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彬這麼做,不過是因爲知道競爭對手是我罷了。”霍少擎的話猶如警鐘,敲開了蘇白朵疑惑的心。
霍少擎的言外之意,是他要那塊地皮是爲了大賺一番,江少彬則是爲了和他一較高下。
江少彬,爲什麼要這麼做?
蘇白朵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了江少彬對她講過的一句話,江少彬說:“白朵,我知道當年你過得不容易,霍少擎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我真想,替你討回公道。”
江少彬所謂的討回公道,就是這麼做嗎,怎麼會這麼傻。
爲了替她出一口氣,出氣的代價未免太大。
要是江少彬再一意孤行下去,到時候,時英的拍價同樣不會低,江氏手上的資金不可能同時拍下兩塊地皮,江越年心臟不好,兒子所作所爲簡直是在他心頭割肉,一準要被兒子氣得進醫院。
霍少擎緊盯着她,問:“現在想明白了?其實我很好奇,江少彬究竟在你的身上施加了什麼魔法,你怎麼可以對他這麼的死心塌地,你會爲他着想,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在這次競爭中勝利了,輸的人就是我,那個時候你會爲了我去求他嗎?”
霍少擎等了那麼一分鐘,蘇白朵的沉默讓他失去了耐心:“好,這個問題你不用回答,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蘇白朵好奇,她沒有說,怎麼就知道了。
霍少擎覺得她一定不會爲了自己去求江少彬,江少彬是誰,是和她從小的青梅竹馬的戀人,比不上他和她結婚幾年就離婚的人。
蘇白朵偏過頭,走進浴室,逃避霍少擎的眼神,換衣服是最好的方法。
整理好出來時,他已不在,室內還有淡淡的DIOR桀驁男士古龍香水味,再次,他從她身邊離開,一聲不吭。
這個男人不會真的要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裡吧,蘇白朵緊張,又不知道去哪裡找霍少擎。
正當她慌了的時候,霍少擎卻從外面進來,只見,他的手上拿着餐點,遞給她,然後說:“吃吧,吃完了,我們還要去坐飛機。”
蘇白朵接過來餐點,卻僵住了
,她愣愣地望着霍少擎:“去哪?”
“法國巴黎。”霍少擎回答道。
蘇白朵咬了一口餅,食之無味,她拒絕:“我不去,我要回A城,我有很多事情,工作。”
霍少擎卻說:“那些我都幫你辦好了,你只要安心和我去就是了。”
可是有一點,霍少擎不清楚,小可樂,孩子怎麼辦。
“那借你的手機給我。”蘇白朵眼見着霍少擎不會退讓只好稍作妥協,至多和這個男人在巴黎週轉兩三天,她就要回去。
霍少擎拿出手機的時候,蘇白朵見到的是自己的,滿心歡喜地拿過來,開機,但是霍少擎的手裡多了一個充電寶。
他坐到一旁,吃起餐點來,淡淡地說:“你的手機沒電了。”
其實,霍少擎的心很細緻,蘇白朵心裡想到,打開手機,就是周瑜還有蘇悅的未接電話,其中還有一個是江少彬的。
蘇白朵匆匆交代了幾句,安撫蘇悅的情緒,她怕這靜謐的空間裡,姐姐大嗓門在電話那頭,這邊聽得很清楚,要是提到小可樂露陷,就不好了。
“他就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些日子了,我有事情在外面,要去辦理。”蘇白朵看了一眼悠哉用餐的霍少擎。
反正這樣說,霍少擎也不知道她拜託誰照顧誰。
掛了電話,她便回了一條短信給周瑜,至於江少彬,她儘量讓自己忽視,江少彬要是知道她有事,一定會着急壞了。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蘇白朵硬着頭皮和霍少擎去巴黎。
“你去巴黎做什麼?”她問。
霍少擎的理由充分又簡單:“法國那個浪漫的國度,是時尚集中地,最新的流行趨勢都可以在那裡找到,我去那裡當然是爲了我的公司。”
蘇白朵和他齊肩走着,其實類似的話,霍少擎曾經對她說過。
當年,是誰問她:“白朵,你想去巴黎嗎?”
那時,她說:“巴黎不及香港好,巴黎沒有維多利亞港,令我心曠神怡的地方。”
他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又放下手上的書,拉過她
的手,第一次見他那樣嚴肅:“我一直想牽着心愛的人,晨曦、夕陽在塞納河畔散步,一直到老,塞納河和維多利亞港你選哪個?”幾乎是不假思索,立馬給了他答案:“維多利亞港一樣可以散步。”
一本書輕輕拍到她腦袋上:“不知道是我想帶你去嘛,真是沒良心。”
那個時候,也是兩個人結婚最和睦的時候。
沒想到,一句玩笑話,卻在現在成了真。
飛機起飛,目的地法國巴黎,那個曾經和他一起討論過時尚浪漫集於一身的地方。
一時沒有情感基礎的婚姻,卻被她誤以爲是白頭的資本,後來她才明白,不過一張空頭支票。一直到老,多麼美的詞,現在她和他一起來了巴黎,霍少擎會怎麼做?
黎老歌劇院和盧浮宮之間的旺多姆廣場,是巴黎奢珠寶等奢侈品店的集中地,蘇白朵跟着霍少擎進了廣場一角門臉低調,內在豐富的利茲酒店,東西安置好。
“怎麼,李臻原沒有來?”蘇白朵問霍少擎,沒想到,巴黎這邊,只有她和霍少擎兩個人。
霍少擎嘴角點着淡淡的笑意,說:“公司需要有人,我也需要有人,這也是我帶你來的原因。”
蘇白朵好笑地看着他:“所以,你讓我來,只不過當我是你的助手?”
霍少擎既不認同也不否認,任由她去猜測。
蘇白朵呵笑了一聲,原本還以爲霍少擎良心發現,想起了兩個人以前的事情,想要彌補當年的遺憾呢。
原本歷經這麼長時間的旅程,會疲憊不堪,她透過酒店的古老窗,看向外面的夜景,睡意全無,也不管此刻已經過了十二點,就要拿起小包,離開酒店。
霍少擎一把拉住她:“這麼晚,去哪?”
“看夜景啊。”蘇白朵沒有到過巴黎,只是在雜誌上或者網絡上看過,知道巴黎的夜景是極其美麗的。
霍少擎撫額,說:“等等,我拿件外套,我們一起去。”
蘇白朵沒有告訴霍少擎真實的想法,她之所以不願意在酒店裡長時間待着,是因爲只有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