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再次睜開眼眸,看着外面一切都再次恢復如初。
“葉施主,主持讓我送你出去,請!”法難高僧睜開眼睛,一臉和善的淡笑着說道。
起身先一步走出去。
葉天點了點頭,看着放在眼前的玉盒,雙手拿起跟着法難和尚走了出去。
“大師,你們玉成寺有智無高僧嗎?”走過偏殿,一路上急匆匆的僧侶,自行的讓開道路,雙手合十行禮。
葉天和法難高僧並肩而行,看着四周望過來的恭敬眼神,不以爲意的說道。
“據我所知,智字輩只有智虛主持和智無,智禪兩位師伯,葉施主何出此言?”法難高僧側頭問道。
“沒事!”葉天眉頭微皺,即鬆。
沿着青色的方塊板狀一路走去,轉過院門,從後殿進入了高大肅穆的大雄寶殿內,整個殿堂內充滿了一陣濃郁的佛意。
“恩?”葉天擡頭回看了一眼正上方的佛像,望了望手中的玉盒,大半的佛意竟是完全有這盒子傳出的。
再看正中的文殊菩薩的佛像,好似少了靈魂一樣,只留下一座單一有白色佛石雕琢的佛像。
“葉施主我們走吧!皇上已經派人在外面等候了。”法難高僧說道。
兩人出了大雄寶殿,很快來到了外院,皇上派來的人在外面站着,就連傳旨的太監都沒有進入玉成寺內院。
“玉成寺雖然受僱於劉乾,但權勢還是很大的,連傳旨的太監,都要在內院止步,這些太監,可是到了文武大臣,公親王族家裡都是一路登堂入室,連葉家雖是八大氏族之一,卻也是直入議事大廳內,宣讀旨意的!”葉天跟着走出去了。
……
葉天乘坐軟轎出了玉成寺,雙手摩挲着手中的玉盒,感覺到上面滾滾佛意,透着的強大力量。
心中不自已的又多了一份把握。
“六足尊,號稱戰力無敵的六足尊,又會是什麼樣的!”葉天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盒,心裡暗自道,心思一沉,進入了冥想中。
此時雍和宮太子府邸,劉乾端坐在正殿上方的虎皮椅上,整個身體四周一道道的白色氣息不斷的流動。
從鼻中吸入,再慢慢的排出,一連幾次,很快整個大殿內都瀰漫了濃厚的因果之力。
因果之力騰繞四周,上千平方的大殿內瞬間如騰龍扭動,氣勢滾涌的聲音,極其的響亮,變化着各種姿態,如果從外面看去。
就能看到整個雍和宮被一個大型的陣法遮掩着,裡面儘管是陰風滾滾,隆隆作響,但從外面看去,卻是和一般的大殿一般無二。
此時的陣法裡面,一股股的因果之力,輪迴之意,不斷的從厚重的石階,精美的石壁圖騰中咕咕的冒了出來。
好似裡面有用不完的因果之力,輪迴之意,壓着一個不會枯竭的源頭。
“呼”“呼”
李牧身影猛的一震,直接凌空懸起,四周順勢急飛而馳來了數十道騰捲回旋的白色爲首,軀體五色斑斕的蛟龍,瞬間迴繞在了劉牧的周身上了。
劉牧好似受到很大的衝擊一樣,四肢奮力一張,數十道粗大有十幾米的斑斕蛟龍猛然互穿進入了他的體內。
“啊!”
劉牧怒吼一聲,整個人好似受到很大的重擊,猛的一張,四肢咯嘣咯嘣的作響,一股股慘白的因果力量竄入體內。
“啪”的一聲。
劉牧雙手把握了十幾道的白色恍如蛟龍的力量,猛然拍碎,打入了體內,體表白光猛然一亮,一時間如果不是光芒透着冰冷,還以爲是如日當空的日光,疾掃落下了一樣。
“啪”的一聲。
接着那劉牧隨手猛的一甩,“轟隆隆”一陣劇烈的震動,整個雍和宮猛然間竟然起了劇烈的晃動。
好似隨時都會倒下。
突然一道光潔柔和的光芒橫掃而下,此時的雍和宮宮殿上突然浮現了一個羅盤順勢一扣,竟然把偌大的雍和宮緊緊的壓住了。
“父皇的那一擊,還真是兇狠,看似平常,卻差點把我的輪迴之主給打散了!”劉牧眼神望着殿外,四周的氣息恢復如初,連那數十道斑斕的蛟龍都陡然間消失不見了。
好似一直沒有發生過。
“咚”“咚”“咚”
一連串的嘹亮鐘聲響了起來,空曠嘹亮,傳遍四殿八宮,皇城內外。
“九曲回龍殿的鳴世鍾!”劉牧眉頭微蹙,踏步朝着外面走去,“看來父皇對這葉天很是器重,竟然用起了連我加太子冠,都不曾使用過的鳴世鍾都敲響了。我倒是要看上一看了。”
……
此時,街上人來人往的,突然響起的鳴世鐘聲,讓原本喧鬧的街道,在瞬間安靜了起來。
好似這鐘鳴聲有特殊的魔力一樣,讓一切都隨着這鐘聲的響起,不由的停下了。
“咦,好洪亮的鐘聲,此地離內城還有數裡的距離,竟然能夠清晰的傳來,聲波更是攜帶的一股洪亮威武的力量,不但消除雜念震徹心扉,還能把鐘聲毫無阻礙的傳出來,看來只有九曲回龍殿的鳴世界鍾纔有這個力量!”葉天睜開了眼睛,把握着手中的玉盒,循聲看了過去。
好似能夠穿透那轎簾,看到那鐘聲響起的地方呢。
“好大的排場,這劉乾看來是要下大成本,來拉攏我當屠夫了。”葉天眉頭微蹙,很快就鬆弛了下來。
“哼,我對玉成國可沒有盲目到甘願陷入輪迴的愚忠,我無門無派,試煉一過,葉家對我就沒有了任何束縛,我不找他的麻煩,葉弘通恐怕要偷着樂了。”葉天冷哼一聲,右手微微的摸了摸手上的玉盒,一道絢爛的光彩瞬間充斥整個寬敞的軟轎中,裡面擺設的茶几,短桌都被完全的籠上了一層絢麗的佛光。
一道道的佛影,在葉天的周身留戀不息,變化着千奇百怪的姿勢。
“智虛主持有一個玉成寺牽制着,雖身入佛門,修爲高深,卻是始終看不**爲之物,逃脫不了他的牽制,可我葉天就不同!”葉天嘴角掛着一絲冷笑,不以爲意道。
“你們聽說了嗎?今日是葉家少爺的加冠之日,皇上用的是鳴世鍾,這可是很大的禮節了。”路邊一個身穿華服的老者,撫了撫白鬚朗聲道。
“不會吧,我們雖然沒有見過大世面,但沒吃過豬肉,還能沒有看過豬走嗎?八大氏族雖然實力很大,但一個少爺的加冠之禮,還用不上這麼大的禮儀,鳴世鍾啊,我長這麼大,就當年皇上登基用過一次,就連當今太子加太子冠的時候,都沒有資格用。”身邊聞聲而立的一個半百老者,立即反駁道。
“這鳴世鐘聲一響,整個上京城遠近都能清晰的聽到,三日時間,就能傳遍整個玉成國了,我爺爺曾今在皇宮裡當過侍衛,就說過這鳴世鍾,足有十人環抱那麼大,撞擊鳴世鐘的大槌就要二十多人一起使用……!”另外一個年輕人,大聲的宣揚道,好似比自己加冠都要興奮。
……
很快,整個街道上傳誦出了各種風聞是越來越多了。
軟轎一路未停,扛轎的八個侍衛腳下如飛,轎子卻是很平穩,很快入了崇文門,進了四門後,轎子就落下了。
“狀元郎,進宮了,按禮節我們是要步行的!”一箇中年太監十分恭敬的說道,尖銳的聲音,穿過轎簾傳了進去。
卻是沒有任何人迴應。
中年太監捺住性子,連續叫了幾遍,卻是依舊沒有人迴應,臉色猛的一沉,眼神如冷箭一般的掃過轎簾。
右手一探,如長劍出鞘,快準狠,一道犀利的冷風突然掃過,還沒有觸及轎簾的時候,就被一道指勁,給擋住了。
“蹬”“蹬”“蹬”
中年太監被震退了幾步。
“大膽!敢冒犯狀元郎,下去後到戒律房自罰八十大板!”一個聲音陡然間傳了出來。
“王公公恕罪!”那剛剛盛怒的中年太監,好似見到本家主子一樣,噗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