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君看着羅剎和黑衣人在不斷的打鬥,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緩緩的走到桌子面前,十分悠閒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受到的他們的影響。
黑衣人堪堪躲過羅剎一劍,但是手臂還是被劃傷了,黑衣人雙眼盡是猙獰看着站在桌子前面的杜思君,帶着狠厲和嗜血,原本以爲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如今看來倒是十分棘手。
空氣之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息,杜思君眉頭微微皺起,她最是討厭這樣的血腥氣息。
“真是沒有想到冰嫦居然把暗衛也一起給了你。”黑衣人自然知道羅剎是誰,冰城暗衛之首,武功可以和血煞相提並論。真是沒有想到,冰嫦居然把暗衛全部交給了這個看上去也不過二八年華少女。
杜思君紅脣微微揚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漆黑的雙眸看不清任何情緒,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盡是冷漠的神情,道:“說吧,她給你們幽靈澗什麼條件。”
黑衣人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心中猛地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杜思君會問這句話,畢竟他們和周媛交易都是一個秘密,他們一般和周媛通信都是用幽靈澗密信進行傳話的,但聽見面前的女子說道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一閃而逝的驚訝。
似乎面前的少女什麼都知道一般。
“你說的是誰?”黑衣人一邊說道,負在後背的手暗自運用內力,雙眼看着杜思君的時候帶着異常的冰冷狠厲。
杜思君微微一笑,道:“看來是不說了?不過……也沒有關係,畢竟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杜思君說道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帶着一些嘆息。
黑衣人心中一驚,還沒有等到自己反應過來時候就看見杜思君手持劍向着自己襲過來,剛剛想要進行抵抗,但是胸口處一涼,雙眼盡是不可思議的看着杜思君,疼痛瀰漫全身,帶着不甘倒下去。
杜思君拔出劍,泛着道冷光的劍上面鮮血滴濺在地板上面,空氣中的血腥氣息越發濃烈了。
杜思君眉頭緊緊的皺起,昭示此時她心中的不悅,隨意的把劍還給羅剎,羅剎再看見杜思君出手的時候心中十分驚訝,他從未想過杜思君會這般快出手。而且剛纔杜思君出手的時候,就連他也沒有反應過來。
心中雖然震驚,但是面上卻是一片冰霜,看不出任何情緒。
杜思君心中驚歎,不得不說,古代武功的確十分的厲害,要是放在以前,指不定她會樂上幾天,畢竟擁有這樣就是武功,在現代就是橫着走,可是如今的她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畢竟繼承這樣一身絕世武功的代價就是讓她失去自由以及……溫凌恆。
她的面上此時清冷無比,漆黑的雙眼之中帶着絲絲嘲諷,對於幽靈澗和冰城之中的誰在進行交易,她自然無比的清楚,爲冰嫦感到不值得。
畢竟冰嫦似乎把那個人當做姐妹一般看待,還真是諷刺,那個人可是真的想要殺了冰嫦,畢竟自己在給冰嫦把脈的時候可是知道她早已經就中毒了。
而且那個毒藥應該長期服用,本來冰嫦應該再過一兩年死去,之所以會這般快,只不過是因爲冰嫦將所有的功力傳授給她罷了,沒有了功力的支撐,毒性已經慢慢的擴散到了全身。
冰嫦……恐怕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她,根本不想活了。
想到這裡時候,杜思君的眼中閃動着一抹譏諷神情,心中嗤笑一聲,權利還真的是容易讓人迷失,“準備一下,馬上出發。”那個人恐怕已經等不及了,自己不給她一個驚喜,真是對不起即將開場的好戲。
羅剎看見杜思君嘴邊那一抹嘲諷冰冷的笑容的時候,心中一跳,隨後低聲應道。
……
冰城,議事大廳之中。
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位置上面,原本應該坐在諸位上面的杜思君此時卻是沒有到場,幾個人看見空着的主位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起,身上盡是散發着不怒而威的威嚴。
這幾個人就是冰嫦的長老。仁、義、禮、智、信。
他們一般不會管冰城任何事宜,只有在更換城主的時候,與城主間上一面,並且告知城主冰城最高機密和冰城一直守護的秘密,這次冰嫦死去太過突然,幾個長老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杜思君已經成爲了冰城的城主。
杜思君他們本就不是十分熟悉,只是聽說是冰嫦城主遺落在他國的女兒,即便是這樣,幾個長老對於杜思君心中十分的不滿,尤其是今日杜思君本應該到場,卻缺席這一件事情更是讓他們對於杜思君不喜達到了頂峰。
“周掌事,城主去哪裡了?”禮長老看起來七八十歲,頭髮早已經發白,此時看着空着的主位,眉頭緊緊的皺起,語氣盡是不悅。
周媛淡淡的看了一眼禮長老,看見他們各個眉頭緊鎖,心中自然明白他們此時的想法,本該出現在議事大廳之中城主此時卻是沒有出席,這是對於他們幾個長老的蔑視。
這羣老傢伙也時候退休了。
周媛的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神情淡淡的說道:“城主有事,已經離開冰城兩日了。”恐怕這個時候幽靈澗的已經將那個杜思君給捉住了。
幾個長老聽見周媛這樣說到的時候,眉頭皺的愈發厲害了,臉上盡是不悅的神情。
“這簡直就是胡鬧,堂堂冰城城主,怎麼可以隨意的外出。”掌管冰城刑罰的仁長老聽見周媛這樣的說道時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臉上的神色一派鐵青。
剩下的幾名長老臉色俱是十分難看,他們在冰城之中一向享有最高的權威,如今杜思君這樣做,無疑就是挑戰他們的權威,冰城歷任城主對於他們都是十分恭敬的,杜思君半路出現在冰城,而且還這般挑戰他們的權威。
簡直讓他們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