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君回到錦繡閣的時候剛好看見溫凌恆就坐在院子裡面,腳步微微一頓,隨後又恢復原來的模樣,向着裡面走去,道:“你怎麼有空過來。”
溫凌恆放下手中的茶杯,擡頭看着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清冷疏離的雙眼漸漸褪去,逐漸開始變得異常的熾熱,似乎每次看見這個人好像永遠都看不夠一般,“你去找徐文了。”
溫凌恆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疑問,漆黑猶如寒性一般的雙眸好像要將她徹底的看穿一般。
杜思君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心中沒有絲毫的意外,如今她的一舉一動不是全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嗎?這一件事情哪裡還需要問?
“嗯,你想說什麼?”杜思君淡淡問答。
溫凌恆聽見的杜思君這樣敷衍的語氣的時候,心頭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看着她的眼中帶着陰翳。
快步走上前,站在杜思君的面前,道:“你就這般想要離開我的身邊。”
杜思君嘆息一聲,神色盡是無奈,“阿恆,你是知道的,我有我需要完成的事情,你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將我全部的事情告訴你。”
只是那個時候,也許我們會彼此兵戎相見。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的這樣的說道,雙眼之中的陰鷙更加明顯。信她?自己信她的次數難道還不夠多嗎?可是等待的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失約。
他恨極了這種掌握不了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眼前的人就好像不能夠掌握的煙渺一般,隨時隨地都會消失在他的面前。
“除了離開這一件事情,其他的事情好商量,你準備一下,三日後皇宮祭祀。”溫凌恆丟在溫這句的時候就直接走了出去。看那樣的背影似乎有一些落荒而逃。
恐怕只有溫凌恆自己清楚,剛纔的自己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想要殺了杜思君的念頭。只有殺了她,她才能夠永久的待在他的身邊。
這樣的念頭的讓溫凌恆心慌,讓他不敢在待下去。
杜思君看着溫凌恆略微凌亂的腳步,輕輕的嘆息一聲,眉頭輕輕的皺起,她倒是沒有聽過越國這個時候還有所謂的祭祀,除非越國即將發生什麼事情,否則溫凌恆不會這般說道。
侍女擡眼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此時皺着眉頭的杜思君,問道:“王妃,您還是不要和王爺生氣了,王爺心裡眼裡都是你。”
就是他們這些人長時間在主子身邊待過的人,都從未看見溫凌恆這般在乎過一個人。
“我沒有生氣。”杜思君淡淡的說道,她自然知道溫凌恆爲什麼會將她的內力封住,終究到底都是她的錯罷了,畢竟自己已經有很多次未遵守承諾。
……
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這次皇宮的祭祀之日。
這一天杜思君任由侍女在她的臉上描畫,換上一身紅色衣裳,看着銅鏡之中的自己,杜思君一陣恍惚,銅鏡之中的自己眉目之間還是清秀無比,此時因爲畫上了比較隆重的妝容,使得她原本清秀的面容顯得幾分嫵媚。
一雙清冷漆黑的雙眼猶如被泉水浸溼琥珀一般,流轉之間盡是冰冷疏離。
紅脣微微勾起一抹慵懶的笑容,銅鏡之中的人頓時猶如一朵原本潔白的花朵,忽然被染上鮮紅妖嬈紅色。顧盼流轉之間盡是說不盡的妖嬈嫵媚,眉宇之間皆是風華。
侍女相互對視一眼,心中一跳,不知道爲何,這樣的紅色穿在杜思君的身上異常的和諧,明明這般豔麗的顏色應該的穿在容顏嫵媚的人身上,可是此時穿在杜思君的身上,就好像爲她量身定製一般。
不知道是衣服襯托了人,還是人將衣裳賦予了靈魂。
“王妃穿這個衣裳煞是好看,奴婢從未看見這般適合紅色衣裳的人。”侍女眼中盡是的讚賞的說道。
紅色的衣裳一向比較挑人,一般人還真是不敢嘗試,畢竟紅色實在太過豔麗,容顏嫵媚着很容易將紅色穿的十分媚俗,容顏清麗着的有的難以壓下這般鮮豔的顏色。可是杜思君卻是的將看似熱情似火的紅色,硬生生的穿出了冰冷疏離的感覺,猶如一隻狡猾的火狐一般。滿身盡是冷漠疏離。
明明是一張十分清理的臉龐,但是因爲那一雙清冷猶如寒潭一般的雙眼,使得她整個人熠熠生輝。
杜思君聽見侍女這樣說道的時候,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這三日時間,她終於明白爲何溫凌恆會告知她,因爲葉彬禮將會在那一天動手。
而溫凌恆恐怕的已經做好了準備。
清冷如冰的眼神沉了下來,雖然知道葉彬禮心中已經對溫凌恆起了殺心,但是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快,只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葉彬禮就這般想要殺了溫凌恆。
難道他不知道,一旦越國失去溫凌恆究竟意味着什麼嗎?恐怕這後面,還有人在推動這一切的發展。
“王妃,該走了。”侍女出聲提醒道。
等到杜思君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一身黑衣溫凌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不可否認,比起穿着白衣的溫凌恆,此時穿着黑衣的溫凌恆更加讓人覺得危險,身姿挺拔,面色如玉,雙眸如星,負手而立站在外面,薄脣緊緊的抿着,無端端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溫凌恆看見杜思君緩緩走進的時候,原本清冷的雙眼之中閃過一抹飛快的驚豔,在看見這一件紅色的衣裳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十分明白。
這個紅色肯定十分適合她,如今看來的確如此。
“走吧。”溫凌恆淡淡說道,語氣中不分任何喜怒說道,但是熟悉溫凌恆的卻是知道。
此時溫凌恆的心情十分的愉悅。
杜思君看着聲伸到自己面前的雙手,心中猶豫了一會,嘆息一聲,隨後緩緩伸出自己的雙手放在溫凌恆溫熱的手掌心之中,從掌心之中傳過來的溫度讓杜思君心中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