她,陸坤在另一邊一直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