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聽見血煞這樣說道之後,神情盡是陰鷙,她的心中無比的清楚,如果自己就這樣猶如一隻敗家之犬回到幽靈澗的話,那麼白露那個賤人還真不知道怎麼笑話她,這都不是最爲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究竟會怎樣懲罰她。
畢竟醉青樓對於幽靈澗來說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據點,如今在她的手裡被毀。想到這裡時候,白朮的眼中還是閃過一抹驚恐和恨意,如果當初師兄娶了她,如今的她就不需要再去那個地方了,更不需要……
血煞雙手抱胸的看着此時臉上盡是無比憤怒的白朮,心中嗤笑一聲,臉上無比的冷漠。這個女人還真是異想天開。
白朮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那麼就開始撤退吧。”說道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很是不甘,畢竟醉青樓在京城之中也是十幾年的根基,如今算是徹底的毀了。
血煞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問道:“你可是知道這個時候撤出醉情樓意味着什麼嗎?”血煞看着白朮的眼中盡是譏諷,那一雙冰冷沒有絲毫波瀾的雙眼靜靜的看着白朮,似乎要把白朮心中深處的秘密偷窺一乾二淨。
白朮神情微微一僵,隨後冷聲說道:“你以爲我想嗎?”眼中難掩厭惡回以及……恨意。血煞揚了揚眉,對於白朮略微有一些激動的話不可置否。
這個世上口是心非的人那麼多,倒是不缺你一個。
“如今我們貿然出手,只會徹底的暴露在他們的面前,別忘了,如今我們可是一條繩子的螞蚱。”白朮冷冷道。
即使到時候自己要死,她也會拉上一個墊背的。血煞聽見白朮這樣說到的時候,臉上盡是嘲諷的神情,只是頗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的白朮,什麼話也沒有講的直接轉身離開房間之中。
白朮看着血煞無比冷漠的背影的時候,心中含着一種深深的怒氣,暗自道,總有一天道,她會殺了他。
清風自然感覺到了樓上有一道目光時時刻刻在關注着他們,清冷的臉上此時帶着一抹冰冷的笑容,醉情樓的周圍都已經佈置了暗衛,裡面的人就是插翅也難飛。
對着後面侍衛揮了揮手,隨後侍衛立刻從後面拿出一些火藥出來。原本是不打算使用這一些火藥,畢竟這個殺傷力太強,但是主子說了。
無論如何,醉情樓,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準備好了嗎?”清風淡淡問道。侍衛聽見清冷這樣說到的時候,連忙說道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清風準備的扔火藥的時候,忽然一隻雪白的鴿子飛到的清風的肩膀上面,看見這個鴿子的時候,清風的眼中十分驚訝,因爲這並不是他們的暗衛之間用來聯繫的鴿子。眉頭微微的皺起,但是就把鴿子腿上面的密信給拿了下來。
等到清風看完之後,原本十分冰冷的臉上此時盡是寒霜一片,清冷的雙眼中帶着黑暗嗜血。
“來人,跟我去郊外。”
醉情樓在京城之中汲汲營營十幾年,自然不會只有大門這一個道路,這幾十年的時間,他們早就建造好了一些可以直接通向的其他據點的地道,還有直接離開京城的通道。這一些通道,只有的醉情樓的高層才知道。這一次因爲溫凌恆包圍的太過突然,讓他們一點準備時間都沒有。醉情樓作爲京城之中最爲重要的據點,裡面自然有一些的十分重要情況。一旦他們掌握了和一些情況,那麼以溫凌恆的聰明才智,假以時日,他定然會找到幽靈澗具體所在位置。
這是他們不想也不能夠發生的事情。所以心中即使再捨不得醉情樓,白朮依舊要把它徹底給毀了的原因。
……
明月樓一個包廂之中。杜思君慵懶的倚靠在窗邊的貴妃榻上,一頭青色並未束起,任由它的隨意的披散在肩上,白玉的臉上此時盡是冷漠一片,眉宇之間一抹硃砂閃耀。
紅脣微微的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卻是無端的讓人心驚。包廂的兩邊站着兩個暗衛模樣打扮的人。
聽雨悄悄地看了一眼杜思君,不知爲何,總是感覺自從上一次甦醒過來之後杜思君,哪裡又有了一些變化,但是具體的變化在哪裡,她也說不上來。
羅剎走進來的時候剛好杜思君此時轉過頭的看向門口,兩個人眼神相互對視片刻,羅剎的心中微微跳動,但是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事情辦得如何了?”杜思君淡淡問道:“他們應該向着那個地方過去了。”
羅剎說道:“他們已經過去了,那麼我們是不是要先一步找到她。”
畢竟這一次他們過來京城就是爲了先一步找到幽靈澗二小姐,白朮。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讓他送信給的越王的暗衛。
即使心中已經知道答案,依舊帶着幾分不舒服。
杜思君聽見羅剎這樣說道的時候,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後並沒有說話,把頭轉向窗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人羣,紅脣勾勒出一抹頗爲有幾分深意的笑容,心中卻是嗤笑一聲,真是沒有想到幾個月之前白朮那個女人想要致自己於死地,幾個月之後自己居然要救她。
還真是造化弄人。
也不知道想到什麼,杜思君的雙眼微微的眯起,如果的白朮知道自己就是神蹟的繼承者的時候,臉上又會是怎樣神情。“不必多慮。”
按照她對於白朮的瞭解,她一定不會這般甘心,尤其是再看見清風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指不定她會去找溫凌恆,畢竟白朮心中可是深深的愛着溫凌恆。
杜思君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無比冰冷的笑容,如果之前白朮只是心悅溫凌恆的話,她沒有任何的意見。但是,自從她差一點死在她的手上之後,對於白朮,她可是從未想過手下留情。
羅剎看見杜思君臉上那樣的笑容的時候,微微一愣,他總是感覺面前的人臉上那一抹笑容盡是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