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被擋在屋裡,腦子亂作一團,想出去又怕蘭芷見了她又罵,何況她也想就此了斷。
只是聽着外面越打越烈的聲音,心都揪起來了,平日蘭芷師傅說不許別人欺負她,眼下這欺負她的人送上門來了,怕是少不得蘭芷要教訓他一頓。
心裡越糾越緊,一面擔心如冉詹受傷又一面擔心蘭芷師傅下手太重,煎熬間熟悉的痛感又來了。
“姑娘姑娘。”童秋轉身就見她捂着胸口滿臉蒼白趕緊把人又扶到牀邊。
“童秋你讓他們別打了……”芙蓉虛弱的靠在榻上,求他。
童秋滿臉爲難,最後見她又要說話,當即一跺腳就出去了。
外院已經亂作一團,月竹手拿長鞭和蘭芷擋在內院門口,對面就是閆嵐和大風,而遠遠的那蹙白衣,蕭索的看着他們身後,他們的打鬧似乎根本就沒看在眼裡。
蘭芷一個輕哼:“如冉詹,你今天敢硬闖試試,我不拆了你的骨頭,是個男人就馬上滾出去。”
如冉詹沒答話,嵐閆就皺了眉,語氣多有客氣:“蘭師伯,我家少主真心實意來請芙蓉姑娘的。”
“放屁!”話來沒說完,旁邊月竹一鞭子甩了過來,嵐閆一個側身稍稍躲開。
“請?我們的舊賬還沒算呢?真當芙蓉是沒人管的主了,任由你們叫來叫去。”
“姑娘……”嵐閆一說話,眼前又是一鞭子,他不得不先避開,就見鞭子跟靈蛇一般,他到那鞭子到那,不得不出手擋開。
這一出手,月竹更氣了,眼睛都直了,大罵:“原來你就是前兩次晚上引我出去的狗賊,今天姑奶奶就要你好看。”
聽到叫罵,嵐閆皺了皺眉,就見先前如靈蛇一般的長鞭速度瞬間快了一倍,這下讓他慌了手腳,躲的也有些狼狽了,連忙抽出劍和月竹打了起來。
這邊蘭芷不動,大風自然也不敢動,只是冷冰冰的臉上透出一絲爲難,可主子又不發話,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硬闖。
“如冉詹,我問你,你當她是什麼?”
如冉詹收回了看內院的眼,把手放在胸口,一字一頓清楚的道:“她是我放在這裡的人。”
“哼~這話也就騙騙那丫頭,老婆子纔不信你這個。你今天不走可以,可也別想見她。”
如冉詹想前走了兩步,問的有些難以接受,“她可是不願見我?”
“你說呢?她若肯見你,這個時候早就纔出來了,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我真想拆了你這小子,看看心是怎麼做的?”
如冉詹低着頭,臉上沫出一絲苦澀,他也想讓芙蓉看看自己的心,哪裡滿滿當當裝的都是她,從來都是她一個。
“蘭姑姑,她心裡有我,你讓我見她一面。”袖子裡的手拽的死緊,就算他曾經做錯了,他也放不了手,更何況他知道,她心裡有他,一直都有。
“想也別想。”看着如冉詹那副悲傷的樣子,蘭芷就來氣,他都要大婚了還悲傷個什麼勁,虛情假意的負心漢。
曜府滿院子的人都因爲這場打鬥躲進了內院,老管家戰戰兢兢的側着身子朝外看,都說了少爺這回帶來的那姑娘不是個正經人,長成那副妖豔的樣子,看看都把男人引到家門口了,還好老爺不在,不然非得氣死不可。
“蘭姑姑,我只求見她一面。”就算昨天她說了恩斷義絕,他也要解釋清楚,把一切都告訴她,就連那件事也告訴她,只求能換一個原諒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