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聊的看着電視,不多時,外面腳步聲響起。步伐凌亂,也很重,應該是好幾個人,男人。門被打開,果不其然,是熊哥同輝哥,以及熊哥的跟班兒,小於,一起走了進來。熊哥笑道:“身體怎麼樣?你這兩天就在這裡好好養着吧,我給你安排其他的一切。”
輝哥坐到了我牀邊上,他讚賞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小小年紀倒是有些本事,不過以後可不能那麼衝動了,得看人。”
隨後,輝哥將一個鼓鼓的信封放到了我牀頭,他說道:“這是五萬塊錢,你今天讓我贏了不少,這是你應得的。”
“我……”我擡了擡手,有些驚訝,這就弄來五萬塊錢?也太容易了吧!心裡開始鄙視老爸了,折騰半輩子,現在來錢還沒我快呢。
輝哥皺了皺眉,說道:“怎麼?嫌少?”
“不不不……”我搖頭道:“是多,雖然咱不是啥窮人,可一下子就五萬的收入,嘖嘖,這也太快了點兒。”
輝哥笑了,他道:“跟着你熊哥慢慢混,熊子同我,都不會虧待你的。等你到了可以自己撐起一片天的時候,我可以給你機會,到時候,可不就是五萬十萬這麼些小錢可以打動你的了。”
我樂和的點頭,倒不是因爲這些錢,卻是心中有了種期待,期待輝哥所說的可以獨自撐起一片天。如同熊哥一般。
等他們離去,隨後進來的是三兒,這傢伙在酒吧廝混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情。第一時間便跑了過來,看他滿臉關心的樣子,我心裡舒坦了:算你還有良心。
三兒笑了笑,問道:“剛剛那人是誰啊?那麼牛-逼,我進來的時候,門口有個傢伙擋住了我,直到他們離去,我纔有機會進來。”
“熊哥的老大,你說牛不牛-逼?”我笑了一下,並沒有在這些事兒上多說什麼。輝哥是強大,讓輝哥看重似乎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可爲什麼要這樣?他不也就一個人嘛?就因爲強大?你慢慢的,給我三五年,或者十年,我一定在哪方面高過你,到時候咱也看重你,讓你倍兒有面子。奶奶的,人不帶這麼賤的。
我道:“你丫呸的,自個兒就天天找樂子吧,怎麼着就把你的兄弟們給忘了?”
三兒的臉一下子就大了,他叫喚道:“你可別這麼鄙視哥,三兒哥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可是拿自己的那一份錢來玩的,不讓他們來,就是爲了不讓他們墮落了,到時候一個個窮的討不到媳婦兒,那纔是大事兒呢!”
我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這傢伙也太扯了,一幫子小混混還惦記媳婦兒,惦記一輩子,這不是很落後的思想嗎?怎麼也跟他們的混混身份不符合啊。真想不到,他們還有這般在意的事情,不過我就好奇了:“那你這般墮落,你就不怕找不到媳婦兒?”
“你別小看哥,哥可是很有自制力的,等嘗夠了新鮮,哥以後絕對不帶這麼墮落的。”三兒撇撇嘴巴說道。
三兒最後關心了下我的傷勢,問我怎麼搞的?他只是聽說我贏了一場很牛的賽摩,然後就找來了,結果碰到一個傢伙,說我受傷來到了這裡。
我簡單將經過說了一遍,不屑的狠狠的鄙視了那個叫魚子的年輕人。三兒卻皺着眉頭說:“小強,哥給你說句實誠話,做人,不能這麼鋒芒。畢竟這裡的人都非富即貴,哪個沒點兒能耐?真要惹到了牛人,到時候可不是這麼受點兒小傷就算了了的。”
我不在乎道:“原來三兒哥以前是沒句實誠話啊,真虧我認識你了。”
“你滾一邊兒去吧,靠,好心當作驢肝肺,老子不管你了,自己看着辦。”三兒起身就走,他道:“哥去享受了,小狐狸還等着我呢……”
只剩下我一個人感懷了,這人生啊!都養出些什麼人吶,輝哥強啊強,氣勢凜然高高在上,熊哥牛啊牛,誰JB跟他得瑟,他就削誰,三兒更是個B人,混混裡的膽小鬼。想想哥,還是哥最順眼,瘋啊瘋~騷-包一個……
正胡思亂想之際,門前再次響起腳步聲。似乎在門前躊躇了片刻,門被打開,是一身護士服的蘇曼亭。她看着我,我望着她,心裡一時間還不知道說啥了。本心存的溫純,可在小於告訴我的那五萬塊錢的現實打擊下,我對此有了心理隔膜。
“樑曉強。”嗯?我一下子便豎起了耳朵,蘇曼亭知道了我的名字?應該也是小於告訴她的吧。
我笑了笑:“蘇曼亭。”
蘇曼亭渾身震顫了一下,在門口猶豫良久,她走了進來。看着我,她關心道:“你,身體感覺如何?”
我強制性的撐了撐肩膀,心口傳來劇痛,卻被我忍住了。我笑道:“很好,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怎麼樣?懷了我兒子記得跟我說啊。”
現實就現實吧,幻想就幻想吧!我一下子將這些丟了開來,恢復了自己的本性,樂呵樂呵,刺激刺激就行。蘇曼亭聽到這話,臉一下子就紅了。不再拘謹的拿起旁邊的枕頭就要砸我,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我身邊。就要忍不住的去親她,她也做好了準備,滿臉嬌媚。
可這個時候,五萬塊錢還是刺了我的心一下,於是,我很傻的就拿起了牀頭,輝哥剛剛留下的五萬塊錢。我遞給蘇曼亭,後者疑惑的看着我。
“給你的,打開看看。”
蘇曼亭心裡已經想到什麼,但當親眼看到裡面的錢時,卻已經不再是一幅嬌媚樣,也不是高興,而是想不到的憤怒。蘇曼亭嚯的一下站了起來,離開了我的身邊,她憤怒的瞪着我,眼中盡是淚珠,她吼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我是什麼人?”
‘啪’信封整個被蘇曼亭甩到了我的臉上,我愣愣的,雖然我有些聰明,可不覺得這有什麼錯啊!
“你第一次不就是……”話一出口,我便有些後悔了,對於一個一時失足的女子,或許,真的不應該這樣的吧。
“你混蛋……”蘇曼亭的聲音更大了,這已經是她心裡最最深刻的一道傷疤了,來見我,她已經是鼓起了足夠的勇氣。可現在,勇氣被憤怒擊毀。蘇曼亭越發更大聲的罵我了,我冷着一張臉,卻沒有做什麼。
這時,門再次被推開。是魚子,魚子在隔壁看望阿虎,結果聽到這裡的爭吵聲便好奇的來看看,從窗戶中看到了我。整張臉一下子便陰沉了下來,聽着蘇曼亭叫罵着我,這個傢伙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決定給我難堪。
“這個美麗的小姐,別爲不值得的人生氣,有沒有興趣陪我去喝一杯?”魚子眯着眼睛看着我。
這讓我立刻就憤怒了起來,本來心情就糟糕透了,這傢伙不知好歹的來惹我,使得我抓起牀頭桌子上的水杯就摔了過去,口中罵道:“給老子滾出去……”
魚子輕鬆躲開,心裡壓制着怒火,他依舊向蘇曼亭發出邀請。蘇曼亭狠狠的盯了我一眼,重重的說道:“好,你不是說我是賣的嗎?那我就賣給你看……”
說完,蘇曼亭便轉身過去,抱住了魚子的胳膊走了出去。臨出門,眼神依舊狠狠的瞪着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了,立刻將電視的聲音開到了最大,想它可以暫時拉住我的心神,讓我不至於失去理智。
半個小時後,我衝出了病房,氣勢沖沖的在酒吧找到了魚子同蘇曼亭。蘇曼亭已經喝的迷糊,褲裙被魚子掀開,魚子的整個手掌放在了蘇曼亭的大腿上。調笑着繼續灌蘇曼亭酒,蘇曼亭也來者不拒的一杯接一杯。
看到如此的情景,我一下子暴怒起來,過去狠狠的一拳將魚子打趴到了地上。奪過蘇曼亭往肚子裡灌着的酒,一把摔在地上,我罵道:“草,你個三八,你賣也只能賣給我……”
我一把將蘇曼亭抗了起來,噔噔的就向外走去,後面剛剛起來的魚子一臉陰沉。但在這裡,他沒有動手,他知道,這裡輝哥的地盤,一旦惹出事情,他也討不到好處,但是,仇恨卻被他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我扛着蘇曼亭,不顧她的又打又鬧,直衝五樓,還是509,我打開房門,隨即反鎖。然後走到臥室,狠狠的將蘇曼亭丟到了牀上,然後粗暴的就衝了上去,護士服整個被我扯爛。蘇曼亭哭鬧着,掙扎着,可在我強力的身體下,這一切都是徒勞。
就這般,我粗暴的再次要了她……
折騰半夜,我最終也沒睡着。最後,拋下那五萬塊錢,我起身走了。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我就是止不住那怒火,最主要還是魚子的挑釁。但我更不知道,我卻是真真正正的傷害了一個女人。
第二天,小於告訴我,蘇曼亭辭去了護士的工作。到酒吧當起了陪酒女郎。對此,我沉默了起來,小於嘆了口氣說道:“一個女人而已,不要太在乎了,輝哥都看好你,等以後發展起來,好女人多的是。”
對於小於的話,我也沒有表示什麼。最後,他嘆氣離開。三兒在臨走時,來看我,我讓他開走了他同伴的摩托車。這個傢伙昨晚早早便開房了,因此並不知道我的事情。但還是囑咐我以後別太鋒芒,得罪人。
只是,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的是,我已經將魚子得罪死了。
我在病房愣了一整天,晚上特意跑到酒吧,去看看是否如小於所說。在這裡,我果真看到了蘇曼亭。她一身旗袍式的衣衫,被特意包裝了一番的她,更顯美麗。
我看着她,有些惱怒道:“你就那麼愛錢嗎?”
蘇曼亭一下子便揚起了頭顱,眼睛裡閃爍着什麼,卻最終沒在流下。她平靜道:“這個社會,錢就是主宰,喜歡錢沒什麼錯。”
“我買你。”說着,便將我最後的八千塊錢丟給了她。
蘇曼亭翻着看了看,一臉嘲弄道:“我的價格,是五萬。”
我氣憤的揚起了手,卻怎麼也沒有打過去。惱怒,憤恨,我也是一肚子氣。但,蘇曼亭何嘗不是如此?我轉身離開後,她的眼淚再次流出,一個看上她的男人給出五萬,說:“陪我一晚吧。”
蘇曼亭立刻哭叫了一聲:“沒一百萬休想碰老孃……”
那男子一巴掌就扇到了蘇曼亭臉上,惱怒的罵道:“你以爲你是金子做的啊?草,一百萬我可以玩兒幾十個在校大學生了。”
……
我憤恨,直接找上熊哥,冷着臉說道:“給我安排比賽。”
“怎麼了?”熊哥看我臉色不好,問道:“是那個女人?要不要我幫你解決?”
“不用,你幫我安排比賽就是了。”於是,整個十一假期,我都在參加比賽,跑了二十餘場,每一場輸的,而每贏得一場比賽,熊哥都會給我一萬到三萬不等的收入。
對此,他解釋道:“最近沒什麼大戶來玩兒,而且你的實力已經被很多人知曉,幾乎沒有人在賭你輸了,收入也就低了很多。這還是我給你湊了份子,不然,以往凱子的收入都達不到這麼高的。”
我沒在意這些,拋下一句:“有比賽通知我就是。”
“你的腿?不要緊了吧?”熊哥關心道。
中間有一場比賽時,由於分心想到了蘇曼亭,一下子摔倒。將腿壓傷了,不過好在那次的對手不強,我掙扎着起身,依舊贏了這場比賽。最後到診部治療時,醫生告訴我說:“小腿骨折,你以後小心點兒,胸口的傷還沒好,別這般拼命的參加比賽。”
但這些,已經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一心的想比賽,想刺激,想拿錢,想狠狠的甩到蘇曼亭的身上。而每一次,當我狠狠壓着蘇曼亭時,這個女人總會給我冷眼,我們誰也不肯退一步,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了!
直到,我回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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