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非常的熱鬧。-..-····蛧·首·發
那些富二代,暴發戶,生意人,走卒販夫,全都聚集在這裡。
嬌聲婉轉,香風陣陣,有個圓頭圓腦圓肚子的猥瑣老頭,坐在後院的等房間裡,正在品着顏‘色’鮮紅的酒。
“這個口感有點澀,釀的時間太短了吧?”胖老頭一邊品酒,一邊挑三揀四。
“因爲時間長點的酒,全被你偷喝光了!”桌子邊坐着一個俊俏白皙的小少年,面前擺着很多的瓶瓶罐罐,不知道在研究什麼,低着頭說道。
“別這麼說,爺爺我從來不偷不搶……”
“不偷不搶,只是喜歡順手牽羊而已。”杜雨青冷哼一聲。
胖老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圓圓的腦袋,笑得很尷尬“小雨,你不會真想去劫刑場吧?”
杜雨青不說話,繼續配着白‘色’的粉末。
“那溫寒不會真的是姘頭吧?”胖老頭不死心的問道。
“我不會……不會再爲任何男人去送死。”杜雨青拿着‘藥’瓶,突然冒出一句有些兇狠的話來。
“嘖,瞧你年紀輕輕,‘摸’過幾只鳥,居然說這樣的話。”胖老頭突然笑了,促狹的說道
“怪爺爺,你不要說這麼粗俗的話!”杜雨青第一次聽胖老頭滿嘴的“鳥”“蛋”,當時還聽不懂,現在習慣了,對這老爺爺很無語。
“爺爺說錯了嗎?小年輕不要學那些尼姑,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胖老頭咕咕的笑起來,語氣卻很寵愛。
杜雨青不知道這怪人是怎麼看出自己是‘女’孩,她雖然否認過,但是老頭堅定的認爲她的‘女’娃,如果她再否認,老頭會讓她掏出“小鳥”……
無奈的嘆了口氣,杜雨青懶得和老爺爺擡槓,她將‘混’合在一起的‘藥’粉包住,然後對怪老頭說道“爺爺,我去找大掌櫃,你別喝多了,早點睡。”
胖老頭聽着杜雨青的腳步聲消失,嘆了口氣“進來吧。”
外面無聲無息的溜進來一個年輕人,深青‘色’的短打裝扮,利落‘精’幹,面容溫和,若是有經常出沒王宮的達官顯貴,在這裡看見這個年輕人,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爲,他是王身邊的八大‘侍’衛之一青‘玉’。
王的貼身‘侍’衛,溜進青樓裡,似乎匪夷所思。
在廣大百姓和民衆的心目,他們是正義和王權的代言人,所以怎麼可以進入青樓這種地方呢?
“大師父。”青‘玉’進來之後,對那個邋遢猥瑣的胖老頭深深一拜,恭恭敬敬的喊道。
胖老頭咂咂嘴,像是怕青‘玉’把他的紅酒搶了一樣,一口氣灌完,然後笑眯眯的問道“又來做什麼?”
“大師傅,您勸勸王后娘娘吧,王茶不思飯不想,這樣下去,只怕……”
“該!”胖老頭哼了一聲,“若是真想,怎不親自前來道歉?我看他還是不夠想念吧?”
“大師傅,王怕娘娘不願意,所以……所以纔不敢先‘露’面。”看青‘玉’的神情,十分尊敬眼前的邋遢老頭,語氣也是溫和謙恭的。
他們這羣‘侍’衛,算在四侯面前,也不會用這樣的口‘吻’請求。
看來,這個胖老頭的地位十分之高。
“屁!”果然胖老頭連王都不怕,直接開罵,“那小子要是有這樣的心思,搞什麼溫寒斬首?想‘逼’着小青兒回宮求他?我看他的腦子……秀逗了
!”
胖老頭想了想,吐出杜雨青說過的形容詞。
“秀逗?王不是那個意思……”青‘玉’滿臉黑線,他的差事可真苦,兩邊不討好,要是把這些話轉達給王,準保又得捱罵。
而且來這種地方被嫣語知道,他也會死的很難看,
“得了唄,他那點小心思,瞞得過天下人,能瞞過我的眼睛?”指着自己綠豆大的眼睛,胖老頭不屑的說道。
“大師傅,王此舉……還是在保溫寒而已,他如今……不是以前那個無情的王……”青‘玉’艱難的想解釋。
“他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知道手足之情?那他怎麼不知道是誰教了他這些東西?”胖老頭犀利的反問。
青‘玉’默然不語,自從小王后走了之後,杜御熙確實像是變了一個人,具體說不出哪裡變了,但是在對待溫寒的事情,很明顯的手下留情。
如果換成以前,杜御熙決不會允許背叛自己的人活着。
而且準備放虎歸山,更不是杜御熙的風格。
他一向都是斬草除根,對於想打江山主意的人,絕不留情,即便是自己的親兄弟,也不會手軟。
更何況,還沒有人能證實,溫寒到底是不是太后與先王親生的骨‘肉’。
如今,沒了當初的人證,太后說什麼是什麼,算是太后身邊的黃嬤嬤,對此事也毫不知情。
所以,如何能鑑定溫寒的身份?滴血認親的方法,被御醫否決,這種古的方法並不準,
現在沒有人可以鑑定溫寒與杜御熙是否同父異母,也許……也許只有地球小天才杜雨青可以辦到。
‘陰’森幽暗的天牢裡,杜御熙緩步往一面厚實的牆前走去。
他伸手暗向某處,出現一個暗‘門’,僅容一人通過
。
暗‘門’內,幽靜無聲,靜謐的讓人害怕。
穿着明黃‘色’龍袍的年輕帝王,丰神‘玉’秀的臉,似乎有一絲絲疲憊。
連連穿過三道暗‘門’,纔來到一處銅牆鐵壁的牢房。
那牢房和外面的天牢不同,沒有鐵鏈,沒有各種猙獰的刑具,裡面放着的‘牀’,異常的‘精’美舒適,連飯菜都是御膳房‘精’心準備的美味。
而且,天牢的萬金柱外,用千年玄石封住了整個房間,如同一個獨立的溫馨的臥室,只是不見天日而已。
這裡面,一共有五間玄石房,各不相連,完全密封,只有萬金‘門’,纔開了一個小小的‘洞’送飯菜。
很顯然,裡面有人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王,臣請求和溫寒一個房間。”
‘花’繡錦想着對面是溫寒,心癢癢。活着也好,死了也好,反正他要和溫寒在一起。
“我拒絕。”溫寒的聲音,冷漠如同寒冰,不帶一絲的人情味。
“死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因爲你,才被打入天牢!”‘花’繡錦傷心的說道,“王,怎麼處置都行,臣只請求和溫寒在一起,死了,埋在一起,臣希望在溫寒的面,給他當被子……”
“錦侯的‘精’神真好。”杜御熙淡淡說道。
“王兒,王兒!”驀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後面的玄石房間裡傳出來,帶着淒厲的哭聲,“你可不能殺了溫寒,他是你唯一的兄弟啊!要殺你殺我吧,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他奪權,是我……”
“母后,請閉嘴。”杜御熙聽到太后的聲音,眉頭微微皺起,說道。
太后果然閉了嘴,不敢說話了,只是低低的‘抽’泣着。
杜御熙來到溫寒的房‘門’口,墨陽前一步打開萬金‘門’,然後站在外面守候着。
看着那張慘白冷漠的臉,杜御熙微微一笑“溫寒,本王若是放了你,你還是會捲土重來,對不對?”
“想殺便殺,你一向沒這麼多廢話
。”溫寒冷聲說道。
反正他原本是冷情的人,生與死,沒多少區別。即便世界還有一個親人,他也不覺得多溫暖。
而且,太后對他,也是除了讓他奪權之外,並未給過太多的母愛。
“你倒是瀟灑,只可惜,有一個傻乎乎的人,可能會爲你這樣冷血冷心的人哭泣。”杜御熙伸出手,長指間,把玩着一個翠綠的戒指杜雨青送給溫寒的東西。
在溫寒東窗事發,被擒之後,杜御熙並未對他施予任何**的懲罰,只是給他喂下了一顆‘藥’王宮裡的秘‘藥’,讓他喪失了一身的武學,如同普通的男人那樣,即便在杜御熙睡着時,也無法殺了他的沒用男人。
溫寒對生和死,都沒有恐懼或不安。
所以,對杜御熙用秘‘藥’毀掉他一身的本領,也沒有表‘露’出任何的表情。
彷彿他對一切,都失去了應有的感覺。
除了杜雨青。
看見杜御熙手裡的東西,溫寒突然閉眼睛,盤‘腿’坐在‘牀’,老僧入定般。
“溫寒,有沒有感覺到,你的身體變暖了很多。”杜御熙將那枚戒指扔在‘牀’,突然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
溫寒不說話,但是這段時間,確實感覺身子越來越暖。
“知道爲什麼會暖嗎?”杜御熙又問道。
見溫寒不答,杜御熙‘脣’邊浮起一絲極淡的笑,帶着一抹無奈“小青兒留的秘方,治療你的寒症,每日的飯菜裡,放入了她所配的秘方,加你的武功已廢,沒了寒毒的根基,所以纔會慢慢回暖。”
“我想見她。”溫寒終於說話了,聲音依舊是冷漠的,可是心跳變得不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