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君自然明白溫凌恆話裡話外的意思,忽然眼尾掃過一個人影,眉頭輕輕的皺起,脣瓣輕輕的抿着,溫凌恆自然意識到了杜思君的異常,道:“怎麼了?”
臉上的神情微微一僵,想了一會,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和深沉,道:“沒什麼,只是看見一個陌生的人影,今天祭祀似乎不太一樣。”剛纔那個人影十分的陌生,可是不知爲何,給她的感覺確實帶着幾分熟悉。
不一樣嗎?
溫凌恆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一雙猶如寒潭一般的深幽的雙眸之中盡是讓人看不清的冰冷,臉上盡是冰冷。
今日的祭祀肯定會不一樣,因爲皇宮之中可是混進了不少危險的人,他倒是想要看看暗一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此時的溫凌恆渾身上下散發着冰冷而又冷漠的氣息,讓人愈發的不甘小窺。這邊溫凌恆和杜思君兩個人向前走去,那邊看着他們走去的人眼中盡是隱晦不明的神情。
畢竟除了之前的越王妃,他們還未看過越王帶着另外一個女子進入皇宮之中,更何況是皇家祭祀這樣正是的場面,按照這樣來說,眼前這個女子是不是要成爲未來的越王妃。
衆人俱是小聲的討論着,畢竟眼前這個女人出現的實在太過詭異,原本想着越王妃已經死了,他們的女兒指不定有機會會成爲越王妃,畢竟在越國,女子最爲尊貴的身份不是皇后,而是越王妃。
原本越王妃死的時候,他們還以爲越王不會這般快就娶續王妃,可是如今看來,倒不是那般回事。
“那一名女子究竟是何人?”一個官員問道,雖然心中明白溫凌恆肯定不會看上自家的女兒,但是這也難免讓他幻想一下。
“看來會是新的越王妃。”
蕭琛韶聽見身邊的人這樣說道時候,盡是冷氣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示,但是眼中卻是閃過一抹譏諷,這些人居然沒有看出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之前的越王妃嗎?
不過……就是自己看見剛纔那樣風華絕代的杜思君的時候,眼中也閃過一抹驚豔和不可置信,只不過是短短兩年的時間,那個女人就猶如雛鳳一般,滿身盡是風華。
明明面容還是之前那副面容,可是不知爲何,蕭琛韶看見那一張臉的時候,帶着一些恍惚。
彷彿這樣的面容纔是杜思君應該有的模樣,如今的她,猶如蒙塵的珍珠,已經逐漸退去身上的灰塵,變得耀眼,讓人不敢直視。
不過……今天的祭祀可是的十分有趣,就是不知道溫凌恆知道之後應該如何應對,或者說應該如何做。
如果……
想到這種可能,蕭琛韶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冰冷的笑容,一旦真的那樣的話,到時候就不要怪他狠心了,畢竟葉氏皇室,該死。
溫凌恆做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周圍不同尋常的氣息,嘴角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眼中的溫度越發的嗜血冰冷了。
臉上的神情也是愈發的讓人感到渾身冰冷但是,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杜思君坐在溫凌恆的身邊自然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冰冷陰鷙的氣息,不自覺的挪動自己身體,想要遠離這樣冰冷的氣息。
不過他的小動作,自然滅沒有逃過溫凌恆眼睛,只是眼中閃過一抹深意的笑容,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今日說是祭祀,更像是一場修羅場。
自然是有人想要藉助所謂祭祀,來達到自己心中想法罷了。只是他應該看看,想要算計的人究竟是誰。
葉彬禮穿着一身黃色龍袍走進來的時候,面色如常,只是身上無端的散發着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再看見溫凌恆身邊的紅衣女子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微微一頓,隨後有恢復如常,向着最前面走去。
只是在經過的溫凌恆身邊的時候,掃了一眼杜思君,帶着無端詭異的神情。
杜思君再看見葉彬禮那樣詭異的神情的時候,心中頗爲怪異,什麼時候,葉彬禮居然也有這樣陰鷙冰冷的眼光了,明明兩年前葉彬禮還是一個蟄伏着的獅子,如今已經成長爲一隻想要殺了自己親人的老虎。
權利這種東西,果真讓人容易迷失心智。
“在想什麼?”溫凌恆輕聲問道,語氣之中不辨任何的喜怒。
“沒什麼,只是在想,權力果真害人,什麼時候,他的眼神也變成那樣陰鷙了。”杜思君的聲音帶着幾分惋惜,臉上的神情也是有着幾分的複雜。
溫凌恆看見杜思君臉上那樣複雜的神情的時候,心中思緒萬千,不知爲何,他總是感覺杜思君對於這種生活十分的厭倦,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正就是處於風暴的中心,指不定她根本不會理會這一類事情。
欽天監此時站在臺上,祈禱着上天使得越國風調雨順,同時也是爲了這次最爲重大的事情,說是皇上這幾天難以入睡,總是夢見一個蛟龍在皇宮之中徘徊,所以這次欽天監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詢問上天,隱藏在皇宮之中的蛟龍究竟是誰,是誰想要謀害皇上。
杜思君看着欽天監在上面的動作,神情看似恭敬,手上的動作也是十分的熟練,只是不知爲何,杜思君總是感覺,這個人明顯就已經想好了那個所謂的蛟龍究竟是誰。這樣做,只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
想到這裡時候,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看來葉彬禮是打算的在這次所謂祭祀上面要大動干戈了。
擡眼看了看一臉冷漠的溫凌恆,不知道此時他的心中作何感想,畢竟的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侄子,如今卻這般對付他。
溫凌恆似乎感覺到了杜思君看着他的疑惑的目光,微微低頭,兩個人的眼光相互交匯,杜思君的眼神微微一愣,那一雙漆黑深幽的雙眸此時倒影着她此時的面容。
讓她微微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