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黃家想要用有劇毒又能吸血的水蛭,半人高的感染了瘟疫和霍亂的老鼠咬死我們呢?你打算怎麼辦?”
鍾晴蹙着眉輕聲問道,黃蕭然倒是很有想法,還知道買通殺手在外圍等着他們,趕盡殺絕,還想着用她的哥哥做誘餌,真是好樣的。
“既然他們要找死,我們又有什麼不能成全呢?原本我還在想着怎麼對付他們,將黃家連根拔起呢,現在都不用浪費腦筋了,到時候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給他們安一個謀害皇嗣或者通敵叛國,實在不行在皇宮的密道里裝上驚天雷,將皇宮夷爲平地,黃南宮衍和他那些如花似玉的妃嬪們無家可歸,氣死他們,再翻出皇宮被炸燬是黃家的傑作。盛怒之下的南宮衍直接帶人將皇家的人砍死了。”
南宮墨俊美的臉上噙着凜冽嗜血的微笑,看着就讓人忍不住遍體生寒,就連鍾晴聽着他信手拈來的那些罪名,都有些目瞪口呆。
“不然,不是鼠疫和瘟疫嗎,也讓皇上和淑妃嘗一嘗究竟是怎麼痛苦銷魂的滋味,到時候我們再把這些水蛭和老鼠都是黃蕭然和黃瑞霖等找來的,主意是淑妃出的,這件事情告訴皇上,你說他會不會氣得快要發瘋了。”
鍾晴想了想,笑盈盈的建議道,在她的心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纔是最痛不欲生的折磨辦法。
南宮墨愣了一下,很快臉上就綻放出了大大的笑容,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是你的主意最好,能讓黃蕭然等人承受的痛苦最大。”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等黃家人出擊吧。”
鍾晴笑容中透着陰森嗜血的微笑,整個人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隨時都能將人推入地獄裡。
“恩,不過,墨,哥哥那裡我有些擔心,如果真的用那個做誘餌的話。”
鍾晴想到毒素還沒有徹底解開的雄鷹,怎麼都放心不下來,畢竟以前哥哥毒素沒有發作,身體強壯對付敵人綽綽有餘,可是現在他全身的骨頭都很脆弱,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氣,她很害怕會出意外。
南宮墨看到她眼底的憂慮,輕輕的嘆息,萬分憐惜的將她摟在懷裡,親吻她的臉頰,讓溫熱清冽的男子氣息將她包圍,“不用你哥哥作誘餌,我怎麼捨得看到你揪心難過。”
這傻丫頭,難道真的以爲他做事情真的爲達目的而不擇手段嗎?的確對於別人的時候他是如此,可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在他心裡,她比他還要重要。
鍾晴瞳孔睜得大大的,整個人有些不可置信,在男人溫柔寵溺的眼神下,想了一會終於明白了過來,笑容蔓延在臉上,她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你說我怎麼那麼愚蠢,之前竟然沒想到。依着我的能力,想要易容一個和哥哥完全一樣的人又有什麼難的呢。看來最近都沒怎麼思考,腦子都變笨了,墨,你這段時間真是太寵我了,都把我寵壞了。”
她撒嬌的抱住南宮墨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一樣抱在他的身上,笑容絢爛如花。
南宮墨將她拖得高了一些,手指輕輕一按,將她的臉埋在他胸前,如果可以,他願意讓她今後一世無憂,沒有半點煩惱,永遠像此刻笑容和煦美麗。
“娘子,爲夫希望你一直幸福快樂。”當然這份快樂是他給予的,她在他的身邊能夠幸福,他就滿足了。
“當然,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找到了一個好夫君。”鍾晴從他懷裡擡起頭來,得意洋洋的說道。
說完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從來沒有像她這樣說自己的,不過嫁給南宮墨之後,她的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好了,那我去配置易容丹,要效果維持得久一點,還有弄出脈象紊亂,臉色蒼白,眼神無神的樣子。”鍾晴一邊思考一邊掰着指頭補充道。
“還有,爲了防止黃家那羣人狗急跳牆,因爲我們遷怒仇恨到哥哥的身上,我想辦法弄一些能夠抵抗瘟疫和霍亂的解藥出來,再弄一些血給替身喝,怎麼也要保證我們的人安全。”
她雖然對待敵人一直兇狠無情,但是對於他們的屬下,她一直都把他們當成最忠誠的同事,如果可以,自然要儘量減少傷亡犧牲。
“霍亂和瘟疫也能治得好嗎?不會染上就一定會死嗎?”南宮墨聽鍾晴說這些,有些不敢相信,雖然他知道鍾晴醫術簡直到了起死回生的程度,可是霍亂和瘟疫在幾百年來,沒有哪個大夫能攻克過,只要染上霍亂和瘟疫,幾乎都會死,這兩種疾病簡直就跟魔鬼一樣,讓人聞之色變。
“當然治得好啊。”
鍾晴抿脣輕笑起來,的確在醫療水平不發達的時候,瘟疫和霍亂奪去了很多人的性命,但是卻不代表沒有辦法醫治。說白了霍亂和瘟疫就是病毒,用抗生素就能殺死它們。不過現在時間緊迫,她不可能去培養抗生素,只能想辦法用草藥來殺死病毒了。
“墨,這段時間如果你沒有事情,就好好休息幾天,你都那麼瘦了,臉頰凹陷了一塊進去,看得我好心疼啊。”
南宮墨想想也是,這些日子一直心力憔悴的想辦法算計那些仇人,防着他們出招,現在忽然空閒下來就覺得很累,還是趁着這段時間養養身體,順便讓人在暗處盯着最後的蘇家,是不是已經方陣大亂,害怕得六神無主了。
這一平靜,就平靜了半個月的時間,其間南宮墨也粉碎了不少蘇家的陰謀,讓屬下攔截住了蘇家想要逃竄到北國以外的馬車,驚恐的蘇家人被困在京城裡,較勁腦汁的想辦法除去南宮墨,這麼久了依然沒能找到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急得快要瘋掉了。皇宮裡的蘇貴妃日日以淚洗面,夜夜被噩夢驚醒,很快就瘦了一大圈。
沉寂了那麼久之後,南宮墨和鍾晴終於等到了黃家人出招。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臥龍寺的主持方丈來到了雄鷹靜養的別院裡,臉上充滿了慈悲,睿智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了過去未來,能看穿所有人的命運。
“施主,你將有血光之災,有大禍臨頭,若是不及時化解劫難,後果不堪設想。”
瞭然方丈雙手合十,高深莫測的對雄鷹說道。
鍾晴和南宮墨剛好來看雄鷹,爲他清除最後的毒素,雖然他的身體看起來依然蒼白,卻比之前好了很多,精神了很多。
“方丈,你倒是說說雄鷹會有怎樣的災禍,怎樣化解,說出來讓我們打開眼界啊。”
鍾晴心裡鄙視地豎起了中指,臉上卻笑得一派溫婉柔和,說謊不打草稿的混蛋,就這還是出家人呢,他配得起出家人這幾個字嗎?
“佛曰不可說。施主若是想化解災難,最好到臥佛寺去讓得道高僧祈福誦經,給佛主上九百九十九柱香,虔誠的禱告,方能化解。”
瞭然大師低垂着眼,不讓人看到他眼底的歉疚,出家人竟然口出誑語,他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吧,誰讓他被黃家人拿捏住了軟肋,沒有辦法不服從。
“那什麼時候去給佛主祈福最合適?”南宮墨沉聲問道,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眨啊眨,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明日是十五,是上香祈福的好日子,施主不妨明天去。一定要親自前往化解劫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瞭然再一次鄭重其事的警告道,鍾晴含笑溫婉的應了下來,“請大師放心,明天我們一起帶他去臥佛寺裡祈福誦經,化解劫難,畢竟總不能讓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纏着我們不是嗎?大師日理萬機,應該很忙的,既然這樣我們就不留大師了。”
“當然,施主留步。”
瞭然雙手合十,嘆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步伐微微有些急促,背影有些佝僂,看得出來他也是有些心虛的。
等到他離開之後,鍾晴笑容褪去,眼底一片寒光,毫不客氣的呸了一聲,卑鄙無恥的混蛋,既然出家了就應該萬事皆空,憑什麼還要理會俗世的事情。
“王妃?”
雄鷹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爲什麼她會有那麼大的敵意和怒氣。
“臥佛寺的主持方丈是刑部尚書黃蕭然的叔叔,他想引你到臥佛寺去,讓人把你擄到封閉潮溼的山洞裡去,然後用你要挾我和南宮墨前去。山洞裡會有半人高的老鼠和有劇毒又能吸血的水蛭,那些老鼠身上帶有鼠疫和霍亂,只要咬到人就會喪命。”
鍾晴淡淡的解釋道,黃家人計劃得倒是好的,可是他們不知道,即使黃家的死士和暗衛探查周圍,確定沒有云國的人偷聽了,然而在宮殿的地底下,依然有他們的人,甚至淑妃宮裡伺候的宮女,也有不少是他們的探子,想要避過他們,實在是太難了。
“是我連累了你們嗎?”
雄鷹有些歉意的問道,南宮墨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令人恐懼的程度,是因爲他在,拖累了他們前進的步伐吧。
“他們本來就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不是我們弄死他們,就是他們弄死我們,和你沒有關係。準確說來,應該是我們連累了你纔是。如果不是淑妃知道我們和你走得很近,也不會想到這個主意。哥哥,你會不會責怪我?”
鍾晴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雄鷹,身體緊繃着,緊張得掌心直冒冷汗,她不知道現在雄鷹接受了她沒有,如果不接受,她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責怪你們,鍾晴,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費盡心機的將我身上的毒素清除乾淨,恐怕現在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我真的很感謝。”
他這時候知道眼前的女人真的對他沒有任何惡意,想到她說的,自己是他的哥哥,心情竟然不像之前那麼抗拒,反而隱隱有溫暖在心口流淌着,或許,有這樣的妹妹也不錯。
“那我以後能叫你哥哥嗎?”鍾晴看到他的笑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完之後覺得不妥,頭垂得低低的,只希望他不要生氣。
沒想到病弱蒼白的男人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微微有些出神,脣角似有淺淺的笑意,“這些天我想了很多,看到你爲我忙前忙後,或許我心裡也是很開心的,很願意認你這個妹妹。你們沒有不要我,只是被奸人所害,一直不知道我這些年承受的痛苦罷了,與其對過去耿耿於懷,不如更珍惜眼前和未來的一切。”
“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哥哥,若是孃親知道你的存在,她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我真的太高興了。”
她哽咽着說着,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她有了血脈相連的親人,“哥哥,我已經寫信讓你爹爹從雲國趕來了,等收拾了黃家的人之後,你就和上官叔叔一起回到雲國去生活吧。不要再像以前一樣過得如此艱難了,等我回到雲國,我帶你到孃親的墳前看看。她沒有不要你,真的,哥哥,我很抱歉你沒能在爹孃的身邊好好長大,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你也不要怪孃親好嗎,她被人算計,家破人亡,被人算計和你爹爹分離,在嫁人之後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她也很辛苦。後來她嫁的那個男人是人渣,對她一點都不好,對我也很不好,想了很多辦法想害死我。不過那些苦難的日子都過去了,以後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我們都能過得好好的。”
她哭得眼睛都紅腫了,想到那些事情,她就是難過,心底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也想孃親好好的活着,哥哥沒有受到傷害,她更想她的父親是上官燁然,是娘深愛的人而不是鍾耀那個禽獸不如的混蛋。可是這一切都被鍾顏和向凌天給毀了,原本她應該有幸福的家的,都沒有了。
雄鷹看着她哭得像淚人一樣,眼眶微微溼潤,心像被針紮了一樣,微微的疼,半晌他啞着聲音說道,“我知道了,以後我是你的親人,我不會再抗拒你的靠近,到時候我也願意和你去看孃親。”
“好。”
鍾晴抹了一把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倒在南宮墨的懷裡,衝着雄鷹小聲說道,“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別院,臥龍寺那裡,會有人替你去,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將黃家人一網打盡,她絕不善罷甘休,淑妃既然想出這樣冷血殘忍的主意來,但願他們能承受得住後果。
“如果需要我幫忙,你儘管開口,不管怎麼樣,我都應該謝謝你的。”
雄鷹發自肺腑的說道,是鍾晴給了他第二次生命,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不管鍾晴叫他做什麼,他都會做。
“沒關係,他們不是南宮墨的對手。”鍾晴擡眸看了南宮墨一眼,眼底是全然的信任。
既然如此,雄鷹不再說話,安心的聽他們的話修身養性。
翌日清晨,服下易容丹的死士變成了雄鷹,早就吃了能夠預防瘟疫和霍亂的藥,又吃了能解百毒的混有南宮墨血液的丹藥之後,在南宮墨和鍾晴還有死士的陪同下,謹慎小心的啓程前往臥龍寺。
莊嚴的大殿,由黃金打造而成的佛像雙手合十,眼帶微笑,渾身散發着聖潔的光芒。
雄鷹虔誠了點了九百九十九柱香,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的祈福,旁邊圍繞着得道高僧誦經,氣氛莊嚴而神聖。
在寺裡一點意外都沒有,然而當雄鷹從臥龍寺的山頂下來的時候,忽然一道強勁的風颳來,烏雲壓頂,頓時天旋地轉,數百殺手從天而降,和雲國的殺手死士瘋狂的糾纏起來。
雙方武功都出神入化,然而黑衣蒙面的殺手畢竟是有備而來,一道金絲製成的繩子趁着衆人不注意的時候纏住了雄鷹的腰,將被劇毒折磨,依然臉色蒼白的雄鷹硬生生拽了出去。
雲國的人大驚失色,本能的去追,恰在這時空中傳來一陣石灰粉,遮住了他們的視線,等石灰粉被撥開,他們能再次看見的時候雄鷹已經被人擄走了。
“哥哥——”
鍾晴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渾身不停的抽搐顫抖哭倒在南宮墨懷裡,整個人不停的掙扎着,“墨,快點讓人去救人啊,不能讓哥哥有事,一定不能讓他有事啊,我好不容易認回了一個哥哥。”
“晴兒,別哭,不要着急,你哥哥一定沒事的。”
南宮墨心疼得不住的抹着她的眼淚,渾身散發着陰沉沉的殺氣,“來人,去將雄鷹追回來,毫髮無損的追回來!”
“是。”
雲國殺手和死士精神抖擻的領了命令,派了一部人去追雄鷹去了,來時安靜平和的隊伍此時被烏雲和寒冷籠罩。
黃蕭然派來的不起眼的小廝嘴角抿着一抹淺淺的笑意,隱沒在下山的人羣中,他要回去告訴主人這個讓人歡呼雀躍的消息。
兩個時辰之後,黃蕭然終於得到了消息,整個人得意得尾巴就要翹上天去了,沒想到女兒做事情果然周全,這麼容易就將雄鷹擄走了,果然,抓到了鍾晴的軟肋,還怕困不住南宮墨的人嗎?南宮墨和鍾晴這對賤人,就等着快點死吧。
他胸腔裡蔓延着強烈的恨意,眼睛通紅像染了血一樣,他若是不幹掉南宮墨,就不能有好日子過,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要弄死他們這對蛇蠍心腸的夫妻!
“讓殺手給南宮墨和鍾晴寫信,今天夜裡子時,必須趕到梧桐山頂部的山洞裡,若是想要換回雄鷹的性命,絕對不能帶超過五十人的死士。這一回我要讓他們徹底埋葬在山洞裡!”
“是。”
屬下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很快就不見了,黃蕭然心情很好的斟滿了美酒,漫不經心的喝着,今晚就是南宮墨和鍾晴的死期,清除了這麼大的隱患,他怎麼能不高興呢?
“來人,寫封信告訴淑妃娘娘,她期盼的事情一定能成功,讓她不要總是懸着一顆心了,好好的做她的娘娘吧。”
很快,有信送到了皇宮裡,淑妃捏着那封信慢慢的看着,眼底有激動的淚水掉落下來,希望這是真的,真的能夠除掉南宮墨,她這段時間過得太憋屈了。
她維持着相同的姿勢站在那裡很久,還是帶着幾分警惕的給黃蕭然寫了一封信,讓他們不要大意,南宮墨如此小心謹慎,如果那時他們故意誘惑敵人上鉤而弄出的障眼法,他們傻乎乎的踏入別人的圈套,那黃家也跟着完了。
“總之,讓他們安心待在府裡,不要想着去看南宮墨等人的慘烈下場,真的想看等到天亮之後再派人去看,別不小心搭上性命就好了。”
淑妃沉着臉說道,前車之鑑,那些教訓太深刻了,她不能那麼愚蠢的往死路上撞,別到時候沒有毀掉南宮墨,反倒是將他們弄死了。
傳信的人下去之後,她就一直維持着緊張的心情坐着,打算一直等到天亮,等到南宮墨和鍾晴死亡的消息傳到他們的耳朵裡。
然而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陣陣睏意襲來,她再也忍不住睡着了過去。
深夜子時,梧桐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涼嗖嗖的,伸手不見五指,南宮墨和鍾晴帶着死士們早就秘密的潛伏在山上多時了,等黃家買通的那些殺手將山洞圍住的時候,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對他們用了毒粉,徹底讓這些殺手永久失去了武功,昏迷在深山密林裡。
“墨,你說黃蕭然他們若是醒來發現他們就在山洞裡,會不會被嚇暈過去?”
鍾晴眼底涌動着嗜血的寒光,整個人散發着陰森詭譎的殺氣,想要算計她,這輩子想都別想!
“不知道呢,等他們醒來了才知道。”南宮墨笑容溫和,卻無端讓人感到徹骨的寒,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不多時,蜿蜒的山路上出現了幾道明亮的火把,慢慢前行,南宮墨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黃蕭然的家人來了,黃淑妃和皇上也被送來了,一會有好戲看了。”
鍾晴握緊他的手,感受到他嗜血的笑容,不由得默默的爲黃家的人點根蠟,自以爲是的混蛋,等到死了,還別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纔好。
想到山洞裡那些足有半人高的老鼠,那些噁心嚅動的水蛭,吸附在人的皮膚上都能咬下一大塊血肉來,她就覺得背後一陣毛骨悚然,幸好那些老鼠和水蛭都被關在籠子裡,若是放出去後患無窮。
火把很快就來到了山頂,爲首的將領對着南宮墨跪下,“王爺,黃家的人全部在這裡了,淑妃娘娘也被迷暈了放在這裡,皇上被放在另外的地方。”
“將他們全部都弄進山洞裡,等待本王的命令。”
南宮墨眼睛眨都不眨,握着鍾晴的手露出嗜血陰森的微笑,“好了,我們到山洞裡去吧,等會看他們的表情應該很好玩。”
他們走進了山洞裡,在一塊被毒藥隔開的安全區域裡站住,雄鷹的替身已經被放下來了,毫髮無損的站在他們的身邊。
“晴兒,把黃瑞霖服易容丹,將他吊在那裡,然後將黃家的人和淑妃都弄醒,當然還有南宮衍。至於皇上,怎麼說好歹也是九五之尊,還是留點面子好了,最後的時候不小心讓老鼠咬他一口意思意思就行了。暫時讓他站在我們這邊吧。”
南宮墨說這些話的表情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饒是她都快要嚇哭了,除了狗腿的點頭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鍾晴讓人將解藥灑在昏迷的人鼻尖,黃蕭然等人劇烈的咳嗽了一聲,慢悠悠的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糊,當看清楚置身在寒冷陰森的山洞時,整個人抖了抖,嚇得臉色都變了,“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梧桐山的山洞啊,黃大人,就是你讓本王到這裡來的啊,難道忘記了嗎?”
火把熊熊的燃燒着,將山洞映照得清清楚楚,南宮墨猶如鬼魅的笑容,邪魅嗜血的聲音盪漾開來,黃蕭然驚恐的尖叫了起來,“啊——”
緊接着他踉蹌着站起來,不要命的朝着出口跑去,南宮墨兩道銀針飛出去,直直的刺中他的腳踝,一陣刺痛傳來,他直直的跌倒,再也爬不起來。
“黃大人,跑什麼啊,你不是想要將本王和鍾晴引到山洞裡來,然後將我們殺了嗎?你想弄死我也就罷了,怎麼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連皇上都一併擄來了,想用染上瘟疫和霍亂的老鼠咬死他們,然後你好當上皇上嗎?”
南宮墨笑眯眯的問道,醒來還迷糊的南宮衍震驚了。
“墨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黃蕭然這個居心不軌的老混賬想要弄死朕?”
南宮衍氣得肺都快要爆炸了,瞪着黃蕭然的目光似乎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就連淑妃都一臉煞白的瞪着自己的父親,眼底有着心痛神傷,“黃蕭然你這個混蛋!”她絞盡腦汁出了這麼個主意,沒想到她的父親竟然想讓她去死。
她氣得眼睛都紅了,不管不顧的撲上去,對着黃蕭然拳打腳踢起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本宮哪點對不起你了,竟然這樣對我!”
“不是我,是南宮墨將人擄到這裡來的,我沒有想要害皇上和淑妃娘娘。”
黃蕭然被踢得鼻青臉腫,鼻子裡有鮮紅的血汨汨的冒了出來,火辣辣的疼,卻依然狼狽的辯解道。
“那本王就不明白了,爲什麼皇上和淑妃會在這裡?本王想要皇上和淑妃的性命,隨時都能拿去。你倒是說說,他們爲什麼在這裡?”
南宮墨銳利的眯起眼睛質問道,手指指着“雄鷹”被吊起來的地方,“你用鍾晴的哥哥當誘餌,將本萬引到這裡來,不就是想讓我們死在這裡嗎?難道你覺得鍾晴捨得這樣折磨她的哥哥?父皇,你信他還是信我?”
南宮衍只覺得一陣怒火蹭蹭的往上涌,燒得他的肺都快要爆炸了,整個人恨得快要發瘋了,“墨兒,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這羣以下犯上的混蛋!”
南宮墨讓人掀開擺在山洞裡的鐵籠子,數百隻老鼠困在裡面,餓得嘰嘰喳喳的叫着,啃噬着鐵籠,眼睛裡迸射出綠油油的光芒。旁邊的水桶裡放着兩桶水蛭,光是看兩眼就能嚇得人發瘋,更別提若是這些可怕的動物咬在身上,會不會疼得讓人去死了。
“父皇,這些都是他們帶過來的,就是想要咬死我們,當然也包括你和淑妃,我們死了,他就能當皇上了,整個北國都是他的,一石二鳥啊。”
南宮墨繼續煽風點火,南宮衍盛怒之下直接衝過去掐黃蕭然的脖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架勢像是要立刻將他掐死一樣。
就在這時,唐姨娘猛的朝着鐵籠子跑了過去,尖利瘋狂的吼道,“老爺,妾身放這些老鼠和水蛭咬死他們,到時候皇位就是你的了!”
說完她手腳利落的拿着鑰匙打開了籠子,那些老鼠以駭人的速度竄了出來,順着人的身上撲了過去,那些水蛭也被唐姨娘倒在地上,奇怪的是,唐姨娘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完好無損。
其他黃家的人也根本沒有被咬,老鼠的目標直奔淑妃和皇上和被綁起來的雄鷹,張開了尖利的獠牙。
南宮衍和淑妃嚇得都快要瘋了,不住的逃竄,南宮墨指尖的金蠶絲飛了出去,纏住了南宮衍和淑妃,將他們帶到了安全的區域,嘴角嘲弄的勾起了脣角,“現在相信他們的狼子野心了嗎?”
南宮衍都快嚇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瞪大眼睛看着那羣瘋狂亂竄的老鼠,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將黃蕭然殺了!
雄鷹也被雲國死士救下來了,不然等待着他的將會是被啃得只剩下骨頭。
南宮衍勾起脣角,厲聲喝道,“鍾晴,用藥粉將黃家人身上的藥清除了,讓這些老鼠嘗一嘗血肉的味道!”
鍾晴藥粉撒過去,空氣中帶來一股奇怪的味道,原本對黃家人很忌憚的老鼠頓時激動了起來,瘋狂的爬到他們身上咬了起來,山洞裡頓時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黃家囂張的衆人在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被沾染了霍亂和鼠疫的老鼠咬得頭破血流,異常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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