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男首當其衝,第一個扣動了扳機,燦黃的字彈自消音口射出,極速飛向白林的眉心,準頭不偏不倚,正對着白林的眉心,只要他不動,這一顆子彈,便能要了他的命。
然而,閉着眼的白林,在不睜眼的情況下,竟輕輕偏了偏頭,堪堪避過那致命的子彈。
白手套男大驚,趕忙揮手示意大空一齊射擊,自已也開始不停的扣動扳機。
只聽一陣陣的劈里啪啦,白林身後那雪白的牆壁,已經變成了馬蜂窩。
然而,就在他們一陣猛烈的狂轟亂射之後,硝煙散去,剛穿着休閒服的男子,依然閉目閒適的盤旋於半空之中,似乎剛剛的致命射擊,沒有對他造成半點不適。
五人目瞪口呆,幹殺手這一行已經有不少年頭,這樣的怪事,還是頭一回見,眼看着自已手中的彈藥已經不多,他們今天的任務,能完成麼?
四人的目光,再次調集在白手套男身上,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命令。
很顯,一直非常鎮定的白手套男,此時也慌了神,這樣的密集的射擊都無法傷他分毫,那麼,他們還能有什麼更厲害的手段嗎?眼下,想要活命,就得逃啊!
他後退了一步,左右手同時開工,各抓了兩名弟兄,重重向前推了一把,而他自已,則快速的朝門口跑去,心中很急,腳步自然邁得很大,眼看着那門檻近在眼前,他的腳也高高擡起,卻始終沒能邁出那門檻,雙膝處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雙腿無法再支撐他的身體重量,他栽倒在地,卻依然不死心,雙臂撐着身體,欲往外爬。
那被他們用彈藥轟爛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擋住他的去路。
一道幽幽卻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我這兒撒完野,就想走?當我白林,不存在麼?”
那白手套男,此時已是神魂俱顫,扭頭看向依然盤懸於半空的白林,緊閉的雙目在他看向他時,突然睜開,那耀目的光華,令他無法直視,片刻後,白林眼中的光華隱去,黑瞳直視着白手套男,身子緩緩降下,修長的雙腿朝着驚魂未定的四人走來。
“你們,受僱於誰,好好的說,否則,我想你們不會想知道後果。”白林掃了四位嘍囉一眼,再次看向狼狽趴在地上的白手套男。
白手套男咬了咬牙,心知今日,若不按他說的辦,小命一定保不住,在人命面前,所有的規距都是虛設。
“我說,只要你答應饒我一命,我全都說。”
白林滿意的點頭,取了手機,撥通110。
報案完畢後,他又朝着白手套男道:“在警察局好好說,若讓我知道,你們說了一個字的假話,後果……”他沒有再說下去,有些事,不必說得太清楚,任憑他們去想像,有時候想像,也是挺可怕的。
警笛聲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
次晨,一張新鮮的逮捕令出現在洛德面前,此時他正在辦公室吸食白粉,身置於雲裡霧間,大胸美女按着老腰,捏着老腿,好不消魂自在。
逮捕令出現在眼前時,他的神智不清,對於刑警的問話的警告,絲毫不作理會。
辦案的數名刑警,早就對洛德的惡行瞭如指掌,只可恨有上級將他罩住,令他們無法將這惡棍繩之於法。
今日也不知吹了什麼風,他們按常規程序去申請逮捕,本以爲會嚮往常一樣被壓下,沒想到上司這一次非常痛快的簽下了這張批捕令。
數名刑警無奈,只能強行將他扔進了警車,帶回警局。
幾個小時後,洛德終於漸漸清醒,發現自已竟然躺在一間圍着鐵欄的房間,牀鋪很硬,手碗很痛,這是怎麼回事?
他翻身下牀,手腕處傳來刺骨的疼痛,原來自已的手腕,竟被手拷拷在了鐵牀圍欄處。
這是什麼情況?他扭頭看向四周,鐵欄之外,竟有手持警棍的警察站崗,他這才意識到,這裡是警察局,當下心頭怒火騰昇,奶奶的,每年拿了他多少好處,竟然敢抓他?
他深吸口氣,活了幾十年,這還是第一次被手拷拷住,滋味還真不太好。
洛德吵鬧着要求見律師。
很快洛氏的頂級律師便來到了警察局,爲洛德辦理了取保候審,將他帶出警局。
立於警局門外,洛德瘋狂的喊叫着,大罵收受他賄賂的高官們,竟敢抓他?並揚言,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讓他們不好過。
洛德一世囂張,他又怎會知道,正因爲他這一鬧,原本還能多活兩年的命,很快就要被終結。
那些拿到手軟的高官,怎麼可能會放任他胡作非爲,怎麼可能會任由他做一些斷去自已前途的事。
當洛德回到洛氏時,發現他的門主室內,竟坐着兩個人,眉目如畫的女人,帥到掉渣的男人。
小秘書一臉的爲難,“是他們硬闖,我攔不下他們。”
洛德眉頭緊皺,本就一肚子火沒處發,這下全數噴發了,他朝着小秘書狠狠抽了一個耳光,怒罵道:“攔不下不會叫保安嗎?賤人,只知道每天搔首弄姿,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我要你何用?滾!”
小秘書被打懵了,自從進入洛氏,成爲洛德的貼身小秘後,他一直對她很溫柔,從未像今天這樣,太可怕了,她狂奔而去,連鞋子都跑掉了也沒顧上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