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杜思君進入府中之後,每日便是吃了睡睡了吃,她感覺自己已經提前過上了養老一般的生活了,此時坐在錦繡閣外面的鞦韆上,看着自己面前花團錦簇的風景,心中很是鬱悶,忍不住嘆息一聲,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到了頭啊 !
站在的一邊的侍女聽見杜思君嘆息聲音的時候,心中一跳,每次杜思君嘆息完之後,總是要問主子去哪裡了,她們自是不知道的,可是每次看見杜思君那雙漆黑冰冷的雙眼時,她們的心中每次都是忐忑不安。
盡是惶恐。
杜思君自然看見侍女的動作,心中嘆息一聲,並沒有說什麼,自己在這裡已經呆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自己愣是沒有看見溫凌恆一眼,而且自己不能夠走出錦繡閣一步,這擺明就是變相的圈禁。
想到血玉,杜思君的雙眼微微沉了下來,自己一定要提前找到另外兩塊血玉,唯有去冰城,方能夠找打線索,只是如今她連自由都沒有,想要去冰城談何容易。
想到這裡的時候,杜思君的心中忽然對溫凌恆涌上一股憤怒,這還是第一次對於溫凌恆的做法感到無比的憤怒。
溫凌恆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坐在鞦韆上面一臉不悅的杜思君,他的心中自然明白杜思君究竟爲何的不悅,原本清冷疏離的面容在看見杜思君的時候柔了下來。
制止侍女請安的動作,緩緩的靠近杜思君。
杜思君此時正在想事情,並沒有感覺到的溫凌恆的靠近,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溫凌恆嘴角含着一抹溫潤的笑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問道:“你忙完了?”即使心中不悅,但是此時依舊平和的問道。
“嗯,可是還缺什麼?我讓管家找給你。”溫凌恆道。
杜思君的嘴角微微抽搐,這三日她算是徹底的看出來了,溫凌恆就是故意的,錦繡閣單反有一點她不滿意的地方,不過兩個時辰,就全部換成她的喜好。
她絲毫不懷疑,一旦自己說道喜歡墨竹閣的竹子,第二天的時候,錦繡閣之中全部都是種滿了竹子。
杜思君嘆息一聲,隨後說道:“你究竟想怎樣?你明明知道,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心中妥協,如果今日不是溫凌恆過來的話,恐怕明日自己也會過去找他,幽靈澗此時已經蠢蠢欲動,她似乎感覺道幽靈澗的人此時已經在慢慢的逼近這裡,自己一定要趕快在他們找到她之前,先找到他們。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心中明瞭,恐怕這三天時間,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揚了揚眉,淡淡說道:“你應該知道的,我是不放你走的。”說道這裡時候,溫凌恆眼中的神情冷了下來。
杜思君的臉上的神情微微一頓,雙眼無比認真的看着溫凌恆,緩緩說道:“阿恆,我有我自己事情要去做,我不想成爲你府中的金絲雀,我答應過人,就一定要去完成。這個不僅僅是因爲承諾,更是爲了我自己。”她的心中十分的清楚,自己神蹟之人的身份,總有一天會被徹底的暴露出來。
而幽靈澗此時已經知道她就是冰城的城主,只要幽靈澗主存在的世上一日,她就多一日危險。
更何況……
杜思君看着溫凌恆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暗芒,溫凌恆身上的嗜心蠱一旦處於掌控位置,那麼溫凌恆就多了一份危險。
她在他的身邊,只會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心中自然明白話裡面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根本不願意放杜思君離開,因爲只要想到杜思君離開的這一件事情,他的心中就會涌上一種想要嗜血的情緒,似乎只有看見杜思君的時候,血液之中的暴虐才能夠平復下來。
“你應該知道,我不準備放你的離開。”溫凌恆說道這句話的時候,雙眼之中盡是瘋狂的熾熱,看着杜思君的雙眸盡是執拗。
杜思君自然看見溫凌恆雙眼之中那樣濃烈的情緒,心中微微一頓,眉頭卻是緊緊的皺起,不知爲何,眼前的溫凌恆,讓她的感覺有一些陌生,同時也有一些危險。
雙眼深處微微沉了沉,看來自己應該去找夏祁好好的瞭解一下溫凌恆究竟是怎麼了。
爲何會給她這般陌生的感覺。
“那好,就是我不離開,那你能不能將我的內力給我解開。”杜思君最後還是妥協了,每次看見溫凌恆雙眸中那樣熾熱的瘋狂的時候,她在憤怒的心情也就軟了下來。
聽見杜思君說道不離開的時候,溫凌恆心中一喜,隨後眉頭微微皺起,“放心,周圍的人會保護的你。”語氣盡是不容商量。“你只要安心待在王府就可以了,外面的一切我都會幫你處理好。”你只要待在我的身邊就可以了。
杜思君聽見溫凌恆這樣說道的時候,心中一跳,隨後站了起來,溫凌恆看見杜思君這個模樣的時候,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疑惑,等到杜思君走到的他的面前,懷中多了一具異常的柔軟的身子的時候,溫凌恆的身體很是僵硬,只是眼眸深處逐漸涌上驚人的慾望。
“阿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你應該知道,我更想自己親手去處理這一件事情。因爲,不僅僅你想保護我,同時我也想保護你。的”杜思君的聲音悶悶的從溫凌恆的懷中傳出來,雙手緊緊的抱着溫凌恆。
她不想讓溫凌恆每月承受那樣鑽心蝕骨的疼痛,也不想看見溫凌恆到了最後逐漸成爲一個只是知道嗜血的怪物,那樣認不認鬼不鬼的活着。他應該矜貴優雅的活着。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心中很是悸動,雙手隨後緊緊的抱着杜思君,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就是最好的事情。”
所以他絕對不會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