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前傾,杜思君緊緊的依靠在溫凌恆的懷中,感受溫凌恆身上熾熱的氣息,璀璨猶如星辰一般的雙眸之中沒有絲毫的恐懼,有的只是溫和和包容,清秀的臉上此時掛着溫柔的笑容,聲音輕柔道:“阿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必須要救你,我不想看見你痛苦,你知道的,一旦嗜心蠱進入心臟,後果回事怎樣?”說道這裡時候,她的語氣之中盡是苦澀,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抱着溫凌恆,似乎要鑲嵌進去一般。
溫凌恆神情微微一頓,語氣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又如何,到時候你成爲我的解藥不就可以了嗎?你生來就應該是我的,無論生死,你都必須陪在我的身邊。你應該明白的,在我跟你說過那些話之後,你早就沒有任何的選擇。”雙眸中依舊帶着瘋狂執拗和佔有。
雙手緊緊的圈着杜思君纖細的腰肢,似乎要把懷中的人給勒斷一般。
杜思君皺了皺眉,雖然感覺很難受,但是依舊沒有出聲,看着此時的溫凌恆,她的心中只有心疼和擔憂,雖然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爲什麼能夠安撫嗜心蠱,可是看見此時溫凌恆,心中還是被刺痛一番,嗜心蠱一旦失去控制,他就會變成一個只知道嗜血殺人機器。
她,不想看見溫凌恆變成那副模樣。
他,恐怕也不希望自己變成那個樣子。
“可是我在乎,溫凌恆,我害怕,害怕你每日每月承受着噬心之痛,害怕你總有一天會離我而去,溫凌恆,我從未想過我自己會喜歡或者愛上一個人,但,我想跟你說,我愛你。如果你出了任何事情,都將是我不能承受之痛。”說道這裡的時候,杜思君埋進溫凌恆的懷中,身體帶着顫抖,語氣艱澀。
她從未想過自己爲什麼會穿越過來,更是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愛上一個人。可是,遇見溫凌恆之後,忽然發現,也許這就是她穿越過來的原因,愛上他。
溫凌恆自然感受到杜思君不斷顫抖的身體,在聽見杜思君剛纔的話語的時候,他的心中忽然注入一種難掩言語的激動,使得他只想緊緊的抱着自己懷中的身軀,只想讓她安心,尤其是在聽見她說她愛他的時候,溫凌恆血液以及身體中那一種燥熱嗜血的情況迅速退散,血紅的雙眼漸漸消散。
心中不斷的激盪,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自己的胸膛之中出來一般。
熾熱而又滾燙。
“不會的,不會的,君兒,我會好好的。”溫凌恆有一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他很是害怕這樣的杜思君,似乎在他的腦海中,懷中的這個人應該是沉着冷靜的,堅韌不拔的,而不是這般脆弱不堪,似乎任何事情都會將她打敗一般。
這樣的感覺,莫名的讓溫凌恆感覺到惶恐。
杜思君聽見溫凌恆這樣說到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抱着溫凌恆,過了半響,才緩緩擡起,看着溫凌恆說道:“阿恆,給我五天的時間,我要回一趟冰城,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知道。”眼中盡是堅定不移的模樣。“除了這一件事情,其他都可以商量。”溫凌恆即使心中有一些動搖,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杜思君嘆息一聲,“阿恆,你是知道我的,就給我五天的時間,如果五天之後我沒有回來,我任由你處置可好。”如果不回冰城,那麼自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體異樣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身體中有什麼在躁動。
這一種躁動的感覺,讓她感到很是不安。
就連夏祁也不知道,那麼只有冰嫦才能夠解釋這一情況,按照冰嫦信裡面的話,似乎她還有事情要跟她說。
“冰城,你真的必須回去嗎?”溫凌恆問道這句話的時候,很是糾結,如今的局勢動盪,一旦自己出兵西戎,他們必然會開始行動,越王府會第一個成爲衆矢之衆,但是自己都已經安排好了,她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是她,爲什麼就是不聽話呢?
溫凌恆的雙手緊緊圈着懷中的人,那一種暴虐而又狂躁的想法又再一次的心頭涌動,忽然想要把懷中之人囚禁起來的想法涌現,但是溫凌恆卻是下不了手,似乎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做了,那麼自己就會永遠的失去懷中人一般。
這種恐慌讓他沒有下手。
“三天。”
正在杜思君思考如何勸說溫凌恆同意的時候,頭上忽然傳來淡漠聲音,杜思君驚喜的擡頭,“你同意了?”
溫凌恆低着頭看着此時眼神發亮的人,心中不知爲何被熨平,覺得看見這樣的眼神,自己偶爾的妥協下也不是不可以,淡淡道:“三天。”這已經是他的最高道底線。
如果三天後她沒有回到他的身邊,他會親自派兵踏平冰城,從此之後,她,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待在他的身邊
杜思君心中思考了一番,覺得三天的時間應該足夠自己瞭解一切,可是當她知道所有的一切的時候,卻發現,阻隔她和溫凌恆之間,卻有千山萬水那般長的距離。
“足夠了,阿恆,謝謝你。”之前自己打算瞞着溫凌恆離開,但是心中多少沒有底,畢竟嗜心蠱對於自己所有物,有着過於熾熱變態的佔有慾,如果自己離開,溫凌恆身上的嗜心蠱會不會全面的爆發,如今,倒是不用在思考這個問題了。
對於溫凌恆的妥協,杜思君心中是愉悅的,畢竟要讓他做出退步,太難。
“不過你要記得,你只有三天的時間,一旦三天之後我沒有看見你,那麼……”就休怪我無情,溫凌恆說道最後的半句的時候,雙眼盡是深幽的看着懷中人,雙眸中的陰暗讓人難以忽視。
杜思君雙眸中帶着璀璨無比的光芒看着溫凌恆,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腳尖踮起,傾身向前,在溫凌恆的額頭上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