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什麼都不害怕,她有那樣作爲堅厚後盾的母家在背後給她撐腰,就算是旁人想要詆譭陷害,也要顧及着自己母家的勢力而知趣三分。
她最怕的是失去溫凌恆的寵愛,失去他的信任。
這王府之中就如同後宮一般,沒有了一府之主的寵愛,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
更何況這個英俊的男子,是她心裡一直仰慕着的對象。
“王爺,臣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王爺你要信臣妾呀!”
她此刻再也顧不上什麼氣勢和端莊,急急得撲到了溫凌恆的跟前,抱住他的腳便盈盈落淚起來:“臣妾在王爺身邊伺候了這麼長的日子,臣妾是怎樣的人王爺難道還不知道嗎?”
她想要打感情牌讓溫凌恆爲之心軟,然而剛哭了沒兩聲,便聽到五夫人在身後輕盈的聲音。
“妾身沒權沒勢,更沒有這個膽量敢要誣陷許妃娘娘,妾身說得一言一句都是鶯寧親口告訴妾身的,斷沒有摻半點的謊話。”
她說得愈多,就越會讓溫凌恆信服,也就越招許靜的怨恨。
她不明白五夫人此刻爲什麼處處針對自己,步步緊逼甚至都不給她留一分鐘喘氣的時間。
“臣妾也不知道,五夫人爲何要捏造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來誣衊臣妾。”
她沒有去理會對方,而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眼前的這個居高臨下俯視着自己的男子身上:“王爺明鑑,自然知道臣妾不過是被冤枉。”
什麼指責都敵不過溫凌恆的一句相信,她是想要五夫人明白,在這個王府之中最缺得就不是女子,事實是怎樣得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的寵愛和信任。
許靜幾近焦急得仰頭注視着王爺,心裡其實慌得要命。
聽到五夫人的一系列指責,溫凌恆沒有立即包庇自己,而是毫不着急得聽着她一字一句的說完,這已經讓她覺得心生不安。
他遲遲沒有表明態度,許靜的內心深處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個五夫人給扳倒了,不甘心還沒有坐上正妃的位置就只能抱恨得遠離。
她還有那麼多的野心沒能夠實現,她還沒有成爲溫凌恆的專寵。
她可是禮部尚書的嫡女,她的父親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王爺,其實那日鶯寧自縊,妾身偷偷得去瞧過,在她的梳妝檯上發現了一封遺書,上面清清楚楚得寫明瞭她是如何被許妃迫害,如何痛苦不堪難以忍受,最終選擇了自縊的。”
五夫人一邊說着一邊輕移蓮步,將婢女遞給她的宣紙呈給了溫凌恆。
她這話彷彿是一錘定音,將許靜徹底打入了地獄之中。
再多得辯駁都是蒼白無力,沒有了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