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君聽見清寒這樣說道的時候,緩緩的睜開眼睛,漆黑猶如寒星一般的雙眸此時靜靜的看着清寒,讓清寒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一切都被杜思君看的一清二楚。
清寒的心中很是震驚,現任的城主居然有這樣凌厲冰冷嗜血的眼光,只是輕輕的掃上一眼,足夠讓人膽戰心驚。
“被白熙救的。”杜思君緩緩開口道,語氣之中充滿了諷刺,沒有是好的驚訝。
清寒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擡頭看向杜思君的時候眼中倒是充滿了震驚,畢竟自己還未說出是那個人救得他們,“是,被明皇救走了。”
杜思君的紅脣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淡淡說道:“倒是沒有想到,白熙居然會出手,不過也不難猜,不過想必白熙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救的。”杜思君說道這裡的時候,語氣盡是嘲諷。
如果任由雲戰天和海霸天出了那般大的事情,到時候白熙和他們的聯盟算是徹底的完蛋了,更爲嚴重的是,到時候雲城和海城很有可能反過來和越國聯盟,到時候白熙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明國到時候肯定會陷入被動的狀態。
所以白熙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雲戰天和海霸天出事情,畢竟他們的聯盟十分的脆弱,一旦這其中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這個聯盟算是徹底沒有存在的意義,所以無論如何,白熙都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清寒看見杜思君臉上那樣諷刺的笑容的時候,心中十分驚訝,看向她的時候原本平靜無波的雙眼此時飛快的閃過一抹暗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淡淡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主子要不要知道。”清寒說道這裡的時候看向的杜思君。
杜思君挑了挑眉,看了清寒一眼,眼中的神情不言而喻。
白熙已經離開越國,據說明國的朝堂最近一段時間十分不安分。”清寒淡淡說道。
對於白熙離開這一件事情還是自己今天知道,對於白熙,清寒的心中倒是沒有任何的波瀾,在冰城的時候,他們就學習各種技能,他們在黑暗之中如何掙扎求生,在黑暗之中如何學習哪一種種所謂活下來的技能。
不斷的殺人,不斷的學習。這些都是那些活在陽光下面的人沒有經歷過的。
畢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活下去。
居然回國了?
杜思君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倒是有一些驚訝,畢竟她一直以爲白熙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明國的皇上,居然跑到這裡來過除夕,還真是瘋了。
“是嗎?這倒是出乎人意料。”杜思君看着自己此時已經被羅剎處理好的手,手心上面傳來一陣陣清涼的感覺,偶爾還傳來微微刺痛。
“清寒,你在冰城的暗部之中待了多少年?”杜思君忽然擡頭看向清寒,一雙雙眸之中盡是透徹的冰冷。
清寒聽見杜思君這樣問到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隨後回答道:“整整十五年。”
心中確實冷嘲一聲,冰城的暗部從開始的時候就收留四五歲的孤兒,每個人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就開始教一個所謂的徒弟。
然後到了徒弟學有所成的時候,就要親手將他殺了,如果被徒弟殺了,那麼就是徒弟繼承你的位置和在暗部的位置,所以在冰城的安暗部,是沒有任何情感可言的。
“是嗎?”杜思君輕聲呢喃道,看向自己白皙的手指,眼中微微閃動異樣的光芒,昏黃的光芒此時照耀在的臉上,卻是顯出幾分不一樣的風情。
明明眼前的人看起來應該十分的冰冷,可是不知爲何,此時清寒卻是看見眼前有一種特殊的溫暖。
反倒是羅剎,聽見杜思君這樣問到的時候,心中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畢竟之前杜思君就曾經跟他說道,想要讓冰城的暗部出現在陽光之中。
羅剎的心中十分清楚,這究竟意味着什麼。
“主子,暗部……”不能不存在,羅剎剛想的開口的時候就被杜思君給打斷了。
“羅剎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他們不應該永遠的生活在黑暗之中,羅剎,你應該知道,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生究竟是多麼的痛苦。”
杜思君說道這裡的時候心中嘆息一聲,也是嘲諷一聲,自己曾經也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只不過自己和他們相比,只是勝在腦子足夠聰明罷了。
羅剎聽見杜思君這樣說到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不知爲何,看那見這樣的杜思君的時候,他忽然從她的雙眼之中看見他們的一樣的影子。
清寒低着頭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心中無比震驚,畢竟對於這個新城主,他們只是聽說罷了,他的心中更是十分清楚,冰城的暗部是不可能消失的,畢竟冰城的暗部從冰城創立之初的時候就開始成立的。
可是在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他的原本波瀾不驚的雙眼之中閃動漣漪。
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和他們想象之中的不一樣,自己從暗部出來,自己真的出現在陽光之中嗎?自己指不定哪天就會被送暗部。
……
此時,溫凌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嬌弱女子,眉頭輕輕地皺起,語氣無比冷淡的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不回房休息嗎?”
百草聽見溫凌恆這樣說到的時候,心中越發的苦澀,此時看見夜色下面的溫凌恆,面色如`玉,身姿如鬆,翩若驚鴻,“王爺何時回來的?”百草說到這裡的時候,手中的手帕緊緊的攪動着。
溫凌恆聽見百草這樣說道的時候,心中那一種排斥的感覺再一次涌上心頭,可是不知爲何,每次看見白草的時候,他就好像被下了蠱一般。
不能移開自己的眼光。
“本王剛纔回來的,你早點休息吧。”溫凌恆說到這裡的時候便擡腳向着書房的方向走去,眉頭緊緊的皺起,讓自己忽略那一種輕微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