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御熙,你的寒毒,已經解了吧?”杜雨青突然想到他的寒毒,在前一段日子裡,杜御熙在她面前沒有發作過,所以她也忘了詢問。 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好了。”杜御熙看着她,自己最後一次發作寒毒,是在她離開的那天晚上。
然後吃了‘藥’,並且讓綠影按照她給的‘藥’方,將那副‘藥’也配給了溫寒,解除了溫寒身上的千年冰寒,也斷了他的寒根,讓他無法在修煉玄冰掌這種‘陰’寒的掌法。
“那就好……我以爲……以爲你不會吃我留下的東西呢。”杜雨青有些自嘲的說道。
“青兒。”杜御熙突然喊了她一聲。
一直沒有告訴她溫寒還活着,只因爲杜雨青一直沒問,他不知道現在提起溫寒,會不會大煞風景,可是那天見她不顧一切的來保護自己,在靈泉裡,她以爲自己要死了,那麼的悲傷,杜御熙確定小王后是愛着自己的,所以,溫寒不再是兩個人之間的障礙,他想親手解開這個結。
“嗯?”杜雨青不想吃了,已經放下了筷子,等着杜御熙吃完。
“……你吃飽了?”杜御熙的心裡掙扎了片刻,最後決定,還是晚上再說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躺在‘牀’上說這種事應該會好點。
“吃飽了,你多吃點。”杜雨青對他還真是關心,她現在每天祈禱着暴君身體要‘棒’‘棒’的,哪怕和以前那樣有力氣欺負自己,總比突然變成了冰冷的屍體好。
“晚上早點休息吧。”杜御熙看了眼正午的陽光,說道。
“你又想睡覺了?”杜雨青真擔心他的身體,記得以前自己不舒服的時候,也是極爲貪睡。
“今天有些累。”杜御熙半真半假的說道。
他早上抓緊時間複審了幾十份試卷,身心疲憊,只爲了一個下午都能和杜雨青在一起。
在靈泉裡泡了整整一個下午,杜御熙看着小丫頭裹着薄紗的身體,眼裡跳躍着火焰。
不過他這一次沒有過去‘騷’擾趴在龍眼上愜意睡覺的杜雨青,而是想着晚上怎麼和小丫頭開口,說說溫寒的事情。
對杜雨青而言,溫寒兩個字,是禁語。
尤其是溫寒被斬之後,她更是隻字不提,彷彿已經淡忘了。
其實並不是忘記,只是斯人已逝,那些曾經快樂或者悲傷的過往,也應該徹底的塵封起來,不必再拿出來說……
因爲無論怎麼說,怎麼和杜御熙吵鬧,溫寒都不可能再活過來。
杜雨青不想再爲過去糾結,做任何的無用功,她現在要做的是憐取眼前人,不要讓生命中了另一個親近的人再消失……
杜御熙和她用過晚膳之後,服下了綠影手中的回‘春’丸,然後和杜雨青回到房間,一直是反常的沉默。
“杜御熙,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杜雨青已經換上了薄薄的舒服的雪絲冰綢睡衣,站在‘牀’邊問道。
“嗯……”杜御熙在想着怎麼切題比較自然,又不會引起杜雨青的不舒服。
“是朝廷的事情嗎?”杜雨青猜測着,杜御熙這種表情,經常都是因爲江山社稷。
最近在應試,他是爲考生煩憂?
昨天晚上聽他說什麼,只要過了上官天容、軒轅涵念以及尚書大人藍星晴的試卷,必須‘交’到他的手中再過一次,這麼下來,他確實很累。
“朝廷最近並無要事。”杜御熙看向她,微微一笑。
“批改作文很累吧?我明天幫你改試卷好不好?”杜雨青見他的眼裡有一抹憂思,立刻說道。
“批改作文……”杜御熙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袍,一件件的掛在一邊的‘玉’屏上,說道,“並不是很累,如果你身體允許,明日可隨我去御書房。”
他倒是聶巴不得杜雨青在御書房裡陪着自己,至少在他視線所及之處,心裡會很安定,不必擔心鳳凰會突然衝進來,把她帶走。
“我現在好了很多,不是那麼疼了。”杜雨青立刻興奮起來,她本來以爲考生的“作文”是不允許別人‘亂’看的,沒想到杜御熙居然答應了自己。
以前杜御熙說過,‘女’人不能參與朝政,就連太后說了一句有關朝廷的事情,杜御熙都會提醒一句,而現在,他竟答應自己一起看應試的作文,明顯態度有了變化。
至少,杜御熙在自己面前,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再那麼濃重。
真應該早點跑,這樣他才知道,‘女’人也能夠甩了男人,讓他知道珍惜自己。
兩個人一起躺在‘牀’上,如同前兩天那樣,井水不犯河水,只是靜靜的呼吸着同樣的空氣,有難得的溫暖在其中流動,很踏實……對杜雨青而言,比半年前在雨青宮裡待着踏實。
她還得耐心點等,如果杜御熙的傷能夠好起來,希望他不會再和以前那樣,若即若離,有時候對她好,有時候又故意傷害她。
如果他能做到一直對自己好,杜雨青會在他傷好了之後,繼續留下來,給他生孩子也好,陪他一起看書也好,或者繼續做自己的事業,反正會陪在他的身邊,一直到老。
“青兒……你現在還恨我嗎?”杜御熙躺在‘牀’上,因爲最近杜雨青的身體總是很痛,爲了避免晚上不小心壓倒她,或者忍不住抱她,讓她痛醒,兩個人一人一‘牀’被子,免得晚上會將她‘弄’痛。
“不恨。”杜雨青抱着兔子,翻過身,面對着外面,但是將臉藏在兔子的腦袋後,吐出兩個字來。
“我斬了溫寒……你也不恨?”杜御熙終於提到了那兩個字,他轉過頭,看着被兔子擋住腦袋的杜雨青,問道。
杜雨青不說話了,爲了一個死去的人,而怨恨活着的人,其實很划不來。
但是她當時確實恨過。
恨杜御熙下了殺手,也恨溫寒想要篡位。
若是溫寒當初聽自己的,就不會招惹殺身之禍……有因必有果,她現在想通了,什麼恨什麼愛,都沒有好好活着來的重要。
“恨過。”杜雨青沉默了很久,杜御熙還在等她的回答,於是說道,“現在不恨。”
“爲什麼當初恨,現在不恨?”杜御熙的心中,最後的小小心結,“啪”的一聲,徹底解開,溫柔的問道。
“恨也沒用,只會給自己招堵。”杜雨青抓着兔子胳膊,很平靜的說道,“我不想跟自己過不去,只想活得輕鬆一點。”
“如果……溫寒沒死呢?”杜御熙說完這句話,仔細的聽着杜雨青的呼吸變化,果然,她的心跳加速起來。
“真的還是假的?”杜雨青控制着呼吸,半晌才問道。
“真的,他沒有死。”杜御熙溫柔的說道。
“杜御熙……你……你爲什麼沒殺了他?”杜雨青這句話問的有些歧義,她並不希望溫寒死,可又不明白,杜御熙怎麼會網開一面。
看看當初杜御熙因爲自己背叛過他,就狠心那樣折磨,溫寒不但背叛過杜御熙,還想謀奪他的江山,依照暴君斬草必除根的‘性’格,怎麼還會留下他?
莫非,杜御熙是想讓溫寒生不如死?
杜雨青突然打了個寒顫,想到自己被喂下朱顏丹時的情景。
“因爲……你不是說,最偉大的帝王,應該有寬容博愛的‘胸’懷嗎?”杜御熙伸手撥開兔子的腦袋,看着微紅着雙眸的杜雨青,“所以,我想試一試……試一試能不能成爲你心中的那個帝王。”
“你……”杜雨青的心,像是被溫泉泡着,暖暖的,洋溢着不真實的幸福泡泡。
杜御熙真的是因爲自己說過的話,而放過叛臣溫寒嗎?
溫寒謀反,對古代的帝王來說,是無法原諒的罪過,不但要斬首,還要誅九族,沒想到,他竟然放過了溫寒……
不過,那天午‘門’斬首的人是誰?替罪羊?
“午‘門’斬首的人,只是溫寒下面的一個黨羽而已。”杜御熙看出了杜雨青的臉上的疑‘惑’和驚喜,伸手輕輕觸到她柔軟的面頰,和盤托出,“溫寒叛‘亂’的事情,很難壓住,如果不這麼詔告天下,總有一天,會有人翻出舊賬,到時候對溫寒反而不利,而且,那些被我斬殺的叛黨裡,有一部分還是江湖中人,萬一日後有人反而怨恨溫寒,前來尋仇,終究對他不利。爲了避免以後出現這些麻煩,我就乾脆將他抹殺,這樣溫寒還可以換一個身份,安安靜靜的繼續生活下去。”
“那他現在在哪裡?”杜雨青的心在狂喜着,有着巨大的幸福,因爲溫寒還活着,而他活下去的原因,是杜御熙聽進了自己的話。
“等你的傷徹底好了,我就會帶你去見他。”杜御熙微笑的說道。
“杜御熙……你真的沒騙我吧?”杜雨青在狂喜之後,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怎會騙你?”杜御熙盯着她,仔細的辨別着她的感情,試探的提出要獎勵,“青兒,我按照你的話去做了,是不是應該……誇獎我一下?”
“賢明的君主,本來就應該接受別人正確的意見。”杜雨青還在‘激’動當中,聽見杜御熙要誇獎,立刻說道。
杜御熙沒想她這麼狡猾,這幾天,小丫頭看着對他溫柔無比,可是卻沒有讓他得到任何好處,除了在靈泉裡穿着薄紗讓他過過眼癮之外,連小嘴都沒親過,他的心跟貓撓似的,嘴裡又不能直接要求,畢竟現在是緩和期,他要保持點耐心,不能那麼猴急猴急的先撲上去。
而且,現在的身體也不適合劇烈運動……
可是親個嘴‘摸’手總可以吧?